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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恭的话打破了场上的僵局,看了眼站在她们身后的褚顺便猜想,这应该是褚家的人。
张月初有些木愣地转过头,依依不舍地将眼神从谢庭泞身上移开。
“是……是啊,跟我确实像,不知这位姑娘到访所为何事?外边冷,咱们进去说。”
谢庭泞张了张嘴,眼底一股酸涩,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喉口,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不知是怎么进的屋内,等坐下时她才发现谢氏夫妇应当是才到此处,东西还没收拾好,急匆匆地将一个板凳收拾出来让她坐。
张月初依旧愣愣地盯着她,心头有个疑惑想问却又不敢问。
“您喝茶。”张月初将一盏热茶递给了她,谢庭泞慌忙站起身双手接过说:“多谢……夫人。”
张月初抿唇一笑,微侧过身子说:“客气什么啊,我们能到此处还是受了褚家的帮助,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烛光打在她的半张脸上,另一半湮没在黑暗中,恰好将伤疤隐藏。
谢庭泞手里捧着茶盏,深吸了口气说:“我叫谢庭泞。”
此话一出,张月初顿时眼眸微缩,脸上满是震惊,手里的托盘都没拿稳就掉在了地上。
谢长恭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不可置信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后,缓缓开口道:“孩子,你说你叫什么?”
谢庭泞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有些哽咽地说:“我叫谢庭泞,我是你们的女儿谢庭泞啊!”
“我的女儿!”
张月初一声嘶吼上前将她紧紧抱住,眼泪如断了堤的大坝般止不住向外涌。
谢庭泞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头,静静地哭了起来。
对于这种感觉,她觉得很奇妙。
原来亲人就算从未见面,但只要知道彼此的存在都会互相牵挂。
谢长恭双腿有些发软,站在二人面前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庭泞,我们一家分别十余载,终得相见,你果真跟你母亲长得一般美。”
恰好此时房门被推开,谢允一脸错愕地看着屋内哭作一团的三人,有些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问:“父亲,母亲,这是怎么?庭泞也在啊。”
张月初捧着谢庭泞的双脸,胡乱抹了把眼泪说:“允儿快来见过你妹妹,没想到十余年了,出落得如此标致。”
“妹妹?你说庭泞是我妹妹?”
谢允一脸震惊地上前几步,看了看谢庭泞又看了看张月初,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就说当初见她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好像一个人,原来是与母亲长得相像,十余年了,母亲从未告知我妹妹就叫谢庭泞啊。”
谢长恭背过身将眼角的泪水擦干,而后挤出一个微笑说:“我跟你母亲也没想到张嬷嬷带走庭泞后,还会继续给她用之前的名字,今日一见,我们也很是震惊,以后咱们一家就团聚了。”
说着,谢长恭拉起兄妹二人的手放在一起,眼神中多了一些怨恨。
“咱们一家分离,都是因为丞相陷害,皇上轻信奸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我要报仇!”
话落,他眼神一转,神情变得狠厉。
“流放这段日子我也没闲着,为父新研制了武器,定能攻无不克。”
“父亲,你想谋反?”谢允与谢庭泞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谢长恭冷笑一声,深吸了口气说:“我谢家满门被冤流放,妻离子散,都是昏庸皇帝下的令,我怎么不能反了他?”
闻言,谢庭泞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说:“对于此事,女儿也曾了解过,谢家满门流放乃是丞相陷害所致,当时种种证据均指向谢家,铁证如山,圣上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处置。”
谢允也忙附和:“是啊父亲,这段时日我也是四处打听当年之事,按照当时证据所指,谢家应当满门抄斩,还是圣上顾惜着咱们家才只判了流放,谋反一事父亲还请三思。”
“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谢长恭重重地叹了口气,背过身说。
张月初看了看谢庭泞,又看了看谢长恭,而后给了兄妹二人一个安抚的眼神。
“今日是咱们一家团聚的好日子,别争吵伤了和气。”
话落,她走到谢长恭面前,微笑着说:“官人,咱们一家离散多年,今日终得相见,若是真谋反,咱们又有几分胜算?如今朝廷已经没有了人追杀咱们,何不就此隐姓埋名过上安稳日子?你瞧咱们的女儿,多漂亮,你难道就舍得她再受苦吗?”
此话一出,谢长恭神色微动,转过头看了眼谢庭泞,思索片刻后说:“夫人,我岂不知你的意思,只是我心中的怨恨累积多年,若想让我就此放下,我做不到。”
话毕,谢长恭又背过身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出的落寞。
谢庭泞见状,上前两步有些别扭地唤道:“父亲,母亲,莫急,女儿明白这些年你们受了苦,但我们应该怨恨的不是圣上而是丞相。”
“庭泞说得对,丞相才是害我褚家的凶手,咱们寻仇也该找他才是。”谢允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
谢长恭咬紧了牙齿,双手握拳说:“我定让他血债血偿。”
谢允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不过父亲,以咱们如今的现状该如何寻仇?咱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谢长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说:“我谢家世代生在上京,岂是那么容易被铲除的?就算十余年的流放,上京的那些老友照样会拉我一把,更何况是铲除奸逆这等好事。”
张月初将谢庭泞扶着坐下,一脸慈爱地看着她柔声道:“他们男子的事儿你若听不懂就不去理会,咱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谢庭泞吸了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想要扳倒丞相,我倒是知道一个突破口。”
父子二人听此,神情微滞,凑近了她问:“哦?庭泞可是有好计策?”
谢庭泞抿了抿唇,看了眼窗外逐渐放明的天边说:“今日时候不早,我是偷跑出来的不便久留,明日夜晚,我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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