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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启天缓缓低下了头,轻叹了口气说:“说来惭愧,小婿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也就是今年中举。”
此话一出,谢长恭眼眸微动,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赞叹道:“如此说来算是天赋异禀了,既是十六岁中了举,那为何还在这儿?难道朝廷没有给你封个一官半职?”
褚启天勾唇轻笑说:“小婿本想参加来年的殿试,奈何政策改革,殿试得三年后了,如今我也只能暂时在家中备考,顺便帮家里做些事儿。”
闻言,谢长恭略微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如此看来你也算是满腹才华,想参加殿试,有志气,只是我朝殿试非比寻常,难上加难,你是否有十足的把握?”
褚启天勾唇轻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说:“听闻殿试并非看中文采而是看中见解,小婿这段时日尚未想明白该从何处着手。”
谢长恭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说:“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你过殿试,不过嘛……我有个条件。”
听此,谢允神情一愣,有些迟疑地说:“父亲你的意思是那些武器?”
谢长恭捋了捋浅须笑着说:“不错,我朝历来重文轻武,可如今朝政动荡,各国蠢蠢欲动都不太安宁,是以武力定会逐渐强盛,三年后的殿试之题我猜想必定有兵法之题。”
此话一出,褚启天当即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若岳父能指导小婿,乃是小婿之福。”
谢长恭淡淡地点了点头回应,而后神色忽的凝重开口:“我还有一个疑问,你父亲可知道庭泞的真实身份?”
褚启天抿了抿唇,拱着手说:“家父知道,不过进来渐入年下,家中生意有些忙,父亲并不在府中,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还望岳父莫要介意。”
谢长恭微微抬手,毫不在意地说:“无妨,我如今的身份也不便在外抛头垢面,只是你们两个孩子到底是成亲了,我们做父母的总不好一直不见面,既然亲家公在忙,那就下次再会,今儿个时候不早,我也该回了。”
话落,谢长恭双手背于身后,给了谢允一个眼神准备出门。
褚启天迟疑了片刻,面露纠结,又行了个礼说:“岳父,小婿还有一事相求。”
谢长恭脚步微顿,微微挑眉问:“何事?”
褚启天看了眼谢允,低下头说:“今日之事,小婿并不希望庭泞知道,于她而言恐怕知道了内情更加危险。”
听此,谢长恭面带不解问道:“那你就不怕她恨你?”
褚启天轻叹了口气,微皱着眉头说:“事成之后我会与她解释,这段时日她恨我便恨我吧,只要她能平安无事我便知足了。”
谢长恭嘴角勾笑,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是个情种,我喜欢。”
话毕,他大袖一挥径直出了房门。
褚顺站在门边低着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了口气走进屋里说:“大公子,你为何不让少夫人知道实情?她如今对你的误会着实有些深。”
褚启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坐在书案后说:“时机未到,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实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又得为我担忧,与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告诉她为好。”
话落,他将砚台下的信件拿出,思索片刻后递给了他。
后者微微一愣,而后一脸不解地打开看了起来。
“林公子有意提拔您?”褚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和一丝喜色。
褚启天勾唇轻笑,轻叹了口气说:“他是拜在丞相门下的,而丞相的品行你我是明白的,所以这份举荐我受不起,不过这封信,兴许可以为给谢家报仇起到作用,替我锁好。”
褚顺听此,深知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小的明白。”
夜色渐深,谢庭泞早早地便熄了灯,翠微看着已经暗下的窗口,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说:“大奶奶这些日子恐怕不好受,你们都得仔细着伺候,若是有什么法子能逗主子开心的,都使出来。”
一众丫鬟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说:“是。”
夜深人静,主屋房门被悄悄推开,小青蹑手蹑脚地出了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主仆二人相遇在小院门口。
不多时的行程,二人来到熟悉的院落。
许是主人家早就等候多时,屋子的灯还亮着,谢允在房门处张望,看见谢庭泞后忙摇了摇手说:“庭泞,快进来。”
谢庭泞微微一愣,微笑着下了马车走进。
方才走到门口,她便闻见扑面而来的饭菜香气,张月初一脸慈爱地走了过来拉着她向里边走去说:“可算是来了,这是母亲做的饭食,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快尝尝。”
谢庭泞抿唇一笑,扫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说:“现下已是深夜,母……母亲不必为我如此费心。”
张月初一边为她顺着鬓角的碎发一边说:“之前你都没吃过母亲做的饭菜,现在我想给你补上,快吃吧。”
说着,张月初眼眶微红,眼泪似乎随时都会落下。
席面上,谢长恭斟了一壶好酒说:“今儿个咱们一家团聚,合该庆贺,庭泞,为父已经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今日我与你哥哥也去找了褚家那小子,放心,他保证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只是这段时日你得在庄子上住些日子罢了,不过正好,咱们都在外边倒是好相聚一些。”
听此,谢庭泞微微一愣,瞪了一眼谢允说:“父亲母亲放心,女儿不觉得委屈,在这儿住着,女儿反而觉得悠闲自在,若是在府中反而烦闷不堪。”
谢允憨笑两声说:“二弟娶平妻着实过分,不过他今日向我们保证了,会快些解决这件事,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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