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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喝了盏茶起身走下台阶开始在众学子中间穿梭。
见着褚启天书写的答案后,老皇帝只微微一愣,并未露出过多的表情或是喜色,而后神定自若地又回了龙椅之上。
一个时辰已到,老太监站在大殿内,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时间到,停止答题。”
一声令下,众学子们纷纷起身,太监们挨个将答题的宣纸收好先是拿到了各位大人手中,待各位大人选出较为精良的再让皇上决定排名。
忽的,苍老而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皇上指着褚启天对太监们吩咐:“把他的给我看看。”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但皇上的话谁敢反驳,廓大人眼明口快,忙说:“圣上要看你的答题,还不快告诉公公们你的名字。”
听此,褚启天拱了拱手说,弓着腰恭敬道:“草民褚启天。”
“褚启天。”老皇帝自言自语一句,而后招了招手示意众学子们坐下,而自己却认真看起了褚启天的这份答卷。
见此,一众学子们看褚启天的眼神多了些忌惮和嫉妒。
明明他在一众学子里边表现得像个小透明似的,除了那一张较为清秀的脸稍稍能惹人侧目外,还有哪方面能夺人眼球?
而褚启天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书桌前,正着身子目视前方,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可这副样子落在学子眼中却成了自大的表象,若不是有圣上在面前,他们指定酸上几句。
约莫一盏茶后,老皇帝将手里的答卷铺平放在桌上,而后对殿中的学子说:“答题许久,想必你们也渴了,去偏殿喝盏茶再回来吧。”
听此,众学子们互相对视一眼,明了老皇帝这是故意将他们支开,目的就是为了与诸位官员讨论答卷,便拱了拱手说:“草民谢圣上赐茶。”
话落,众学子由几个年轻的宦官引去了偏殿,不过刚入偏殿内,茶水便陆陆续续地送了进来。
而第一盏茶,其中一名学子微挑了挑眉,将茶盏端到褚启天面前笑着说:“褚兄的文章直接得圣上亲视,想必此次殿试褚兄定能取得头名啊,这第一盏茶唯有褚兄够资格饮下。”
其余学子见状,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起哄拱手恭喜道:“我们就先恭喜褚兄喜登状元榜了。”
褚启天听此,嘴角后期一抹冷笑,从奉茶的那人面前侧过,这一种人当中的恭喜有几分真切,不过是来酸他的罢了。
“殿试排名未出,诸位同试们不要妄自揣测,这茶是你先端上的,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应当你喝。”
话落,他走到新端进的茶水便端上一盏对他示意后呷了一口。
见状,那人当即脸色一变,随后又对其余众人使了个眼色继续说:“我们众多学子当中,圣上偏偏就选中了你的看,可见圣上对你赏识,那这头名自然是褚兄的了,还望褚兄金榜题名之后能帮扶咱们一把。”
“是啊是啊。”其余众人也跟着附和。
褚启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将在座各位都瞟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是在揣测圣意?”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巨变,方才开过口的慌忙捂着自己的嘴,好似反应过来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慌忙地向四周张望一番后说:“你可别胡说。”
至此,众人再无人敢开口挑衅,各自喝着茶,焦急地等待大殿传召。
终于,约莫两个时辰后,外边的天色渐暗,日头西斜,老太监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说:“圣上传各位入殿。”
老皇帝似是心情挺不错,脸上带着微笑,对着众人说:“好啊,今年的殿试甚是不错,诸位学子不愧是披荆斩棘的精英,今年的文章都写得很是不错,文采斐然,但……”
忽的,他语气一凝,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倒是多了几分威严说:“但我给的考题是为边境战事出谋划策,并非比试文采,你们这些文章再是写得花团锦簇,没有实质方法又有何意义?”
话毕,他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将书桌前的六张答卷拿了起来缓步走下台阶到众学面前说:“好在这几篇文章甚是不错,给出的法子也很较为符合。”
说着,他语气微顿,侧目看向站在一边的老太监。
后者明了,上前接过文章,微微抬眼看了看紧张的众学子们说:“经圣上与诸位大人裁决,本次殿试探花郎三名,榜眼两名,状元一名!”
接着,他抽出最下边的一张答卷,顿了顿说:“中探花郎者:刘明祥,司徒兰芳,李彬。”
此话一出,获榜的三人难掩心头的激动,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草民多谢圣上,多谢诸位大人。”
老皇帝回到龙椅上微抬了手示意他们起来,而后让老太监继续。
“荣获榜眼者:廓云辉,琅致归。”老太监尖锐的声音复又响起,场上又多了两个兴奋的学子,而其余的大多将目光放在了褚启天身上,落榜的他们不禁叹了口气,无尽的失落。
“新科状元郎获得者……”
“等等。”
不等老太监将话说完,老皇帝微眯着眼睛看了眼跪在地上谢恩的二人,指着较为白净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木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笑着说:“草民琅致归。”
话音刚落,老皇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微皱着眉头说:“拖出去,永不录用,永不可参加科举考试,之前的一切成绩作废!”
此话一出,场上众人皆是一惊,一名白胡子官员走出队伍,拱了拱手说:“圣上,这是为何?学子一路考试甚是辛苦……”
老皇帝面露不耐,指着琅致归说:“方才朕让他们在偏殿喝茶,而他竟因朕先看了褚启天的文章而出言不逊,煽动众学子对其冷嘲热讽,此等胸襟怎配入我朝堂为官?赶出去,赶出去。”
听此,琅致归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对于圣上的旨意充满了不可置信,待侍卫将他拖走时他才反应过来此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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