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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出狱后,前夫妄想跟我he > 第44章 拧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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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再聊了几分钟才把电话挂了,戚少?让她在季家多装几个摄像头,谨防余深派人潜入。

    季月染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除了装摄像头,她也要养一批属于自己的保镖才行,不然去到哪都不安全。

    想得到,也要做得到才行。打定主意,她当即联系了王特助。

    a大集团中,才刚散会打算叫上厉诚濡前往郊区救人的王特助毫无预兆地接到季月染的电话,看到手机号码那刻,心松了下,立马按下接听键焦急反问:“小姐,你在哪?”

    季月染边擦拭头发边说:“在家,戚总救了我。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和你商讨一些事。”

    王特助正有此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我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要交给你,看你几时有空出来。”

    “你来季家,我等着。”还在风口中,季月染难免胆小,没敢孤身一人前往外边,就怕余深突然袭击,再给个回马枪不死也半残。

    王特助不犹豫,挂了电话给大律师发条信息后,就驱车前往季家。

    临近九点半,陆澄清和季安安两人陆陆续续醒来,因为太累,只随便煮了点面条。正当几人吃得津津有味时,季家门铃响,季月染的手机收到王特助的信息才敢出去开门。

    人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拉着她的手走进书房里头关紧门把陆澄清和季安安隔绝在外。

    “什么事这么急?”季月染坐在书桌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袋推过来。

    “你知道吗,我暗中调查了白双双的孩子。”

    “你吃饱撑的吧,没事去调查人家的孩子做什么。”季月染疑惑地打开文件袋,“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王特助心思沉重地回应:“是余思念和余深的亲子鉴定。”

    听到他的话,季月染当时就痛心地笑了,“你该不会是在白厉那里偷来的吧。其实没必要,我对余深没有了爱情,他和谁生孩子与我无关。”

    王特助盯着她的脸,很严肃很正经地说:“余思念不是余总的孩子,而且你知道吗,他和白双双也没有血缘关系。”

    季月染大惑不解,微微拧了拧眉头,“你有没有搞错,余思念和余深七八分相似,眉眼间还有白双双的影子闪烁,你突然跟我讲这孩子跟两个大人没有血缘关系,我就觉得好奇怪,当年余深可是拿着白双双的b超单狠狠甩我脸上呢。”

    “你自己看吧,上面的鉴定一清二楚。”

    季月染草草扫视两眼,鉴定有两份,一份是孩子和白双双的,另一份是孩子和余深的,两份结果都显示两个大人都不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母,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王特助就这么看着季月染,对她的震惊无动于衷,“关于这个事你怎么看。”

    季月染沉默两秒,指尖微微攥紧鉴定报告,冷漠地估测:“以白双双的心机,我想意思很明显,她急了才会出此下策。但我觉得很疑惑,她上哪找和余深那么相似的孩子呢?”

    说到这,王特助顶着一颗被刀剐得稀巴烂的心脏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愤怒,甚至有一刻露出想要杀人的凶气,“你再看看文件袋里的其他东西,我想你看到后会和我感同身受。”

    季月染虽不解他为何变了情绪,但还是乖乖听话把文件袋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然后仔细翻看。

    当看到其中一张a4纸显示的资料,季月染一瞬睁大瞳孔不敢置信,指尖都失去血色,望向王特助,神色变幻莫测,“这孩子是谁?”

    资料上有一张两寸红底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眉清目秀,微微勾起的嘴角很柔和。

    倘若没有看见资料底下的备注,她会相信,这只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王特助恨恨地说:“这是余思念原来的样子。”

    这个事实震惊了季月染祖宗十八代,听到这一句话,指尖开始颤抖起来,“他只是个孩子!”

    “是的,他只是个孩子,可这个孩子遇到白双双一家人后,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大小姐,我们一定要拆穿白家的阴谋,把那孩子救出来。”

    季月染此刻的心像是被什么冲击一般,她觉得自己的经历已经够抑郁的了,没想到比她更惨的人还有。

    余思念连五岁都不到,遭遇可比她惨多了,为了能长得像余深一些,他挨了多少刀……

    白家……

    白双双……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真是费尽心思去做那些惨绝人寰的事。

    也就在季月染陷入悲愤无法自拔的那一刻,王特助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看。”

    余思念的事还没有消化,季月染没敢去接,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惶惶受惊。

    “王特助,余思念的事交给警方处理……”

    “不行!”

    季月染抬眸,疑惑至极。

    王特助说:“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倘若白家反咬我们一口,一切努力付之东流,还是先三缄其口暗中给余总提个醒。”

    季月染的心头一紧,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悲伤一瞬又涌上心头,重重地叹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倘若那狗东西相信我,我也不至于会坐牢。”

    “明的不行来暗的。大小姐,天无绝人之路,要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

    呵呵,这几个字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意识里了,何曾几时,她竟苦到连自己都不相信了。

    见她那副自嘲的神情,王特助稍微靠近她一些小声地说:“小姐,你有没有想到老爷和夫人的遭遇会是被人陷害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季月染猛的将目光落在他脸上,好似被什么吓到一般,“你发现了什么?”

    王特助目光坚定不移地与她对视,说起当年的事,“当年,老爷夫人和余家二老一同旅行时,你知不知道还有谁登上了那艘轮船?”

    季月染惨白着脸问:“谁?”

    “白厉!”

    季月染恍惚,有些不相信,“当年的事虽然有很多人活了下来,但幸存者名单里面没有他的名字啊!”

    “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一点点。”

    “你还发现了什么?”

    王特助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摊开。季月染万般震惊,直接拍案站起,“这是白厉和谁?”

    王特助解释:“一个是白厉,另一个白真,也就是白单单的父亲。当年白厉以白真的身份上了轮船,出事前,他侥幸躲过一劫。”

    他把原先搁置在桌子上的文件推上前又说:“这是当时获得补偿的名单,你看这个红笔圈出来的名字就是白真。”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刺眼的名字。当时,轮船上的游客仅有一百名不到,可偏偏遇难的人是她和余深的双亲。

    那一年啊,余深受到的打击不小,几乎魔障了,要不是白双双在身旁陪着,他或许也会想不开。

    可是,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愣是把他父母的死跟她扯上关系,也就那个时候,曾经温柔的大男孩变得越来越差。

    余深从来都不会换位思考过,他的父母出事,她同样难过至极。可她也失去了父母,为什么受到谴责的人是她而不是老天爷?

    然而,真相太过可怕,一切都是别人有所预谋,再蠢的人也猜得出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

    “白家的人是要置我季家于死地啊,一家子绝情绝义,枉顾我当年待白双双那么好,当真是瞎了眼救了一堆白眼狼。”

    事实万箭穿心,直接将她扎成了刺猬。

    那一瞬,季月染眉宇间显现出来的恨意愈发浓烈,对白家、对白双双和余深,她恨不得立刻拿来一把枪通通将他们嘣死。

    泪水,逐渐湿润眼眶,季月染吸了吸鼻子,抽出纸巾擦干眼泪继续坚强地面对着一切。

    谁都知道她季月染坐了五年的牢受尽惨绝人寰的虐待,唯独余深不知道,她恨她怨,也终究掀不开愚蠢之人的愚蠢,只能任由他一直蠢下去。

    世态炎凉,人心独行。

    她吐露心声的忧伤乱了王特助的心,风轻云淡的夜,她那苍白的接受能力颠沛了今夜的月光。

    他不忍心再说出更多的事实,可又做不到将一切隐瞒于心,“还有一个,这是当初你拍卖余家古董以及余总内裤时购买者的名单,其他没啥,就这个买内裤的人让我非常震惊,你知道是谁吗?”

    季月染将纸巾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没好气道:“这个我不感兴趣。”

    刚才的真相让她来不及消化,痛恨白家的心脏还在抽痛,腾不出思绪去了解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可当王特助漫不经心地吐出那个人的名字之后,她就非常震惊地回应:“她是变态吗?”

    王特助听她那么一问,却不再回答什么,抿嘴撇开视线红了耳朵。

    经过这一段谈话之后,王特助要说的事才算完结。季月染强行压下要弄死白家的决心,冷冷地攥紧拳头与他商量其他事,“我想要养几个保镖。”

    这一点,王特助早就想安排了,奈何没有机会和她说。

    季月染又说:“但我信不过一般的保镖公司,我想要的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种。”

    王特助很惊讶,“你的意思是要培养自己的人,世世代代守护季家守护你,像我家那样的对吗?”

    季月染突然蹙眉,“你家是世代守护我家的人?”

    王特助跟着拧紧眉头,“不要跟我讲你不知道我们王家一直是跟在季家身后的忠仆。”

    “额……这……”季月染顿时哑口无言。

    最悲伤的人莫过于王特助本助,她那么信任他,他以为她知道的,没想到是自己一厢情愿。

    啊,扎心了。

    “对不起,我以前没有多大关注季家的所有。”季月染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王特助摇摇头,“这也不怪你,毕竟你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哪有那么时间来想其他。如果要真心对待你的保镖,我觉得你应该要下到社会最底层去找,那里的人吃过的苦头经历的事故比较多,我想他们的性子早已经被残忍的现实磨平了棱角,他们的情感比较真实。”

    “嗯,你抽个时间陪我去一趟,最好是明天。”

    “好。”王特助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季月染目送他离开,直到外边的大门打开又重新关上,她才在夜深人静的书房里垮下肩膀埋头在双手中失声痛哭。

    不明真相的那几年,她感觉自己总是站在悬崖边上四处张望,怀着仅有的希望搜寻着能给予她温暖的目光,可是命运太残酷,终于还是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绝望。

    曾想曾问,属于我的光明它在哪,为什么迟迟不来。可当光明来了,接受它时,心燃起的怒火直至焚烧所有。

    人心啊,为什么会痛。

    埋头宣泄了许久,这一夜的秋风,恣意吹拂着凌乱的思绪,她抬头,忐忑不安地望向无际的黑夜。躁动不安的血液,奔腾在苦难的深渊里,灵魂所处的世界漆黑一片,所有向往希冀的流星通通坠落悬崖。

    啊,她做人好无助好被动。

    季月染啊季月染,一向骄傲的你,如今干嘛这么脆弱。

    寂静的深夜里,门外的两人识趣地待在外边没有打扰,因为季月染的遭遇,她们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

    第二日,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各大网站的娱乐新闻里,传王特助夜来季家与季月染温存几个小时的头条火爆了,比当初知道白双双还活着的时候更胜一筹。

    所有人都纷纷送上热烈的祝福,吓得王特助的手机拿不稳,直接掉进咖啡杯里报废了。

    而旁边的大律师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目光灼灼,差点焚烧他的理智。

    “那个姜江啊,别听信谣言,谣言之所以被称之为谣言,那都是谣传的,没有证据。”

    姜大律师什么也没有说,靠近他,聆听他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抬头瞟了一眼,“别慌,我不信外边谣言,只是你昨夜无视我的劝告一意孤行前往季家与季月染幽会,这一点我生气了。”

    王特助拍掉他四处乱搜寻的大手,红着耳根反驳,“我都说了只是去谈事情,哪来的幽会。还说不信谣言呢,我瞧你深信不疑。”

    姜江看着他小孩子气的模样,心中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全身都感觉轻松许多,于是勾了勾唇微微地笑了,但在这笑的成分中,至少包含了另外一层意思。

    “我的心里有你的一席方位,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接触,合情合理。”

    他一面说话,一面穿上西装。

    王特助红着耳根拿他没法,也只得罢了,“行吧,你是律师,我说不过你。”

    姜江没有为难他,选择帮他系好领带。

    两人一同出了门,把门锁上,再乘坐电梯一路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场,然后分别,各自进入自己的车子启动,一前一后出了这座小区。

    网上的流言蜚语对王特助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前脚刚踏进集团,后脚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员工a:“诶,你看啊,这就是我们王特助,和余总的前妻有一腿。”

    员工b:“哇,那季小姐的眼光不错啊,听说王特助的工作能力很强,我想那方面也差不到哪里去。”

    员工a问:“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丑陋吗?”

    员工b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嘛,男的单身女的也单身,法律也没要求离了婚的女人不能找第二春,人家季小姐本身就不差,王特助喜欢也无可厚非嘛。”

    王特助还在等电梯,觉得那女孩的观点不错,遂回头看了一眼。

    员工a发觉,连忙提醒员工b,两人在他的视线中慌忙地站直身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王特助不责怪她们上班期间嚼舌根,而是上去总裁室拿了东西又驱车前往季家。

    而季家就没有王特助那么潇洒自如了,一大早的鸟儿都没醒,院子下面就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坏了一般,紧接着就是报警器被触动,三人在睡梦中被惊醒,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去窗边凝望下方。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姐,楼下出车祸,肇事车闯进我们院子了。”

    “不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季月染愁眉不展,死死盯着下方的车辆,又心事重重地说:“别管那么多,先报警。”

    旁边的季安安点点头,遂从床上拿了手机拨打110报案。

    陆澄清见季月染沉着脸儿,好像很担忧似很害怕似的,一时芳心也漏掉一拍,凝眸含颦地望着她,“染染姐,你在担心什么。”

    “这辆车是余深的,你看下面,老管家已经下车。”

    陆澄清跟着从窗边探出头,就瞧见老管家从后备箱拿出一把轮椅,然后打开后座的门扶了一人下车,那人就是伤痕累累的余深。

    陆澄清只觉不安突上心头,两手攥着旁边的窗帘不禁大呼:“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楼下进客厅的大门锁好了没有。”

    陆澄清应道:“锁好了,还推了柜子挡住,料想他暂时进不来。”

    “那就好。”

    心还没来得及放回胸膛里,老管家就拿出喇叭交给余深,不过一息间,整个季家就传遍了他无情无义栽赃陷害她的话。

    “季月染,并不是我疑心你和下属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昨日刚回到家,就听到家里的佣人窃窃私语地说你搞外遇。我想我虽然和你闹过脾气,但作为夫妻,偶尔争吵也是再正常不过,但是你为什么要背着我跑回娘家。

    我几次想责问你,但是瞧你那种稳重幽静的样子似乎又不像是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所以我始终感觉到奇怪。”

    他坐在轮椅上,无视周围邻居的旁观,就这么就那么不要脸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好似他受了万般委屈,是季月染欺负了他去。

    季月染听他絮絮地说完,死死拧着眉,一脸的难堪,“这一大早怎么莫名其妙的,谁说我勾搭下属,有病吧。”

    余深的这一番话中,没有重言苛责季月染的意思,不过有心的人已经认定她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看着他得意的脸庞,平白无故的冤枉使得一颗心感到万分委屈,她想淌下泪来但是骨子重新塑造的倔强不允许。

    于是只好忍熬住了,微微叹了一口气,打开窗以牙还牙,“你是个脑子有病的人,始终都不记得自己和我已经离了婚。余深,你应该好好想起来曾经有个叫白双双的女人给你生了个儿子叫做‘余思念’。她怀你孩子那一刻,我和你还没有离婚,所以你婚内出轨。

    然而你并不以此为耻,反而过来咬我一口。余深,你在众人面前说了违背天良的话,注定你的一生不会有好结果。”

    回忆过去,悲伤徒然灌满灵魂,季月染眼皮儿一红,那眼眶便有水雾浸润,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待他准备反嘴还口时,季月染又迅速带着哭腔委屈道:

    “曾经,我和你是体肤相亲、骨肉相痛的夫妻关系,可是你因为白双双的死将我送进监狱,坐了五年的牢,我如何哭诉证明,你都视若无睹。如今,咱俩离婚了,你又倒头来欺负我,大家说说,有没有天理。”

    那段使人心溃烂的情缘是彼此今生今世都无法愈合的硬伤。

    季家大院外,围观的邻居指指点点,纷纷指责余深不道德。

    婚内出轨不尊重妻子,离了婚还要死缠前妻不放,明明被判坐牢,却能侥幸逃脱牢狱之灾。

    一次次的白眼凌剐在他身上,本就怨念冲天的心更加躁狂。

    “管家,去打开她家大门,我要进去。”

    余深话音刚落,耳边又传来陆陆续续的指责,可怜季月染遇到这么一畜生,从结婚到离婚,真没一天好日子可以过,以为熬出头了,却还被泥沼缠住脚踝,拼命挣扎也无果。

    老管家往外冷冽地瞟了一眼,深邃的眼眸蕴藏不为人知的狠戾,使得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作为全能管家,开锁只是小事一桩,手拿就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拧开那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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