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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出狱后,前夫妄想跟我he > 第50章 日子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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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才听他叹了口气,“我怨你爷爷抢走了我的女人,总想把报应报复在你们身上,可你们啊,又是她的子孙……”

    所以总在恶与善的边缘徘徊着,想她的时候,对余深是好的。而忆起他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的不痛快施加在他的子孙后代。

    后来,的确下手了。

    一步错,步步错,人再也回不了头,一回头就会看见那些曾经笑得很明媚幸福的脸,愧疚就会刺痛心脏,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因为抽痛而停止呼吸好几秒。

    余深悲愤交加,十指交叉,指尖因情绪暴动撕扯着手背,“那是你和爷爷奶奶的恩怨,和我爹妈有什么关系。”

    老管家沙哑一笑,“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一个人痛苦,必须从他在意的人下手。这一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话如惊雷,惊醒无辜又狠心的男人,他此刻很想哭,可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流泪了。

    回望过去,那些经年的岁月,是记忆里不死不灭不愈合的伤,触碰就会渗血、会刺痛。当真相来敲门时,你所谓的执着根本就不是执着,是是是非非牵扯不清的爱恨情仇。

    他埋头入脸,终体会那种曲终离散的落寞感,世界很多人,独独他自己面对满目疮痍的生活。

    放眼望去,一片残殇,没有她、没有她,只有他。

    “我以为你待我真心……”

    老管家那张枯朽的老脸上终于划过一丝心疼的痕迹,“你出生那刻像极了你奶奶,后来越长越像你爸爸,而你爸爸偏偏像你爷爷,我从欣喜若狂转变心无波澜到最后厌恶四起只用了你一个童年的时间。面对你,我无时无刻都在纠结,想对你好又做不到放下从前。你爷爷每每开怀大笑时,那个笑容就像一把刀,刀刀割我心脏,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余深好可悲,哽咽道:“我跟你的关系比跟爷爷的关系还要亲,花园里、草坪上,你带我撒欢抱我午睡,一同沐浴着四季的清风,你从不缺席我的成长,而我从小到大是那么的依赖你。没想到,当我演尽了所有的悲欢离合,最后才发现我只是个提线木偶。”

    有些事故,一旦发生,便覆水难收。

    老管家老了,面对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力不从心了,听他的话呀,深邃沧桑的眼眸红了一些,隐隐有落泪的迹象。

    回忆从前,爱她,甘愿单一辈子。以为这种爱能守护她一生,却一不小心让嫉妒侵占思维,种下了可悲的结局。

    手中的怀表打开,是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明媚灿烂。

    多少年过去,唯有今天看着她的时候,心头才涌出无颜面对的感觉。

    “唉,你我的过去过不去了。先生,很抱歉让你成为了孤儿……”

    余深喉间像哽了一块生铁,难受至极,“我是不是该托你们的福?”

    老管家垂眸,彼此无言。

    曾经,余深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家庭,还有一个爱他不敢言说的女孩。

    最后,他们都像被搁置在悬崖边上的甜汽水,一不小心落了崖,再也找不回来。

    他离开了派出所,在蓝枫的推动下回到从小到大生活的余家别墅。刚踏进,一股荒凉的风席卷落叶而来,面对熟悉的一草一木,疮痍的心更加疮痍。

    佣人依旧是从前的佣人,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可他的心境再也不似从前。

    因为,看似和以前相同的景象,实则已经大变样。

    莫名其妙的,他害怕踏进客厅面对一派冷清。恍惚间,天旋地转,仿佛回到了和季月染婚后的那段时间,她委屈巴巴地坐在沙发上搅动着十指,两眼含着责备,想看他又不敢看他,而他就跪在茶几前方,因为跑去陪白双双而被父母狠狠指责怒骂。

    他想啊,如果能够回到那一天,他一定会跪在季月染面前忏悔他的过错,希望她不计前嫌原谅他。

    然而可惜了,世间哪有倒退的时间,如今醒悟,是该为自己的曾经买单了。

    命运多舛,苍天给予的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余深有多痛苦,季月染就有多欢喜。

    在陆承诺驱车将她带回季家的时候,她刚下车,来不及和喜欢的人表明心迹,就被眼前的礼炮响吓了一跳。

    “老妹\/闺女,欢迎回家!”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在纷纷扬扬的彩色碎纸中,季月染猛地捂住要尖叫的嘴巴,不敢深呼吸。

    她怕呀,害怕这是一场梦,怕自己一尖叫,他们就会像镜子一样碎掉。

    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他们就在家门前开心地对她笑,她不敢眨眼睛,害怕一眨眼他们就会消失不见。

    “闺女,我们回来了!”身着旗袍的母亲事先扔下礼炮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这一抱,真真实实地触摸到了彼此,妈妈温暖的怀抱飘散着怀念了许久的味道,既好闻又安心。

    季月染颤抖着,不敢置信地想要扬手抱她,可又害怕这是一场七彩琉璃梦,怕自己一触摸,她就会涣散。

    “闺女,是妈妈呀,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回来了,你怎么愣愣呆呆的?”

    母亲的双手捧着季月染的脸,拇指用力抿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看看妈妈,看看啊,我们还活着呢!”

    季月染的视线慢慢落在眼前这张饱含风霜的脸上,她的五官清晰,眉眼带着浓重的忧愁色彩,她那双手通过肌肤把温暖渗透到感官里。

    “妈妈……”试着,轻轻叫唤了一声。

    母亲应了,“诶~”

    季月染不信,热泪盈眶再唤多一声,“妈妈……”

    “诶~”

    “妈妈……”

    “诶~”

    季月染不断呼唤着妈妈,而妈妈也不厌其烦地回应,叫十声应十声,直到她彻底回过神来,母女两再紧紧地相拥一起。

    “妈……”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多年来的思念和委屈瞬间爆发,季月染高兴得嚎啕大哭,搂着母亲久久不放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和父母兄长见面的那一天,她以为他们都离她而去,都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季月染哭啊,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分享她的喜悦,她的父母回来了,她的哥哥回来了!

    谁也没有打破这唯美的画面,只静静地等她哭完。

    季月染哭到声音沙哑,哭到眼睛红肿,直把这些年的委屈宣泄出来后,她才渐渐止住哭声。

    所谓的人生三大幸事:虚惊一场、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在季月染身上完完美美地体现出来了。

    亲人劫后余生,比什么惊喜都要让人惊喜。

    倒只是,当母亲看到她那双没有指甲的纤手时,喉咙里发出哽咽,心疼地捧着她的十指,发不出任何言语。

    沧海遗珠满身裂痕,为娘者,哪能不痛。

    “染染啊,你那么优秀,眼光怎么就那么差。”女儿的事,她多少都有听说过一点,以为只是小两口吵架打打闹闹而已,却猜不到余深如此狠心,竟将她折磨成这样……

    “妈,那些都过去了,你们回来就好。真的,只要你们回来了,那些经历都不算什么。”

    “怎能不算!”很少发火的母亲又一次因为季月染的事而生气,她已经遏止不住心中奔涌的怒火,气急败坏地找来一根铁棍,欲要前往余家。

    季月染赶紧拦住她,大声劝道:“妈,你冷静点。”

    “他都把你伤成这副模样,你还惦记着他?”

    季月染垂眸摇头,“我只是想跟你说这铁棍太小不中用,咱还是换狼牙棒吧。”

    人,经历过一些事后,是不是特别看得开?

    看着女儿通透的模样,她哪还有心思去找余深。垂下手松开铁棍,她把女儿紧紧拥进怀里再一次失声哭泣,“我们不在的日子里,你受苦了。”

    季月染成熟了许多,只摇摇头便沉浸在母亲的关爱中。

    他们都曾遇到过濒临绝望的事情,好在最后都走过来了。

    既然上天给予他们绝处逢生的机会,有些事情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好好活着才不枉老天爷的好意,无论经历怎样的波折,都要坚强的走下去。

    可是,该怨的还是要怨的。

    哥哥和父亲走过来,一同搂住母女两,最后都沉浸在喜极而泣的世界里良久。

    陆承诺把温馨的一幕拍下来传到了网上,并配文:熬过了苦,等来的就是糖。

    霎时间,原本因为白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娱乐头条圈瞬间炸开了。眼尖的网友认出了那几人是谁,不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季青临夫妇和季如笙居然还活着!

    最不敢相信的人当属余深不可,他盯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敢想,始终不愿意去想,他害怕有什么东西被搞错了。

    可为什么季青临夫妇还活着,既然还活着,那季月染祭拜了那么多年的坟墓里葬着谁?

    尽管这时已经是黄昏将至,他亦是压不住内心的动荡让佣人送他来季家。

    季家一行人还没有来得及诉说当年的种种,不速之客猛按门铃。

    陆承诺打开门,知道来者是余深之后,温润如风的面貌霎时间冷冽如鬼神,在季月染看不见的那一秒,他收起平时温和的表现,冷不防及地狠揍了余深一拳。

    “你居然还有脸来这里!”陆承诺狂怒,恨不得打死眼前的男人。

    余深啐出一口血水,同样冷冽地对视着,“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从前保护不了季月染,现在只能趁我重伤才敢动手动脚,赢得真不光彩。”

    陆承诺怒目圆瞪,“我当初是挺窝囊的,但是现在你敢再动她试试?”

    “从前你斗不过我,现在也是,今后也会如此。陆承诺,麻烦你看清自己的条件再来找我的麻烦。”他扬手,身后的佣人便推着他打算进门。

    陆承诺一挡,态度很明显,“季家不欢迎你的到来。”

    余深不悦,冷嘲热讽,“你是季家养的狗吗?说不欢迎就乱吠。”

    陆承诺刚想发怒,身后就传来一道清亮醇厚的嗓音,“他是我们季家的贵人,你又是什么人。”

    季如笙一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余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个早晨,他醒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身边躺着的季月染,看着她煞白的脸,看着她不着一缕的娇躯,再看着她逐渐醒来睁开的眼眸,房里一片死寂。

    紧接着就是房门打开,闯进一群人,季家二老和父母还有血气方刚的季如笙,在看到自己妹妹泪眼朦胧的模样,他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就是一顿暴揍,几人怎么拉都拉不开。

    后来,那一场没有记忆的酒后乱性,是所有人痛苦的开始。

    如今再一次见到季如笙,心境比以前更激动,再把视线投向他身后,季青临夫妇手里拿着棒球棍、铁棍之类的武器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那种为女儿出头的架势感染到他,一时半会没能从羡慕激动中抽身。

    他们还活着,那么他的父母也应该还活着。

    然而,没等他说一句话,季月染的母亲苏静兰就扬起铁棍朝他打来。

    因为愧对季月染,余深不闪不躲,是身后的佣人见势不对,才转动轮椅躲开当头一棒。

    苏静兰两眼含泪,努力地压制体内的怒气大声怒骂:“我原以为你和季月染可以日久生情,没想到你那么狠心。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答应你父母把她嫁过去。”

    什么!

    余深震惊地抬头,“不是季如笙硬逼我父母答应迎娶季月染过门的吗?”

    “我呸!”苏静兰一改温柔端庄,秒变泼妇,“你以为我家季月染睡了你就没有人要?我告诉你余家小子,是你父母硬要跟我们攀亲家,我儿不同意,后来你父母以死相逼,我儿拗不过又知道你不想娶,才使手段硬逼着你娶的,怕的就是你父母给季月染难堪。”

    这些,余深从来不知道,他不信,摇着头反驳,“我父母是知青,怎么可能以死相逼让季月染嫁入我家,你撒谎。”

    “不信的话,自己去问啊!”苏静兰被气得口无遮拦。

    余深猛地一惊,蹭的一下站起来,连腿上的疼痛都不顾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抓住她的双臂摇晃,“我父母在哪!”

    苏静兰挣扎,陆承诺和季如笙各自扯开两人。

    “告诉我,我的父母在哪!”余深不依不饶,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苏静兰气急了,大声回应,“你傻了,他们不是被你们找回来埋葬了吗?”

    一语破碎所有希望,余深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妈,你胡说什么,当初找回来的尸首我们都以为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其他啊!”

    这什么跟什么!

    搞不清真相的人不只有季月染和余深,连带季青临夫妇也莫名其妙。

    苏静兰疑惑地问:“你确定找到的是我们的尸体?”

    青天白日的,突然说这些话有点儿让人很惊悚。

    季月染回忆从前,悲伤瞬间弥漫心头,如是说道:“当年的那两具尸体身穿的衣服是你们最爱的那一套情侣装,连手链都一模一样,最主要的是,还掏出了你们的身份证和护照。所以,我就当是你们便签字火化办了后事……”

    季青临和苏静兰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惊叫一声,“我们想起来了。”

    苏静兰脸色惨白地说:“阿秀说当时有人要谋害他们夫妇,为了骗过凶手才来找我们借衣服,可是最后他们还是遇难了。”

    阿秀,是余深母亲的小名。

    当时情况很不乐观,余家二老总感觉有人在偷偷跟踪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决定变装躲过。

    可谁知一场海难发生,他们一行人全部坠海,熟悉水性的季家二老躲过一劫,被大浪推到一座小岛勉强求生,而余家二老水性差些又不知是何原因,被浪打之后就没有冒出头。

    后来的事,季月染和余深也知道了。

    也就是说,徐家二老并不是尸骨无存,而是早已经被人打捞上来。当时季月染去认人,看见父母最爱的情侣装也看见了身份证和护照就误以为那是她的亲人,所以才带回来火化,其实身份另有其他。

    现在,一切弄明白了,季月染祭拜了几年之久的坟墓里面埋葬的其实是余深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前公婆。

    “不可能!”余深脸色煞白,浑身都在颤抖,“你们在骗我……”

    他宁愿自己的父母葬身海底,也不愿意接受他们就是季月染祭拜了好几年的爸妈。

    苏静兰大声回怼:“我说的是实话,至于你们得罪了谁,心里应该有点数。不然,阿秀为什么会说有人偷偷跟踪他们。”

    余深埋头痛哭,白双双和老管家的话历历在耳,那是阴谋,是他们充满嫉妒的阴谋。

    他们一群人里应外合,早就把余家和季家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几年啊,说得上是余家最大的一场浩劫。刚传来客船遇难找不回尸首的那几天,爷爷奶奶哀痛大悲相继去世,留下他和老管家办理丧事又寻找二老的下落。

    哪知,找回那两具浮肿看不清面貌的尸首会是变了装的余家主人……

    事实终究残忍,再怎么否认,事实就是事实,无法回到过去改变。

    余深捂着脸跌坐在地,始终无法相信他们的话,但是,又好像在强行压迫着自己,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自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苏静兰尤为疑惑,扯着季月染的手问:“当初,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们遇到海难了吗,他这样……倒搞得是我们欺负了他。”

    家人还活着,是老天爷给予季月染最好的礼物,她何其庆幸也何其难过。垂眸,心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拍了拍母亲的手,“他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无法接受罢了。”

    再睨一眼余深,季月染微微深呼吸,强制性压下那些年的委屈和伤痛。

    曾经啊,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做了会遭雷劈的事,以为他会相信自己。没有想到,他没有同情心,不仅羞辱她还打翻了骨灰盒。

    如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那些年的冷言冷语她都没有忘记,终有一天,她也等到了这一天,可当报应回到他身上时,季月染悲哀的发现自己做不到对他冷嘲热讽。

    明明是那么的厌恶他,内心里却突然燃起一股让人反感的怜悯。

    啧,真是该死,这都算什么事!

    曾经,余深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落魄可悲。压抑的情绪忽然爆发,他既后悔又无颜的抱头痛哭,似要吼穿灵魂,似要以这样的方式把刻入骨髓里的痛清除掉。

    只可惜,那种痛是毒瘤,毒素早已蔓延全身已无根治的办法,只能与之共存。

    这就是代价,青春无知的代价。

    一家人就那么冷眼看着他慢慢倒下,然后再冷漠地看着他像被什么打击的流浪狗一样躺在那里嗷嗷大叫,没有谁愿意去扶他起来,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反正与季家人没有关系。

    等他被佣人带走后,一家人才坐在客厅里诉说当年的种种,从落水飘到小岛,再从小岛被人搭救,因为没有护照和身份证,回国成了一大难题,等待救援的那段时日,他们夫妻两受尽了万般苦头。

    幸亏,阴差阳错找回了季如笙;再幸亏,他们三人被悄悄而来的陆承诺解救。

    季月染静静地聆听母亲的故事,仿佛身临其境,一会儿猛的揪心,一会儿又咯咯笑起,一会儿两眼含泪痛心不已。

    苏静兰瞧着瘦不吧唧的女儿,泪水如同决堤的湖坝,身心悲痛欲绝,“我们不在的那几年,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看这伤……那得多疼?”

    季月染眼眶通红,口不应心,“不疼了,好得差不多了。”

    苏静兰几乎是泣不成声,刀割自己身上都痛呼好久,这么多伤,岂能说不疼就不疼?

    “对不起,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一直没有说话的季青临在这一刻重重叹气,“都怪我们信了他们的邪,当初褚秀说一套是一套,我们看你性子温和,怕承受不住流言蜚语所以才会答应联姻,没想到啊,害苦了你。”

    季月染摇头,“过去就过去了,说再多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于大家来说,那些过往似毒刺,早已和自身融为一体,怎样说怎样做都徒劳,再伤心也改变不了,只能忍着痛强行接受。

    日子要过,别总把那些伤心事挂嘴边,因为每每提起,都会经历一次揭开伤疤的痛。

    那一夜,季家人聊到凌晨,直至天边破晓,他们都不愿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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