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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看向方毅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撼，目瞪口呆。
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方毅在庆国大儒的强势威压下，还敢出言怒斥大儒，岿然不惧。
秦人，庆人，还有百家之士，都懵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后生小辈，不惧大儒之威，怒斥大儒。
方毅的胆子未免也忒大了！
赵豹的眼瞳放大，看着诗台上的方毅，目光中尽皆是佩服之色，不由喃喃道：
“方探花，此前在街上怒斥陛下和陵远侯，这才过了多久，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怒斥大儒！”
“您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佩服佩服！”
赵豹深吸一口气，咂了咂嘴，压下心中的震惊。
张龙心里也对方毅佩服不已。
或许有人不知眼前的这方毅就是前几日当街怒斥天子和陵远侯的方毅，但张龙赵豹知啊！
“对！”
“方大才说的对，失公允，势欺人，不配为大儒！”
突然间，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庆国五品大儒仗着自己身为大儒，便欺压后生晚辈，以大欺小。
一众秦人的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如今方毅怒斥庆国大儒，那人愿为方毅而言。
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着那人的声音响起，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骂声。
“狗东西，正如方大才所言，前些日子庆国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大秦文人赐教，不见你出面制止。如今方大才压了庆国文人，你便出面制止，以势压人，真是好大的儒威啊！”
“只许庆国文人冷嘲热讽，不许大秦文人扬眉吐气，庆国大儒，你是欺我大秦无儒？”
“你大爷的，这就是庆国大儒的八面威风，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庆国大儒生儿子没屁眼，啊不，应该是没儿子，断子绝孙。”
“老东西，滚出大秦！”
“对，滚出大秦！”
……
诗台下，一众秦人无比愤怒的开口，对庆国的那大儒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
诗台上，庆国大儒周老气得肺都几乎裂开了。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身子气得直发抖，呼吸急促。
“你，你，你……”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方毅，但气得话都说的有些不清楚了！
“你什么你，老狗闭嘴，休要犬吠！”
“这里是大秦王朝，不是你们那弹丸庆国。在大秦，失了礼数，失了德行，秦人可不会容你。”
方毅冷漠的看着那庆国大儒。
“你……”
庆国大儒嘴角一抽。
“还敢犬吠？”方毅的目光一沉，冷冰冰的开口，“若你还是不知礼数，方某人不介意请下圣人之意，削你儒位。”
方毅的话中充满了威胁和强硬的意味。
请圣人意，削其儒位！
这是方毅吓庆国大儒的，他哪里懂得请圣人意啊！
但，演一下，说不定能唬住对方。
圣人意，削儒位！
听得此话，庆国大儒周老的神色果不其然的变得凝重起来，看向方毅的眼神里鲜有的多了一丝忌惮。
他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哔哔叨叨了！
刚才的那一幕幕惊天异象还历历在目，一诗引来大秦武帝和三尊神将的虚影，请下圣人意，怕是也不难。
若方毅一怒之下，真请下了圣意，削了自己的儒位，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闭嘴得好！
沉默是金！
他终究还是怕了！
不敢赌！
见庆国大儒沉默下来，方毅扫了王之勃一眼，而后看向了一众庆国文人。
他冷冰冰的开口，“十息之后，若庆国文人皆沉默不语，未有诗作，便算是认输了！”
“庆国文人认输，那么愿赌服输，跪下，向大秦文人认错。”
说第二句话时，方毅冰冷的目光微移，落在了王之勃的身上。
感受到方毅冰冷的目光，王之勃的嘴角猛的一抽，面如死灰一般，近乎绝望了。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就连庆国大儒都被方毅镇住了，师兄也闭口不言，其他庆国文人又还敢多说什么呢？
绝望，无力，不甘……
他的心底涌起十分复杂的心绪。
“一息。”
“好，十息到。”
方毅算着呼吸开口，可是刚过了一息，便说十息到了。
这番言语，搞得诗台下的人有些苦笑不得。
他紧接着开口，“十息过去，庆国文人未有诗作，庆国文人认输！”
“既然输了，那就跪下认错吧！”
他看着王之勃，态度强硬。
“不。”
“庆国文人不可能输，这一定不是真的。”
“吾乃庆国大才，可作镇国之诗，才华横溢，怎可向大秦文人下跪？”
“我没输！”
王之勃一边害怕的后退，一边嘶吼道。
他不愿接受庆国文人输了的事实。
更不愿接受自己赌输了。
下跪认错，这不可能！
“呵，早就看出你是言而无信之人。”看着王之勃不愿服输，方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大喝道：
“张龙，赵豹！”
“来了！”
诗台下，张龙赵豹听闻声音，顿时兴奋起来，提刀朝诗台跑去，隐有些期待。
“方探花，叫二人作甚？”
赵豹来到方毅身边，看了眼王之勃，笑着明知故问。
“那庆国文人刚才与我做赌，不愿服输，跪下向大秦文人认错。”
“既然他不愿，那就只有我们硬来了。”
方毅朝王之勃使了个眼色，缓缓开口。
赵豹和张龙皆是点了点头，方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不可能不懂。
然后，赵豹和张龙便朝着王之勃走去，撸起了袖子，面露阴险的诡异笑容。
“你，你们想干什么？”
王之勃见赵豹和张龙不怀好意的走来，心里越发害怕了，一边后退，一边哆嗦道。
“别紧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赵豹笑眯眯的开口，突然一个虎步跃出，一下子便抓住了王之勃。
张龙也几个箭步上前。
两人一左一右将王之勃擒下了。
“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还想对我动武？难道你们就不怕庆国天子发怒？”
“吾国天子一怒，必浮尸百万。”
王之勃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口不择言的开口。
他懵了！
说话都开始不经过脑子了。
“哎呀，只要你跪下向大秦文人认个错就行，我两兄弟也不会为难你。”张龙看着脸色苍白的王之勃，笑着开口，“还有，吾大秦天子一怒，说灭你庆国就灭你庆国。”
一个小小的附国，也敢威胁大秦王朝，当真是头脑不清了！
“跪下认错，我不可能向大秦文人下跪。”
王之勃的神色一凛，摇了摇头，无比愤恨的开口。
“吾乃读书人，宁折不弯，绝不受辱。”
“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若是要我下跪认错，绝无可能！”
“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向秦人下跪认错。”
王之勃脑袋一歪，微仰下巴，态度很坚决。
看起来倒像是很有气节的样子。
为了不下跪认错，宁折不弯！
瞧着王之勃的这幅样子，赵豹和张龙也是有些惊讶，心想，这些读书人都如方探花那般有气节吗？
两人有些无计可施了！
就算用武力让王之勃跪下，可他不开口认错，自己也没法子。
“方探花！”
赵豹看向方毅，喊了一声，求助方毅。
方毅懂赵豹的意思，随即开口道：“他刚刚说读书人宁折不弯，那就把他掰弯吧！”
掰弯？
听得对方的话，张龙和赵豹都有点懵，满头雾水。
掰弯是什么？
掰弯都不知道？就是字面意思啊！老赵，老张，还是要读点书啊……方毅在心里吐槽一声，随即开口道：
“把他当成嘴硬的犯人，逼问犯人，这种事你俩应该得心应手吧！”
张龙赵豹眼睛一亮，瞬间懂了，饶有深意的看了方毅一眼。
方探花，掰弯我俩不懂，但你要这么说，我俩就懂了！
在天牢，嘴硬的犯人可多了，但又有几人能扛过天牢狱卒的折磨呢？
张龙和赵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啊啊……”
下一刻，王之勃的惨叫声响起。
在王之勃没有半点提防下，张龙赵豹一人给了王之勃一脚，踢在小腿上，王之勃顿时跪了。
王之勃跪在诗台上，强忍着痛，依旧嘴硬。
他的眼睛里爬满了血丝，看向方毅的眼神怨毒无比。
“呵，骨头还挺硬啊！看你能撑多久。”
赵豹看着王之勃的样子，有些惊讶。
“方毅，你大爷的。”
“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王之勃朝方毅骂了一声。
啪！
然而下一刻，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赵豹一巴掌把王之勃扇趴在了地上，一顿骂骂咧咧。
“滚你娘的，方探花是你能骂的？”
说着，赵豹便又给了王之勃背上一脚。
张龙也“不甘落后”，提脚朝王之勃招呼上去。
啊啊啊啊……
然后，空气中便回荡起了痛苦的惨叫声。
就跟杀猪叫一样，甚是凄惨。
张龙和赵豹作诗写字不行，但要是折磨人，那可是经验丰富。
两人的每一脚力道和落脚处都控制得非常好。
不会对王之勃造成过重的伤势，但痛反正是够痛！
其痛，如撕心裂肺，锥心刺骨！
所以说，王之勃才会叫的那般凄惨，犹如猪叫一般。
阴阳怪气了这么些天，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张龙赵豹此刻心里更是爽翻了！
“嘶！”
方毅看着被张龙赵豹二人无情“践踏”的王之勃，也不由轻嘶了一口气，有些看不下去了。
老张，老赵下手还真狠啊！
还有，这不会把人给打死吧？
打死的话怕是要摊上官司，打成重伤就差不多行了。
方毅将手放在眼前上方，眼睛微微一眯。
“你认不认错？”
“还嘴不嘴硬了？”
“愿赌服输，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话呢？”
“如果你是六根不全的阴阳人，那就当我没说。”
赵豹和张龙一边踩脚，一边骂骂咧咧的开口。
诗台下的秦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解气啊！
只不过，那王之勃似乎还挺有骨气，嘴还是很硬。
除了发出啊啊啊的惨叫声外，就没别的声音了！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机会说出话，每当他要求饶之际，张龙赵豹的脚就踩来了，痛的他青筋直鼓，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还挺有骨气的嘛！倒是有些小看你了。”
方毅瞧着仍然嘴硬的王之勃，眼里浮起一抹异色，不过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坏笑。
他的目光微移，看向台下的秦人，随即开口道：
“诸位，此人与我做赌，但赌输之后却拒绝下跪认错，还请诸位帮帮忙。”
“在下，不胜感激！”
方毅的脸上洋溢着温煦的笑容，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两个人不能让王之勃低头开口，那二十人，二百人呢？
随着方毅的话音响起，台下的憋屈了十多日的秦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两眼放光。
他们看向王之勃的眼神，就如饿了许多日饿狼看见了一只小白兔一样。
下一刻，便有不少人一拥上台，足足有四五十人。
庆国文人瞧着这一幕，几乎皆嘴角猛的一抽。
方毅，他也太敢了！
“你们这帮粗鄙的贱民，吾乃读书人，无论是庆国，还是大秦，都有律例，殴打读书人，乃是重罪，要打入诏狱。”
“你们若是敢动手，吾一定去官府告你们，让你们蹲大牢。”
“至于已经动手的两个人，就等着进大牢吧！”
王之勃强忍着身上的痛感，使出全身的力气怒吼道。
见有好几十人上了诗台，王之勃心里一下子慌到了极点，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
两个人自己都顶不住，更别说这几十人一块来。
几十人一起来，自己还不得芜湖升天？
王之勃的吼声响起，张龙和赵豹也面露难色，停下了落脚。
上台的人，也眼神飘忽，有些犹豫，不敢对王之勃动手。
在大秦，平白无故殴打读书人，的确要下诏狱，蹲大牢。
张龙赵豹停脚，王之勃也得以喘几口气，扭头看向前者，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现在知道怕了吧！”
“刚刚不是挺能的嘛！你倒是再打啊？”
“吾乃读书人，贱民殴打读书人是大罪！”
“你俩就等着进大牢吧！”
王之勃的话音中饱含着怨恨和怒意，眼睛里迸发凶光。
目光中也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之色。
贱民也敢打读书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就在王之勃放下心来之际，一道身影快步上前，朝着前者的侧腰就是一脚。
王之勃的五官瞬间扭曲，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张大嘴巴但却喊不出声来。
紧接着，还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去你娘的！”
是方毅的声音，别人不敢打，他方毅敢。
天子侯爷都骂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不就是个读书人嘛！
谁又不是呢？
“这里是大秦，不是庆国，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少拿你读书人的身份吓唬人，是你说话不算话在先，就算是去官府，也是我们在占理。”
方毅继续开口，也不忘出脚，踢得王之勃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呵……啐！”
“什么玩意儿！”
方毅朝王之勃啐了口唾沫，而后看向诗台上的其他人，朗声道：
“给我打，打到他愿意下跪认错为止。”
“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担着。”
听得方毅的声音，诗台上的秦人眼神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
众人纷纷上前。
落脚，啐口水。
啊啊啊啊……
然后，王之勃无比凄惨的声音再度在空气中传开。
“这样打会出人命的。”
“方毅，你就不怕事情闹大吗？”
“出了人命，事情闹大，方毅你也难逃罪责。”
这时，庆国文人中终于是有人坐不住了，那位刚刚被方毅怼了的庆国大儒硬着头皮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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