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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高强度作战使得雨青疲惫不堪,迎来了小小的胜利,在副将及一众人的劝说下,雨青终于离开了城墙,获得了一个夜晚好好休息。
她本想回自己的将军府休息,那是皇帝赐给她的一间小宅子,比寻常百姓住的大不了多少,沈翊?在她和睿亲王和离后为了羞辱她才故意在一个离睿亲王府很近但又很寒酸的地方御赐了那间宅子。
回家必然要经过睿亲王的府邸,她走到睿亲王府时步子不自觉转了向,等反应过来,已经快到睿亲王府门口了,她赶紧又调转脚步往外走,正好撞上了一个人。
“容弃?”
容弃虽然跟着柴仲回了京,但忙于战事,又和睿亲王生了隙,就再没见过容弃。他此刻拿着东西正要进王府见柴霁,碰上了雨青。
“奚将军。”容弃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给自己行礼,就只是点头给她打了声招呼。
雨青问,“你最近好吗?”
“好。”
“柴仲他们呢?”
“也是好的。”
“那就好,你们千万保重。”雨青寒暄完就要走,她见到容弃心慌,怕再不走就要见到睿亲王。
“将军,”容弃伸出手拦住她,雨青看着他,他抬头看着天,又看向雨青,“天将黑了。”
“是。”雨青感觉到他明显在没话找话。
“您不是该在正阳门吗?”
“副将守着片刻,我三天没好好合眼了。”
“既然现在有时间,那就和小的一起进府去吧。”
“哪有时间,这就要回去睡觉了。”雨青眼睛左顾右盼,不好意思看容弃。
“没有时间又为何移步到了这儿?”容弃说话直,一脸的不解风情。
雨青看着他,不再说话。她露出严肃表情看人时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容弃脑子钝,虽然被她看得发怵,还是不肯让她走,争执间,柴霁出了府。
“容弃,你怎么还不进来?”开口时没注意到旁边有人,说完话才看到雨青,“夫人,您也在?”他是叫的她夫人。
这两个字让雨青想逃也不好逃了。她脸泛了红,又闪着尴尬,在这间宅子面前,她成了最不知所措的局外人,但她却又是别人口中的夫人。
不等她回答,柴孟竟然也出来了,“夫人。”叫了一声后,看到雨青低着头点了点头,大概是柴仲给他使了什么眼色,三人就吵吵闹闹,簇拥着,也不听雨青说话,也不顾她推搡着要反抗,三个大男人一反平常严肃的常态,“冒犯”着主子的意思,硬是把她带进了王府。
“柴孟、柴仲、容弃,你们在干什么?王府哪里容得你们喧闹。”走过中庭,还没进厅堂,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这声质问好生有架势,仿佛一家之女主人在责问不懂规矩的下人。这地方,岂是你们下人可以轻狂的。
他们平日里哪里是轻狂的人,就算是又哪里敢在王府内轻狂。但詹二小姐对他们好不客气,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主子。
“詹二小姐。”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请安,又异常大声。因着这音量,原本的请安都变了味,像是示威,意思是,真正的主子在这儿没跟我们摆谱,一个外府的小姐总该注意自己的身份。
没错,睿亲王是让詹二小姐住在王府里,而雨青也的确是和睿亲王和离了的,算不得他们有名有份的主子,可是雨青从来没在他们面前摆过谱,也不把他们当下人看,还总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们,他们喜欢这样的方式。而且这一路走来,奚将军的才华他们有目共睹,这样的女中豪杰他们本就心生佩服,再说这个女人才是睿亲王真正喜欢的人啊。
这声示威的确有效,詹二小姐品到了酸味,脸立马变了色。
“这不是奚将军吗。见过奚将军。”她沉着脸,语气充满了不屑,草草施了个万福,然后冷眼乜斜着她,仿佛在问她凭什么来这儿。
雨青看到詹二小姐这副嘴脸重重地眨了下眼,那表情看着和翻白眼差不多,同时配以沉重的叹息,“叨扰了。”说完,看了看柴孟等三人,意思是自己要离开了。
他们三个立马伸手拦,嘴里发出“诶”的声音。詹二小姐看着三人对奚雨青这态度十分随便,一般说来下人是决不能这么跟主子相处的,但她好像和他们很熟,所以他们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生硬感。
反观自己来了这些许日子,他们总是对自己能避则避,根本不待见自己,避无可避见到了,也是生硬地称呼一声詹二小姐,掉头就走。所以她刻意想从他们那儿套得一些关于睿亲王的事,竟从来没成功过。这鲜明对比让她立刻感到被羞辱。
“夫人,你东西掉了。”就是容弃这一伸手,把雨青腰间的佩饰钩在了地上,他蹲下身去捡的同时詹二小姐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东西,那是传说中的新月翡翠,和睿亲王的圆形翡翠正好是一对儿,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一对。詹二小姐的风度彻底消失。
“夫人?呵,这睿亲王府上有夫人吗?”她脸上的怒气配上她讽刺的语气,往日里瓶中莲一般的大家闺秀瞬间抛开了华丽的外表,露出了泼妇的本质。“要说夫人,也是本小姐,也轮不到这个被休了的女人!”
雨青接过玉佩就要走,却无故被骂,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詹伊人,“休?什么叫休?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张口闭口就是羞辱女性,那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别忘了你也是女人。不还没过门吗,就敢自称本夫人,脸皮这么厚,睿亲王亲你的时候感觉得到你脸皮的温度吗。”
这句讽刺一出,旁边三个人立刻失了态,尽管他们已经憋着了,但那从喉咙里哼哧出的一声笑还是被詹伊人听在了耳朵里。詹二小姐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快步走到奚雨青面前,抬高了下巴,“是什么没有教养的女人才会把房事挂在嘴边,你脏不脏?呵呵,下等人就是不一样,爹不是好东西,教出的女儿也下贱。”
她不等雨青还口,反倒凑到雨青面前,压低了声音,“睿亲王亲我的时候当然感受得到我的温度,在属于我们的念清斋时,他还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他说,我的身子热得他喘不过气呢。”
雨青浑身发抖,詹伊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温柔的手掌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我们一同在巫山云雨中快活,这种水乳交融的时刻,只有我和他才能创造,念清斋,每一处都有我们的印迹。你,算什么。”说完,轻飘飘地看了奚雨青一眼,那是胜者杀掉对手的最后一招,以眼神收尾,用得意的目光击碎对方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完,退了几步,恢复了正常。“你来这儿干什么?”刚才那个一秒便泼妇,又口无遮拦的女人,重新批好詹二小姐的外衣,做回了美丽的莲花。
“来教训不知分寸的人。”雨青紧跟着她退后的几部上去,一巴掌打在詹伊人脸上。詹伊人一个趔趄,崴了脚,摔倒在了地上。她再看奚雨青时,早已泪眼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才是不知分寸的人。”一个声音传来,冷冷地,十分熟悉。
“参见睿亲王。”柴孟等三人立即行礼。
睿亲王蹲在地上准备扶起詹二小姐,她立刻倒在他怀里,“王爷,奴家就问了一句奚将军来干什么,想说如果是来找您,就告诉她您在书房,待奚将军来见您,可是奚将军好不饶人,二话不说就动手。”詹二小姐遮住脸,发出了哭泣声。
睿亲王并没有推开詹伊人,而是看了一眼奚雨青。
“王爷,恕奴才多嘴,事实不是这样的,刚才是詹二小姐先发难,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夫人这才……”柴孟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夫人?这府上何来夫人?”睿亲王的眼睛看向别处,声音冷淡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温度,也没有重量。
“若是捣乱,我睿亲王府不欢迎。”这句话倒是说得很重,毫不留情。
“王爷,夫人……奚将军不是来捣乱的,是奴才和容弃在府外见到了夫人,想来王爷恐怕想见……”柴仲的话也被打断。
“本王不想见无故对詹二小姐动粗的人。”
“不是(无故)……”雨青刚想解释,说了两个字就止住了,“你信她不信我?”而且不止雨青,这旁边还有三个人证。
“你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雨青直点头,“喜欢的时候就是梦里花,百般呵护,万般迁就;不喜欢的时候就成了脾气暴躁,无故动粗。没毛病,你说的都对。”
“你何必酸溜溜的说话,你难道没想过,不再喜欢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人脾气暴躁,而有人不肯再迁就。都是自己作孽,怪得了谁。”
这话就说得重了。
雨青愣住了,不知道再回什么。脾气暴躁……好像她确实对他不够宽容。为什么在致远面前自己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而到了睿亲王面前,就成了冤冤不解的矛盾制造者。
“你总该反省一下,这段感情你付出过什么。你害我伤心,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我做错一次,你偏不肯原谅。我再傻,还是分得清谁真心对我好。”
她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哭,还收都收不住,最气人的是让詹伊人看了笑话。
“詹二小姐真心对你好,你好好珍视。打扰了。”雨青流着泪离开了。
为什么每一次见面都是冤家见面,总有一方要受伤。
(我是分界线)
云瑶双方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第八天时瑶国在京郊向着京城内挖的地道通了。这就是奚若青战场上失利后一直期盼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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