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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出声阻止道:“等等,不用打点麻药么?这样应该会很疼吧!”
南宫绿手起刀落,一片焦灼的腐肉就下来了,被他用棉布巾包裹着,接着又是一刀,偃月痛的额头沁出汗来,我赶紧拿了块干净的棉布,准备过去给他擦汗,却听身后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
“你是选择自己出去,还是选择被我丢出去!”
这样的声音,也只有云启落能发出!
我虽然害怕他的碰触,却深觉他没这个资格,遂回怼道:“在我天下第一楼的地盘,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四目相对,互不相让,我问:“怎么,煜王殿下还想击我一掌不成?”
“吵死了,你先出去!”
“什么?”我看向偃月,他居然也赶我走!
偃月额头汗珠绵密,嘴唇惨白无血色,轻颤的的唇瓣再次开启,“吵死了,你出去!”
“你!”我不想与病人计较,又狠狠瞪了云启落一眼,将手里的棉布愤然丢到他的脚下,转身出门去!
出门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云启落的脸色比前日还要难看,脚步也不似往日沉稳,他……莫不是病了?
片刻之后,云启落也开门出来,他定睛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我问:“煜王殿下,莫不是那一掌没打在我身上,心有不甘,今日要再给我补上一掌不成?”
云启落却没有理会我,转身径直朝我的房间走去。
我也只好跟过去,难道是偃月的伤势有什么不妥,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我二人先后走进我房间的外间,只闻一道掌风,房门立时紧闭,我心中不免忐忑,这要是关门放狗,我连叫声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吧!
他沉默许久,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懑,我看了很是生气,明明应该愤怒的人是我才对吧!
但闻云启落双拳握的“咯咯”作响,突然,他一拳打在墙壁上,墙壁被打出蛛网裂纹,他的拳头渗出血来,看着我一字一顿问道:“你也相信那件事是我做的?”
那件事?他指的是花想容受辱的事!
我未语,他继续说:“我原本还纳闷,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见了我都跟见了仇人一般,竟是这般缘由!”
直到此刻,我依然企盼着那个人不是他,尽管证据确凿,又有当事人指认,但我仍然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可以让众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
我问:“花想容在“楚虞飞”出事,而你亲口跟我承认,你当晚就留宿在“楚虞飞”,花想容说你身体忽冷忽热,正是乾阳神功走火入魔的体征,还有你受不了穆塔影芸曾为妓女,对你不忠,与赤焰荼勾结通奸的事实,所以你嫉妒,你疯狂,你把花想容当成穆塔影芸,肆意虐待她的身体,这一切无不印证那个人就是你!你让我如何为你开脱?”
一口气说完,我堵在心口的石头依然高悬着,我在等待,在希冀,云启落,你一定不要令我失望!
此刻,云启落的脸色越发难看,脸颊的肌肉抽动的是那般明显!他双目赤红,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边走边问:“什么叫穆塔影芸曾是妓女,与赤焰荼通奸?”
云启落突然握住我的双肩,怒吼道:“你说啊!”
难道……他……不知道?
在痛感加剧之前,我猛地推开他,吼了回去,“你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云启落无力的被我推了个踉跄,他这是怎么了,真的病了么,这两天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还是说提到穆塔影芸的过去,他受不了,才会无力到被我轻而易举的推开?他究竟知不知道穆塔影芸的过去?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会躲着我,厌恶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笑话!对吧?我宝贝了那么久的人竟如此污秽不堪,所以在你眼里,我也一并跟着污秽不堪了!卿楚,是这样么?哈哈……哈哈哈……”
云启落笑着,他的笑容却是那般悲凉,让人心底跟着抽痛起来,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平静下来,对我说:“叫花想容过来,我有话要当面问她!”
云启落,你这副模样是想告诉我你是无辜的,对吧?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你,我还是想给你这个当面对质的机会!
我打开房门,唤道:“周管事!”
周管事很快走过来,我对他吩咐道:“你去请花想容过来!”
经过这两天的休养,她身体虽未完全复原,但也可以下地走动,或许让她与云启落对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即便是官府定案,也是要走这一遭的!
等待期间,云启落没再说话,他面色冷凝,即便是身体虚弱,周身依然散发着强大的冷气。
一盏茶后,花想容还没来,我有些坐不住了,这功夫从她房间到我房间走几个来回都够了,我正欲出门亲自去找,周管事就带着怜儿进来,我向他二人身后望去,未见花想容的身影,问道:
“她可是身体又有不适,正好南宫少主在,让他过去给她瞧瞧!”
怜儿两行清泪扑簌而下,抽噎半晌才回话道:“姑娘……姑娘她……自缢了!呜呜呜……”
“什么?”我脚步踉跄了下,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手边就是桌子,我借着桌子支撑着身体,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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