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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与她们争辩解释,默默地准备着云启落的午膳,刚才听说他要以乾阳神功为百余人解蛊毒,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他做些滋补的饭食,略尽绵薄之力!
一个身体壮硕的婆子见我挑选食材,指桑骂槐说道:“哎呀,这有些人就是不要脸,专门挑些补阳的东西去祸害男人,难怪害的男人把持不住呢!原来是暗地里下了功夫的!”
我看向盘子里刚刚挑拣出来的鹿茸,暗暗咬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好吧!她的话惹的一众婆子们贼兮兮的贱笑,小丫鬟们羞红了小脸儿!
这时有下人过来通传,“冰厨娘,新鲜的蔬菜到了!”
我赶紧出去迎接,因为怕被人发现,一直以来我都是亲自出去接收的。食盒被藏在蔬菜筐里,上面盖着新鲜的时令蔬菜,我本想等那一众丫鬟婆子离开了,再把食盒拿出来,谁料刚刚出言嘲讽的婆子过来就要拿刚刚送进来的蔬菜!
我忙过去拦着,说:“这是特意给大人定的蔬菜,你不能动!”
“今日下人的蔬菜不够用,反正大人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拿一些而已,你紧张什么?”
那婆子一副泼妇的模样,显然是故意挑衅的,旁的人也过来附和着:
“就是,瞧你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的就跟大人是你一个人的似的!也不瞧瞧你这把年纪,都能做大人的娘了!哈哈哈哈……”
她们将我团团围住,先前那壮硕的婆子拎起菜筐倾倒下去,伴随着蔬菜的滚落,食盒也跟着掉出来,她故作惊讶的喊道:“呀!这是什么呀?”
有人赶紧上前拿起食盒,一脸奸笑着说:“这不是醉仙酒楼的食盒么!”
说着,她掀开食盒盖子,顿时菜香四溢,将食盒推到我面前质问道:“难道冰厨娘之前给大人吃的都是醉仙酒楼送来的菜品?”
“哎呀!难怪能把大人的胃管的服服帖帖的呢!哼!”
“真是狡诈,快去禀报海伯,断不能留这般奸诈的淫妇在府中祸害!”
有小丫鬟一路小跑着去找海伯去了,我刚好看见拱门处,小鱼儿露出一半身子,一脸瞧好戏,幸灾乐祸的表情!
连日来,我只与她有过接触,她又是在云启落的院子伺候的,想必是她最先发现菜品的端倪,因着上次送茶被斥责的事记恨于我,才鼓动这些人来揭穿我的。
今日,当真上演了一部关门打狗,瓮中捉鳖的精彩戏码!
海伯被小丫鬟引着前来,想是一路上,小丫鬟已经将事情原委道于他听,海伯方一站定,丫鬟婆子们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去,尽是些污言秽语,自是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我想开口解释,先不说当场被人抓住把柄,无从辩解,就是嗓门也远不及她们的,超出我几十个分贝不止!
海伯起手示意众人禁声,看向我,眼神中尽是为难,倘若没有今早在书房撞见的那一幕,想必他会不由分说将我辞退,如今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吧!
“哎!冰厨娘,你随我去见大人吧!”海伯叹息一声,对我说道。
众人一听就急了,有人耐不住大喊道:“海伯,证据确凿,应该立刻打了她板子赶出去才是!”
海伯一个冷眼飞过去,众人禁声低下头去,只见张口,不闻发声!
我被海伯带到书房门口,海伯先进去禀报了一番,方才出来唤我进去,他出去将门带上,我也很紧张,不知云启落会怎么处置我,若是今日便将我辞退了去,瑾儿该怎么办?
“听闻你尽给本官做些滋补阳气的饭食?”
云启落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戏谑,我被问得登时红了脸。
“不是,我……我是……”
我该如何解释呢?告诉他我因为偷听到他要用乾阳神功救人,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才做的那些么?这样近乎表明心迹的话语怎么说得出口!
云启落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湿热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后退,他却步步紧逼,直至被逼退至墙角,我低着头,看着眼前精壮起伏的胸膛,脸越发烧烫!
但闻他压低嗓音,在我耳边蛊惑说道:“是在怪本官昨晚没要了你么?”
“咚咚……咚咚咚……”
两个人的心跳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缠,我偏开头去,躲避着他湿热灼烫的气息,颤抖着说道:“没……你……你先起开!”
云启落稍稍拉开距离,缓缓开口,“以后醉仙酒楼的菜品就退了吧!本官给你发的月钱,怕是远远不够付那菜钱呢!你不是还有病重的老母需要赡养么?”
“……”
我闻之汗颜,明明知道那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话,还拿来揶揄我!这场戏,他倒是比我入戏还要深些!
不过,他是刚刚听海伯禀报才知晓我在外面定菜的事,还是早已知晓了呢?
我的厨艺他大概了解,定做不出那么复杂、精细的菜品来,他身边影卫众多,还有什么能逃出他的法眼呢!
“以后你烧什么菜,本官就吃什么菜,补阳的也不是不行,不过,后……果……自……负!”
他的神情无比正经,语气却暧昧至极,我再待不下去,推开他,一口气跑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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