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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行动,你去查查最近城郊有没有哪些宅子有房产变动,我先回王府向殿下复命。”林筝和同行的人交代,决定自己先回王府和玄夜寒商讨一下。
“好。”
回了王府,林筝向玄夜寒讲了自己的猜想,玄夜寒命她就此查下去,正好这时有人来复命,果真不出所料,洪大福的家人已经搬到了西城郊区的一处大宅。
“是时候去和这洪大福好好谈一谈了。”
玄夜寒亲自来天牢,准备好好审一审洪大福。
“洪大福,京都人,以种田为生……”
“官爷,您想问些什么就问吧”
“既然这么爽快,我就不和你卖关子了,说吧,是谁指使你谋害朝中要犯的?”
“朝中要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谁是朝中要犯,况且,那朝中要犯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进了这天牢,自身都难保,哪还管得着其他犯人。”
“那人是怎么允诺你什么好处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真认为有那么好的事,随随便便就能给家人换来什么好的生活吗。简直可笑,你的家人,早就变成城南乱坟岗几具无名尸首了,你确定还要题那人隐瞒下去吗?”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家人怎么了!何益昌!你不得好死!啊!”
“你只要出庭作证,指出真凶,就能为你的家人报仇”
“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说吧,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我杀了人,被判了死刑,就在我被打入天牢之前,何益昌找到了我,起初我并不知道他是朝廷命官,也不信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就能给家人带来好处,果真!果真啊。”
“你不信,那为何后来还是帮了他?”
“后来,后来他就表明了他的身份,说这是他的诚意,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以他的身份地位,解决了我的我家人,也是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他让我将毒藏在指甲里,进了天牢就找机会接近那女人,没想到我路过那女子的牢房时正赶上狱卒给他送饭,我就趁机将毒下到了那女人的饭中。没想到,即便如此,他终究还是么没放过我的家人!”洪大福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像是快要喷出来一样,这恨意险些把自己都灼伤一般。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多谢。”
玄夜寒拿着洪大福按了手印的口供进了宫,又将围猎时刺客服的毒,自己遇害的毒药,以及死了的婢女的毒皆为同一种西域奇毒的事情一一禀明。此事到此已经非常明了了,这显然是楚王与何益昌相勾结,想害死太子,好取而代之。皇帝即刻便下旨,何益昌与楚王玄敬宇相互勾结,罪不可恕,诛九族。楚王玄敬宇谋害手足,意图不轨,念及父子情分,赐一杯鸩酒,留一条全尸。
何姨娘得知此消息,一时受不了,昏死了过去,等再度醒来,就匆忙赶去天牢探望,何益昌看到自己的女儿,也是泪流满面,心中很是愧疚。
“爹没想到自己会失败,爹对不起何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你已经嫁了出去,就不是我何家的人,答应爹,好好活下去。”
“爹,爹,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活啊,都怪我,我不该一心嫉妒杜澜若,一心想着杀了她,如果不是我,您也不会失败了。”
“不怪你,孩子,不怪你,是爹自己自以为万无一失,是爹对不住你们,好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
“爹!”
何姨娘一时间失去了亲人,整个人精神涣散,身体大不如前,也没了找谁麻烦的力气。
太子府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太子醒来了。
玄夜寒看着事情有了满意的结果,很是欣慰,可杜澜若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一连在杜澜若床边守了好几日,他给杜澜若讲着最近发生的事,讲着自己对付何益昌的经过,讲太子听闻是杜澜若救得他,给她送了什么好东西,可杜澜若还是连眼皮都没动过。
还剩不到半月,就要到元宵节了,整个街市都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开心,快乐,祥和,人们过着自己的生活,好似没有烦恼,玄夜寒突然感到了一阵落寞。玄夜寒还记得上一次杜澜若看到繁华的街景有多开心,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不过是有人陪你赏尽世间繁华,只是如今,这繁华依旧,那曾在身边陪他看尽人间万色的人此刻却还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太医已经不知道给杜澜若诊过多少次,此次都说无碍无碍,可玄夜寒日日去看,杜澜若还是连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玄夜寒心中哀恸,思绪翻涌。
“殿下,殿下。”
“怎么了?”玄夜寒在林筝的叫喊中回过神来。
“刚刚将军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澜若小姐醒了。”
玄夜寒猛然抬头,不敢置信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快,我即可就要去将军府。”玄夜寒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玄夜寒走到了杜澜若房门前,突然感到一丝怯懦,一直以来的等待让他开始害怕,害怕一切都是假的,这时房里传来杜澜若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或许是昏迷太久的原因,玄夜寒终于让人通报了一声,进了那扇门。看到一个有生气的杜澜若,玄夜寒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玄夜寒第一次如此怯懦,如此脆弱。
“你来了,好久不见啊。”
“只是你好久不见我,我可是每天都来见你。”
“怎么,向我邀功吗?”
“那我的功劳你拿什么奖励,不如以身相许?”
“去去去,天天没个正形。我听红香说了,何益昌已经解决了,他和楚王的勾当我也知道了。只是那孩子,是不是还在楚门医馆?”
“那孩子,我已经派人救出来了,现在好生在我府上,那郎中也都供认不讳,放心吧,一切都要解决了。”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为什么一切都进行的这么容易呢,这进展顺利的有些反常。”杜澜若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地让人感觉像是掉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里,杜澜若说不出的心慌。
“一定是你昏睡太久了,别想太多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来日再来看你。”杜澜若点点头,目送着玄夜寒离开。
“红香,明日,我们去看看何姨娘吧。”
“小姐,何姨娘罪有应得,您还可怜他什么啊。”红香愤愤的说到。
“谁说我可怜她,你小姐我像是会去怜悯无关紧要的人吗。”
“那小姐你干嘛还要去看她?”
“自然是去落井下石的。”
次日清晨,杜澜若梳洗打扮一番,就打算去拜访拜访何姨娘,院里冷清的很,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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