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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如同烂泥一样的拉特玛什。
虽说金花雀帝国皇室衰微，贵族之间偷情之风兴盛，但敢给皇帝戴绿帽子，还闹的众人皆知…
就这种货色?
温斯顿忍不住啧啧称奇，城里的人真会玩。
克莱德森皱了皱眉，“特修斯，这种事别乱说。”
特修斯耸了耸肩，“行，行，反正这种事大家都知道。”
克莱德森摇了摇头，将话题岔开。
“教授，抱歉，我也实在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
温斯顿微微一笑，“没关系，反正有些事迟早要解决，这下应该没人反对了吧。”
克莱德森点了点头，“看到拉马特什的遭遇，应该没人再敢明着捣乱，但您知道，贵族们更擅长的是言语。”
温斯顿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大厅。
“那我就教教他们法师的规矩…”
待宾客们纷纷散去后，温斯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继续进行每日坚持的冥想训练。
说实话，今天胜的让人意兴阑珊。
那个拉特玛什大概用那两下子威风惯了，实际上纯粹是个棒槌。
不过温斯顿却没敢因此而小看混沌魔法。
从接触到的来判断，混沌魔法似乎另有一套驱动模式，并且有些诡异。
如果说法师是冷静智慧代名词的话，混沌魔法似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至少这拉特玛什脑子就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混沌魔法的影响…
就在温斯顿进行冥想的时候，被仆人抬上马车的拉特玛什也幽幽苏醒了过来。
他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不时拍打耳朵试图阻止那烦人的耳鸣，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地呻吟。
仆人们听到后也不敢进来，只是不自觉加快了马速。
回到一座精美的塔楼式庭院内后，拉特玛什一把推开试图搀扶的仆人，跌跌撞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因法术反噬产生的头痛缓解了一些，他坐在沙发上，想到今天的事，顿时咬牙切齿。
从获得力量后，他还没有这样丢过人。
那就是法师吗?
想到温斯顿如火神降临的表现，拉特玛什眼中闪过一丝忌讳。
就在这时，嘈杂而混乱的低语突然在他耳边不断响起。
“不!…不!…”
拉特玛什死死捂住耳朵，身体颤抖着蜷缩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向一面挂着油画的墙壁，打开了一个暗格。
里面是一个看不出年代的古老石杯，表面雕刻着难以理解的、扭曲的符号，而石杯中，则是半杯污秽的淤血。
这些暗红色的淤血不知历经了多少时光，表面却依然带着血泡，还时不时如同活物一样蠕动…
看着这个怪异的石杯，拉特玛什缓缓伸出了颤抖的手，随后眼中突然出现一丝恐惧，一下子关上暗格，弯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别想…别想…一切都会过去…”
……
街道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到一旁，并且堆出了一个个漂亮的雪人，每隔十米整齐的排列着。
温斯顿摇了摇头拉上马车窗帘。
怪不得有个传言说“圣光之巅”的清洁工人都过得很富足，还有心思弄这些玩意儿。
车厢内对面的克莱德森没注意他的表情，依然在滔滔不绝介绍着秘法同盟会的历史。
“据说秘法同盟会起源于皇家考古学院的一个秘密结社。”
“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从历任会长基本都是考古学院的院长兼任来看，这个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哦，那就有趣了。”
温斯顿报以个温和的微笑。
说实话，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秘法同盟会的那些超凡资料。
克莱德森还存在着某种期盼，想将秘法同盟会的一些人拉进即将成立的魔法学院，填充师资力量。
温斯顿对此表示怀疑。
在他的设想中，魔法学院不会像霍格沃茨那种英国贵族寄宿小学，更像是综合性的现代大学，将科学研究与魔法结合，培养出新一代的法师。
且不提适应性的问题，人类通常会有种‘认知障碍’，越是博学的人越如此。
因为随着年龄增长，知识体系架构完善，思维就会日趋僵化，很难接受新的观点和认知。
但在魔法这个领域，随着探索深入，可能你将要面对的是一次次颠覆。
是守旧还是创新，是保持目前的安稳，还是探索危险的未知，法师之路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
秘法同盟会是一个松散组织，唯一的正规地点，就在皇家考古学院附近，紧邻着皇家图书馆。
这是一个并不庞大，有着三层白色塔楼的精美建筑，看上去和周围没什么两样，实则内部守卫森严。
博尔顿大学士亲自带着一帮人在门口欢迎，看得出来对他十分重视。
“温斯顿教授，欢迎来秘法同盟会参观。”
“这是我的荣幸，博尔顿大学士。”
温斯顿一副儒雅温和的样子，在博尔顿大学士的介绍下，和在场的几名贵族和学者问好。
同时，心里也在暗自吐槽。
这帮人最小的都过了50，昨天见到的那个鲍里斯男爵居然是最年轻的。
难怪克莱德森比自己大几岁进入，就被惊呼为年轻天才。
互相介绍一番后，博尔顿大学士就领着温斯顿参观起了这栋建筑。
豪华的走廊两旁挂着一副副巨大油画像，沿途还摆放着一些艺术品。
“这是同盟会的创始人惠林顿公爵，距今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
博尔顿大学士无不自豪地介绍着，对一个个纪念品如数家珍。
温斯顿面带微笑随口夸赞，心中却对这个组织彻底死了心。
看得出来，他们还沿袭着贵族的那套作风，对于历史和血统无比珍视，一个个理论文稿狗屁不通，却被当做历史的见证品。
这是个还在门口，就已经腐朽了的组织…
随后，温斯顿又与学会的两名年迈法师做了交流。
这两人一个会光亮术，一个误打误撞弄出了寒冰射线，威力鸡肋的很，却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大师。
当温斯顿随手释放出跳跃的火球时，两人一脸悻悻地夸赞起来。
其他人则是一脸兴奋，博尔顿大学士当场请他在小礼堂做一番演讲。
温斯顿本来准备了一个关于研究方法论的讲稿，但现在看来好像更不用不着。
他看着台下的一张张面孔，有年迈的贵族爵士，有白发苍苍的学者，无一例外，眼中都带着对于魔法的期盼。
说实话，他们成为法师的希望基本为零，但面对着这些热忱的老人，温斯顿又实在不忍心打击。
梦想破灭，会让一个人失去希望，尤其是这些老人，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温斯顿微微一笑，做起了演讲。
他先是夸赞了一番同盟会的悠久历史，说了几个自己对于魔法的理解。
果然，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明显有些疑惑和不认同。
温斯顿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那些口口声声魔法只是传说的人，应该看看我们，满怀羡慕和嫉妒。
人类积攒了无数年的魔法文明遗迹，所有的魔法知识、见解、智慧和艺术，像是专门为我们而准备的礼物…”
随着他的演讲，这些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甚至用手抹起了眼泪。
“向着法师的目标奔涌吧，我在前方等着你们!”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下方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疯狂的鼓着掌。
演讲非常成功，当博尔顿大学士提议对温斯顿开放库藏进行交流时，几乎没人提出异议。
温斯顿松了口气。
自己昧着良心忽悠，不就为了这些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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