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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和萧穆然一起到了一家安娜为她们定好的高档西餐厅。
刚刚坐下点完餐，安若就迫不及待的望着他追问。
“萧穆然，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当年出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想到曾经，萧穆然低垂的眼底再次浮现一丝恨意。
但抬起脸来，却是浮现一抹无奈的笑，“若若，你问那么多，我一下子可回答不出来。”
安若也明白过来，自己有些太激动了。
她微微抱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受到伤害。”
萧穆然则摇头一笑，耸耸肩道，“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安若不禁上下打量他一眼，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说的也对，他现在的模样，一点不像是有什么事。
“抱歉，是我太莽撞了。”她摇头道。
萧穆然道，“没关系，知道你很关心我，我很感动。”
他说着，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安若的手。
安若和他肌肤发生触碰，下意识的缩了缩。
萧穆然不由一僵，缓缓收回手，“看来，过去了很多年，你也变了很多。”
安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苦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当年出了事故后，声带就缓缓恢复过来……至于科研，我相信你应该不意外。”
萧穆然点点头，“你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
“那你呢？”安若又问，“放弃医生的大好前途，选择了做科研，，萧穆然，你是不是……”
“呵呵，当年，你会叫我然哥哥，现在却叫只我的名字。”安若的话被他打断，他半真半假的道，“小七，不得不说，我很难过。”
安若闻言，不由有些沉默了下来。
虽然，当年他们关系很好。
但经历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如他所言，很多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避免的变的生疏了许多。
“抱歉，我一时之间，还没有……”
“小七，你永远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萧穆然却认真道，“当年的事情，你没有对不起我，真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安若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用越发沉默下来。
萧穆然见状，笑了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七。”
安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愧疚越发浓厚。
幸好，服务员开始上餐，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
“快吃东西吧。”安若只好道，“听我助理说，这家的牛排很正宗。”
“那我可要尝尝了。”萧穆然笑了笑，接了她的话。
等到切牛排的时候，安若这才发现不对劲。
曾经的萧穆然是个熟练右手的医生，而如今他切牛排的手，却是左手。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当初陆时宴在地下室告诉她的事情。
心头一颤，她颤声道，“萧穆然，你的手……”
萧穆然好似才反应过来，“啊，你说这个啊。”
他笑着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才举起右手对着阳光照了照道，“对，我的右手当初因为意外，粉碎性骨裂了，休养了这么多年，才好了些。但，我右手已经废了……”
他微微一笑，对着安若道，“我很庆幸，当初那人用的是棍子，而不是刀。废了我的右手，却保留了我左手。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安若心底颤抖，眼眶红了起来，“是不是……”
“小七，快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穆然却径直打断她的话，但就算他不说安若心中也清清楚楚，到底是谁做的。
可笑。
当初她还以为，陆时宴告诉自己那些话，只是为了折磨自己。
所以先前看见萧穆然一切正常的时候，她还有些怀疑。
但此刻，才知道，陆时宴当真是说到做到！
看着安若红了眼眶，萧穆然眼底浮现一丝柔情，温柔道，“小七，别担心，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转行不也做的挺好吗？还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他不提当年的事情，安若心中的自责却是满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断送一只手，断送整个大好前程。
她咬着唇，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萧穆然摇摇头，“小七，我说了，你永远不必对我说抱歉。而且，我做过的事，就得负责，但我并不后悔。”
旧事重提，安若更加无颜以对，她只能沉默下来。
萧穆然见状，眼底微微闪烁，“好了，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为我们五年后的久别重逢，干杯。”
安若只能举起杯子，“干杯。”
接下来，两人都没在说起之前的事情。
但安若的心情却低沉了下来，心中难受的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即便不去说，但那天晚上的事情，终究是真实发生的事实，他们谁都逃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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