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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能理解程咬金想要包庇自己儿子的心情。
但是……
在这金殿之上颠倒黑白就过分了啊！
还好人？
在站的各位谁不知道程处默就是个败家子，还是个纨绔，跟好人可一点都不沾边！
这程咬金，不是当着陛下的面胡说八道吗？
“……”
“呜呜……”
金殿内安静了一瞬，何雄直接双膝一软，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将额头死死贴在地上。
何雄大声吼道。
“陛下！”
“莫要听这个老匹夫颠倒黑白啊，您……”
“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程处默哪里能是个好人，此人十恶不赦，平日里可在长安城里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惯了！”
“而且花银子大手大脚，被人称为长安第一败家子！”
“陛下！”
“臣甚至还怀疑，这程处默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查！”
“得严查啊！”
“……”
“放你娘的狗屁！”
何雄的声音刚刚落下，程咬金直接开口大骂！
“要说十恶不赦！”
“也特娘的是你儿十恶不赦！”
“你也不在这长安城里打听打听……”
程咬金瞪着何雄，双眼中泛着冷光！
“到底谁才是十恶不赦的纨绔！”
“再说了！”
“我儿也是你们随意诬陷的？”
“我说我儿是好人，我儿就是好人！”
“老子程咬金，从不胡说！”
“……”
众位对程咬金知根知底的大臣嘴角都是一抽抽，捂着脸不想看到这个人！
是！
你程咬金从不胡说！
你从来都是睁眼说瞎话！
李世民的脸色也是一黑。
大喝一声！
“够了！”
“都给朕闭嘴！”
“程知节！”
李世民瞪了一眼后者。
“你口口声声说你儿程处默是个好人，你可有证据？”
“这金殿之上……”
“可由不得你胡搅蛮缠！”
“……”
“当然有！”
程咬金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这可是他不成器的儿子第一次做好事，而且还是被那么多人同时认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程咬金当然愿意说！
“既然大家想听，我就讲给大家听！”
“昨日一早……”
程咬金站在金殿之上侃侃而谈。
将昨天早上程处默在西市的所作所为，以及晌午西市的商贩们集体登门道谢，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经过都完完整整地讲述给了众人！
“……”
等到程咬金话音落下。
朝堂上的百官们尽皆沉默了下来！
程咬金的话不似作假，而且这群商贩昨日晌午到底去没去程咬金的府上，这只要一查就知道，没有作假的可能。
看来……
这事是真的！
众人都是一惊！
原本以为程处默就是个纨绔，再不济也是个败家子，没想到……
这小子还做了这等好事？
李世民也是一脸震惊，他的确没想到。
昨天听王德跟自己说这小子在西市各种胡乱花钱买早饭，还以为这小子是个败家子呢。
没成想……
这小子原来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错！
李世民心中微微点头。
心系百姓，为苍生着想，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是极星异人，即便不能给大唐延长国祚百年。
那也绝对是大唐的福星！
想到这……李世民的心中已经有数了！
“……”
“那又如何？”
何雄脸色青黑！
“难道仅仅因为做了一次好事，就要否认他程处默做下的坏事了？”
“卢国公！”
“你未免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
程咬金一听，眉头顿时一挑。
“不讲道理？”
“老子就是不讲道理，怎么了？”
“你说我儿打断了你儿的腿，你有证据吗？”
“有吗？”
程咬金冷冷一笑。
“没有证据你在这胡说个锤子！”
“你说我儿打断了你儿的腿，我还觉得是你儿瓜不兮兮，自己摔断了腿嫁祸给我儿呢！”
“呸！”
“……”
“老匹夫……”
“你！”
“你莫非在陛下面前，也要强行包庇程处默？”
“你可想过后果？”
何雄一脸阴狠地看着程咬金，双眼血红。
‘……’
“后果？”
程咬金呵呵一笑。
“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哪里来的后果？”
“你真是把老夫气笑了！”
“你儿的腿是怎么断的老夫没有兴趣！”
“但老夫的儿子没事干会去打断你儿的腿？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金殿上何人不知道我那处墨儿是好人！”
“老夫就把话撂这了！”
“若真是我儿打断了你儿的腿，老夫就从这金殿上滚着出去！”
“……”
程咬金话音刚刚落下。
李道宗以及几个知道其中内情的人赶紧轻轻咳嗽了几声，疯狂给程咬金使眼色。
他们可是知道程处默昨晚干了啥事的！
足足打断了七八家勋贵子弟们的腿！
而且……
没必要反复强调程处默是个好人了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程处默就像是他们的侄子一样。
互相知根知底。
日弄自己人，没必要吧？
“……”
“都给我挤眼睛干啥？”
程咬金正在气头上，扭头看了一眼李道宗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都诬陷你们侄子了，你们不说两句？”
众人：……
脸色一黑。
李道宗和众人赶紧转过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看程咬金一眼！
“……”
而就在此时！
朝臣中再次走出了一人。
“陛下！”
“臣作证！”
“并且，臣户部侍郎吴良也状告卢国公程咬金侄子程处默打断我儿一条腿，并且买通长安城内郎中，意图废掉吾儿，其用心险恶，还请陛下严惩！”
“还我儿一个公道！”
“……”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他倒从来没觉得这事是假的，毕竟空穴不来风！
只是没想到程处默这小子实在是胆大，不仅打断了人家兵部侍郎儿子的腿，连户部侍郎的儿子也没放过！
这小子……
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沉思了一瞬。
李世民决定给还是程处默一个教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行事跳脱可以！
但不能肆无忌惮！
借用这事敲打一番，也是好事！
“嗯！”
李世民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程知节，下朝之后你去彻查此事，若你家大郎当真做了这些事，必要严惩！”
“……”
“嗯……”
程咬金点了点头，低声嘀咕了起来。
“严惩个屁！”
“我儿能干这样的事？”
“玛德，这些老匹夫……”
“一定是嫉妒我儿的优秀！”
“呸！”
“……”
“程知节？”
“你到底听见没？”
李世民看着嘀嘀咕咕的程咬金皱了皱眉。
“啊？”
程咬金点了点头。
“听见了听见了！”
“我一定回去好好问问我儿，看看到底是哪个狗日的在冤枉他！”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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