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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看着李世民快要杀人的眼神乖乖的闭上了嘴。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疑惑。
自己败家这事满长安城谁不知道，这李二也应该是知道的啊！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看着自己来了这么一句？
程处墨心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而且看李世民的愤怒程度……
这事，不小啊！
……
“咣咣咣！”
程处墨正在发愣，龙案之后的李世民猛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再次大声问道！
“程处墨！”
“朕问你话呢，有钱……是不是就了不起了？”
“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啊？！”
“……”
“也……”
程处默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看着李世民低声道。
“也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了。”
“至于了不起……”
程处默眨了眨眼。
“一般了不起吧！”
李世民：……
嘭！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
“放肆！”
“程处默！”
“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我问你！”
“你就这么不信任朕吗？”
“……”
“啊？”
程处默一怔，随后懵逼地挠了挠头。
这李二是哪根筋搭错了，刚开始问自己是不是有钱就了不起了，现在又问自己是不是不信任他。
这……
皇帝陛下也来例假吗？
想了想。
程处默也不敢得罪李二。
只好点了点头。
“陛下！”
“我怎么可能不信任您呢，我是完全信任您啊，就算您让我闭着眼睛跳悬崖，我也会相信您能接住我啊！”
“呵呵……”
“对了，您问这个干啥？”
“……”
“干啥？”
李世民冷冷一笑。
“你小子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昨晚打完了人，你又找人将王珂钟等人在烟雨江南做的事情添油加醋在一夜之间传遍了长安城！”
“怎么？”
“你是怕朕老眼昏花，还是怕朕耳目昏聩？”
“不会公平的处理这事？”
“……”
什么玩意？
程处默更懵逼了，自己找人将烟雨江南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长安城？
这是自己做的？
嘶……
自己也没做这事啊！
不过，该说不说这事怎么自己没想到呢，要是花钱找人把这事传遍长安城，不仅自己钱花出去了，也的确能在舆论上压死王圭等人！
啪！
程处默有些懊恼，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
该死，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
看着程处默一拍脑门，李世民以为后者终于想起来了，终于不装了。
随即冷冷一笑。
“程处默。”
“你现在本事大得很呐！”
“那现在你看看……”
“这结果你可满意，朕可有冤枉你？”
“……”
“没有没有！”
程处默赶紧摇头。
“陛下公正严明，目光如炬，一切黑暗在陛下的双眼之下无处遁形！”
“这结果小子满意！”
“十分满意！”
“呵呵……”
“好！”
李世民冷笑着点了点头。
“你满意了，可朕可还没满意！”
“程处默。”
“关于昨天找人将消息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这事，你……难道就不想给朕一个解释？”
“……”
李世民话音落下。
房杜二象面色微微一变，扭头看向了程处默，眼神中略带着些许的担心。
武将圈子里，李道宗等人的脸色也是一变！
尤其是程咬金，额头上直接生出了冷汗！
他们都知道……
李世民这话中的意思是在说程处默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一个王朝能够长治久安，正是因为民心可控，他们想让百姓怎么想，百姓就怎么想！
但现在……
程处默开了一个让百姓思考的头！
此举！
无疑是在动摇大唐的根基！
然而……
程处默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不是……”
“陛下，这事就不是我做的，我给您什么交代啊！”
“电工胶带？”
“……”
李世民一皱眉。
“什么电工胶带，你在胡说什么？”
“你可别告诉朕……”
“难道昨晚鼓动百姓肆意传播消息攻击王珂钟等人的不是你？”
“……”
“真不是我！”
程处默一脸着急。
“这要真是我做的，我能不承认吗？”
“陛下！”
“我程处默虽然混账了一点，但我不撒谎啊，我就是败家子，我就是不学无术，我没不承认啊！”
“再说了……”
程处默眼珠子一转，看向了龙案之后的李世民。
小声说道。
“臣也想知道这人是谁，陛下查到了可得通知我一声！”
“这人为了一夜之间让消息传遍长安城一定花了不少钱，找到这人我一定要给他补钱！”
“我，程处默，从不欠人钱！”
“……”
看着神情不死作假的程处默，李世民脸色缓缓阴沉了下来！
沉默一瞬，低声询问道。
“你认真的？”
“……”
程处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真的啊！”
“陛下，你要是找到这个人，可千万要告诉我啊！”
“……”
闻言，李世民沉默了下来。
随即，后者眼中闪烁起了森寒的光芒，他差点忘了，这王圭可是来自于五姓七宗里的太原王家，他们出事，谁能在后面推波助澜？
谁又有能力在后面推波助澜！
答案呼之欲出！
世家！
李世民眯了眯眼睛。
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了，此事中必定有其他世家的影子，和程处默没有半点关系。
想通了这一点，李世民再次看向了程处默。
“朕暂且信你一言！”
“不过……”
李世民瞪了一眼后者。
“事已至此，这给各家的赔偿……就免了吧！”
李世民这也是无奈之举。
现在程处默和各家的事闹得长安城人尽皆知，要是自己真的让程处默给每家都赔了钱。
这群百姓们还不把自己骂死？
哼！
便宜他了！
李世民暗骂了一句臭小子！
“……”
“啥？”
“免了？”
程处默脸色瞬间变了！
赶紧朝着李世民大声喊道。
“不行啊！”
“陛下！”
“千万不能不赔，这钱我是一定要赔的啊，不然怎么对得起各位？”
说着，程处默看向了一旁脸色青黑一片的王圭等人。
一脸焦急！
“是吧？”
“王尚书，何侍郎，大家都说句话啊！”
“钱！”
“钱啊，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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