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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生看着坐在对面莽里莽气的王德发一阵无语，心理寻思这老哥早年的时候也没这么莽啊，怎么今天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就不是程处默死不死的问题！”
“你想啊，老哥哥！”
“现在程处默在各方各面的那是如日中天，不管是在朝堂那边，还是在民间，他的声望都是我们现在难以匹敌的！”
“一个程处默固然不难杀！”
“但难的是……”
郑秋生一脸语重心长。
“杀了程处默之后，我们怎么办？”
“以后者在陛下心中的重要程度，你认为陛下不会查出来这后面是我们在搞鬼？”
“……”
随着郑秋生的话音落下，坐在对面的王德发缓缓沉默了下来。
一片花白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考了起来！
良久之后……
王德发一只手指敲着桌子，皱着眉缓缓开口，语气低沉。
“老夫想问……”
“杀了程处默之后，即便陛下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
郑秋生猛然一愣。
“你……”
“你什么意思？”
“……”
“呵呵……”
王德发老谋深算一笑。
“一个活着的程处默的价值也许非常高，但若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程处默呢，相比于我们几家人到来的利息来说，一个死了的程处默又有什么用呢？”
“但时候……”
王德发冷冷一笑。
“只要我们让出一部分足以抵消程处默之死的利益，那这程处默死了就白死了！”
“只要程处默一死！”
王德发眼中光芒一闪。
“陛下就失去了一个想法激进，行事风格天马行空的左膀右臂！”
“再对抗我们几家，他又会是劣势！”
“……”
郑秋生闻言沉默了下来。
他听明白了王德发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程处默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程处默活着的时候的那些天马行空的行为以及对付他们的那种激进的手法也就随之消失了！
而他们要付出的……
说明白一点，仅仅只是程处默的买命钱而已！
只要他们几个大家族联合起来，一方面表明几家联合进行施压，一方面只要他们放出一些利益给李世民，相比……李世民一定会很乐意的接受的，也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因为这世间的道理就是这样，人死如灯灭！
死去的人，永远没有眼前的利益重要！
“……”
沉吟了许久，郑秋生本来沉寂下去的心忽然开始躁动了起来，右手两只手指不停在桌面前轻轻地敲打着。
笃笃……
笃！
忽然！
敲打声音一听，郑秋生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王德发问道。
“老朋友，你有几分把握？”
“……”
“此前吧，也就是个五六分，但现在有了你们郑家地加入……”
王德发狠狠地捏了个拳头。
“是十分！”
“……”
“你是说……”
郑秋生也不笨，听见王德发这么说，顿时也明白了。
“利用我们掌控的烟雨江南？”
“呵呵……”
王德发闻言呵呵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正是如此！”
“你们暗中掌控郑家，那个夏青禾不是最近和程处默走地比较近吗？”
“不用她动手！”
“只需要她将程处默引到固定地点就行了！”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动手的！”
“……”
不聊，郑秋生听完王德发的提议之后忽然皱起了眉头，神情之中有些犹豫。
“嗯？”
王德发看见了后者的表情，顿时一皱眉。
“怎么了？”
“老朋友，你是有什么难处吗？”
“行不行，就一句话！”
“咱们把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啊！”
“……”
郑秋生一愣，随即一抬头就看见了王德发有些阴冷下来的脸色。
赶忙一摆手。
“不！”
“王兄，你误会了！”
“有难处，但却不是我们的难处，而是……哎！”
“此话说来话长！”
王德发：……
脸色一黑！
“我不管还在有没有娘，我现在希望她没有娘，长话短说，我时间有限！”
“……”
“好吧！”
“简单来说……”
郑秋生朝着王德发摊了摊手。
“就是烟雨江南被程处默租下来之后，这青楼后来的走向就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夏青禾这个我们一手扶持上去的人……”
“对我们传递的情报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无关痛痒了！”
“我怀疑……”
“她已经倒向了程处默哪一方！”
“……”
王德发神情一肃，随后点了点头。
“照你这么说，的确如此！”
“不过……”
王德发看了一眼后者，挑了挑眉。
“这夏青禾既然是你们培养出来的，她就没有什么把柄在你们的手中？”
“有的！”
郑秋生点了点头。
“他还有一个母亲，以及一个弟弟！”
“母亲双目失明，但身体还算硬朗，她这个弟弟也还行，自食其力，在一家酒楼做跑堂的，也算能养活的起自己。”
“为了避嫌，一般夏青禾是不会去找他们的。”
“但我们的暗桩发现，每一次只要夏青禾去找他们，必定会留下一大比地银子，这一家人的感情十分要好！”
啪！
王德发顿时一拍手掌，呵呵一笑。
“这不就成了？”
“感情好就是好事，既然这夏青禾在你们手中是有把柄的，那就利用起来啊！”
“即便这夏青禾已经投奔了程处默。”
“我想……”
王德发双眼中冷光一闪！
“他也不会为了程处默，放弃家人吧！”
说着……
王德发还在郑秋生愣神的时候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这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的肩膀，似是叹气地说道。
“郑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不择手段！”
“这些都将是我们通向成功的必经道路而已！”
“你啊……”
“心中莫要有负担！”
“走了！”
王德发淡淡一笑，转身朝着来路走了回去，消失在了后院的廊道中。
一句话……
远远地传了过来。
“准备好了，给我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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