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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山笑眯眯地凑到燕宁跟前，头皮发亮。
他笑眯眯地道：“宁宁，这招儿用瓷实了，你的需求，和咱燕家最近的困难，可就一举解决了。”
燕宁想了想，也露出笑容：“大哥说的，还真对。”
燕家旗下名目众多的产业中，有相当比例是在服装业里。
他们手里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服装品牌，有些是本土品牌，也有代理的全国品牌。
这一两年，燕家的生意做的不大顺利。
利润呈现出逐年下滑的态势。
即使是像燕家这样的大家族，也没法掌控整个服装业，毕竟大宗商品，而且消费者的审美千变万化，怎么也不可能被某个大家族垄断。
燕家，也不可能。
服装市场上，每年都有层出不穷的新爆款，新品牌冒出来。
每次有这些新鲜的爆款和品牌出现，燕家就会想办法把对方吞入囊中，成为自己商业版图的一部分。
他们对这些服装行业的创业者说，用燕家庞大的资源让这些新品牌获得强大的生命力，同时这些新品牌也为燕家注入新鲜活力。
美其名曰：双赢。
所以，燕无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他出手，把寒白杨吃掉，这样一来解决了燕家继续新鲜血液和爆款的问题，二来，杨峰成了燕家的手下，那自然也就在燕宁之下了。
燕宁露出笑容，刻薄的脸上，笑容看上去很像是冷笑：“大哥这个办法，真的不错。”
燕无山大笑起来，他立刻拿起电话：“让燕红雀来见我。”
顿了顿，又说道：“把元六爷也叫进来。”
很快，进来了两拨人。
一拨是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穿着灰布袍子，看上去像个上个时代的人。
但奇怪的是，脸又十分年轻。
他背着手，走路不急不缓的，看任何人都是一脸和气的微笑。
走到燕无山身后，站定了。
另外一拨，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五官相貌和燕无山有几分相似，但魁梧很多，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拉到嘴角，看着触目惊心。
他身后跟着另外一壮汉，肤色很深，短发，手上缠着绷带。这个男人看人的表情十分凶狠，微微驼背，像是一头随时准备铺出去的豹子。
燕无山对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招招手：“红雀，过来，坐下说话。”
脸上有疤的男人，也就是燕红雀，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他冲着燕无山和燕宁点点头：“大伯，姑姑。”
“红雀，你是燕家最锋利的一把刀，现在，大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燕无山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这里面是一家叫寒白杨的工厂的资料，你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然后让燕家入股他们，办得到吗？”
“办得到。”燕红雀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和以前一样。”
“说的好，和以前一样。”燕无山很满意，“那你就尽快，这次事儿完了，你想要什么赏，大伯都答应你！”
“好的，大伯。”燕红雀站起身，忽然犹豫道，“到时候，我想去听唐朝的音乐会……”
“瞧你这点儿出息！”燕无山一摆手，“大伯同意了，去吧！”
说完，他又冲着燕红雀身后的那个壮汉笑笑：“金魁，在燕家感觉咋样？”
那个汉子冲着燕无山咧开嘴笑起来：“回燕爷的话，很开心，钱多活儿少能打架，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
燕无山大笑起来：“行！我看好你们！好好干！”
两人出去了。
燕无山问身后的男人：“六爷，你感觉咋样？”
“红雀这孩子不错，是把好刀。”被称作元六爷的男人慢吞吞地说道，“不过可惜的是，他心里那口气不大对，所以……估计就到头了，以后很难再有大的发展。”
“无所谓，他本来就只是把刀而已。”燕无山挥挥手，“刀，就是刀。刀是用来挥的，不需要发展。”
“红雀的身手不错，不过比不上金魁。”灰发男人眯着眼笑道，“都是好刀啊，不过，金魁的身手比红雀强了不少。”
“大哥，我不明白，既然你和六爷都觉得那个金魁不错，为什么不收在身边儿用？”
“他和红雀一样，都是刀而已。”燕无山笑道，“刀，留在身边就钝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元六爷一眼，元六爷笑道：“小姐，我不一样，我是盾。”
“六爷不一样，六爷是咱自家人。”燕无山立刻说道。
元六爷脸上笑容浓郁了几分：“……少爷，为什么不让金魁独当一面？”
“没到时候呢。”燕无山笑道，“气这东西，越憋越足。畜生这东西，越饿越凶。憋够了再放才好用啊……而且，红雀是咱燕家的刀；金魁，现在是刀，以后只能当燕家的狗，还是不一样的。”
燕无山沏了壶茶，给燕宁和元六爷都倒上，笑道。
“家里有不少人和我说过，红雀，是自家人，是不是应该栽培一下，跟我说，只把这孩子当刀用，也不对。”
“我想说，他们懂什么？”
“刀，就是刀。”
“他的天赋，就是当刀。”
“他除了有点拳脚功夫，除了会打架，还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燕无山道，“而咱燕家，刚好缺这样一把忠心耿耿的好刀，所以我这是物尽其用啊！”
元六爷笑道：“少爷说的有道理，像我，元某人，除了拳脚功夫，也是毫无所长——除了给少爷当个看家护院，别的实在是做不了。”
“我明白了。”燕宁点点头，她忽然好奇道，“那个金魁，比红雀功夫高的多吗？”
“高很多。”元六爷道，“要说，红雀身手也不错，算是一流好手。但那金魁，是个武痴，在被少爷雇佣之前，在江湖上有个‘四臂金刚’的外号，意思是出拳速度又快又狠，能在江湖上打出名号的，你想想他功夫高不高。”
燕宁又好奇道：“那六爷，你当年在江湖上有名号吗？”
“当然有啊。”元六爷笑眯眯地道。
“你的名号是什么？”
“是……”
“血手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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