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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父亲准备的是简然非常喜欢的几道客家菜,有盐?h鸡、客家酿豆腐,还有一道青炒菜心。
都是非常常见的家常菜,但是父亲做得特别用心,只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简然尝了一口酿豆腐,不由得连连点头称赞:“爸,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简正天一边脱围裙一边说:“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吃,爸爸想要你吃得好,才会想着把厨艺练好。”
听到父亲这样说话,简然鼻头微微一酸,突然就想要流泪了,却是眨眨眼睛,把眼泪给逼了回去,说道:“谢谢爸!”
简然还记得自己大病初愈时,关于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去,是父亲耐心陪着她,让她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来。
如果不是父亲的耐心陪伴,肯定不会有重生后的简然。
“傻孩子,跟爸爸那么客气做什么?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对你好了。”说着,简正天又帮简然夹了菜,“看你今天忙到这么晚才回来,一定累坏了,多吃一些。”
“其实不是工作忙,是我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下班之后,我等她家人来接走她,我再回家的。”简然毫无防备地说道。
简正天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认识了一个小女孩,也非常清楚简然说的小女孩是谁,他只是想要试探简然会不会对他讲实话。
听简然这样一说,简正天就放心了,又夹了菜给简然:“带小孩子更累,更应该多吃一些。”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却在冷笑:秦越啊秦越,看到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妈妈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种欲求不得的滋味肯定美妙极了。
秦越要是识相一些,早点儿来找他,只要帮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那么他还可能把简然好好地还给秦越。
可是秦越没有。
简正天又问:“然然,跟爸爸说说,最近追求你的男生多不多?”
简正天问的是多不多,而不是问的有没有男生追你,那证明以前追简然的男孩子也不少。
简然嘴里含着饭,抬头看了简正天一眼,又摇了摇头。
她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交流,也不太喜欢交朋友,身边的男性除了工作中有些接触外,工作外几乎没有,当然不会有人追她了。
简正天苦婆心地说道:“然然,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也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爸,我不急的。”简然不愿意跟父亲谈感情这方面的事情。
简然及时掐断了简正天的话,但是简正天说的话对她造成的影响可不小。此时,躺在床上,简然脑海里想着的是“合适的男人”。
今天听到父亲说这句话时,她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秦越。
她和秦越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并且秦越还有他深爱着的妻子,还有小然然,她怎么能对他有想法呢?
要说真正合适的男人,简然翻来覆去认真想了想,怎么想都想不到有谁合适。这种事情也是强求不来的,还是看缘分吧。
下午是秦小宝来接小然然回秦家的,秦小宝也趁一个下午的空闲时间,帮她的木头哥哥想了一套追妻计划。
当然,她想的计划非常简单粗暴。她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去,觉得既然喜欢那就去追,顾前想后的干什么。
不过,秦小宝非常清楚,她的哥哥性格沉稳内敛,一定不会采用她的方法,所以她也没有跟秦越说,悄悄以秦越的名义去做就行了。
想到自己的办法,秦小宝觉得完美极了,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招架得了那么浪漫的攻势吧?到时候她帮哥哥把嫂子重新追回来,木头哥哥记得给她立头功就好了。她不要太多,给她换一辆新的跑车就行了。
秦小宝伸手捏了捏小然然粉嘟嘟的脸,像捏面粉一样揉了几下,说道:“小宝贝,你最爱的大然然很快很快就会回到咱们这个大家庭了,到时候你也得好好感谢你的小姑姑我哟。”
“小姑姑,给钱钱。”
“小财迷,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给大然然。”
哼哼哼,只要她有好多钱钱,她就把钱钱全部给大然然,大然然就能天天陪着她了。
“你这小家伙。”秦小宝戳戳小然然的头,有些吃醋地说道,“小姑姑带你这么多年,还比不上那个从来没有照顾过你的妈……大然然姐姐。”
小然然眨眨眼,一派天真地说道:“爸爸喜欢大然然。”
秦小宝又点点小然然的头道:“小鬼精,你爸爸喜欢大然然,就你也能看得出来?”
小然然用力点头,她是爸爸的宝贝,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肯定看得出来爸爸喜欢大然然啊。
“小鬼精,那你说你的舅爷爷喜欢小姑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舅爷爷喜欢然然。”
“好吧,算你赢了。”
秦小宝不得不承认,小然然长大之后一定是个人精,这么小都知道算计她了,长大了还得了。
“爸爸——”看到爸爸回来了,小然然立即张开双臂,秦越走过来,点点她的小鼻尖,问道:“不哭鼻子给爸爸看了?”
小然然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好像在说:爸爸,你不要乱说哦,然然是可爱懂事的乖宝宝,才没有哭鼻子呢。
看着小然然俏皮的样子,秦越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后我们家的小然然应该要叫鼻涕虫了。”
“爸爸,不嘛。”
“鼻涕虫,这个名字好,很适合小然然。”秦小宝插话说道。
“小姑姑,然然不要嘛。”小然然软绵绵地说完,小嘴儿一扁,要是他们再敢说她,她一定哭给他们看。反正大然然姐姐不在,她哭鼻子就哭鼻子,才不会怕他们呢。
秦越揉揉小然然的头,说:“然然不想做鼻涕虫,那就快吃饭,吃完早点儿休息。”
“好的。”小然然软软地应道。
寂静的夜晚,安静得微风的声音都能成为噪音。
躺在床上睡不着的不仅仅是简然,秦越也睡不着,他时时刻刻都听着简然那边的动静。
这个窃听器的效果确实不错,周边没有吵闹声的时候,连简然的呼吸声都能听得那么明显——仿佛她就躺在他的身边。
“秦越——”
忽然,他听到简然在喊她的名字,轻轻的柔柔的,比平时他听到她用礼貌客气生疏的语气喊出的“秦先生”三个字的感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小然然,还是小然然可爱,真想把她抱回家里自己养着啊。”耳机里再次传来简然的温柔的声音,听得秦越的脸沉微微一黑,敢情大然然真正念着的人是小然然,而不是小然然的爸爸。
再后来,秦越听到了悉悉率率的被子拉扯的声音,简然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均匀,看来她是进入梦乡了。
听着简然进入了梦乡,秦越侧头亲了亲身旁的小不点,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不要,不要碰我的肚子,不要——”不知道过了多久,蓝牙耳机里传来简然撕心裂肺般的声音,秦越瞬间就清醒了:“简然。”
叫出她的名字之后,秦越才想起她并不在他的身边,他立即下床想要跑去救她,又迟钝地发现,她并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而是她在梦里遇到了危险。
她应该是梦到了三年的事情,小然然不足月,便被人从她的腹中强行取了出来。
哪怕是她不记得过去,但是这样刻骨铭心的事情,怕是在每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时不时来折磨她。
秦越没有再多考虑,拿出手机就拨打简然的电话号码,他听到了她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很快那边接通了,听到简然心有余悸的声音:“喂,是小然然吗?”
“是我,秦越!”听到她的声音,秦越好想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再害怕了,今后没有人再敢伤害她,但是他们之间却隔着一堵推不倒的墙。
“秦先生,这么晚了,是小然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过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听起来,她的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秦越也由此可以判定,她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
“不是小然然找你,是我想要听听你的声音。”第一次,秦越说得如此直接。
“秦先生,半夜打电话给并不是很熟悉的女性,说这样的话,可不太好。”简然的声音有一些不悦。
秦越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简然,明天我们见一面吧。没有小然然,就我们两个人见一面。”
“秦先生,有事你现在说吧。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有什么事情需要见面谈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过之后,你再告诉我答案。”
简然:“……”
秦越又说:“简然,不要把我想成坏人,我也不会伤害你,请相信我。”
不知道是不是秦越的声音太过好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打电话打得太及时,将她从那个怎么都跑不出来的噩梦中拖了出来。总之,简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点头答应了秦越的邀请,答应和他去见一个人。
秦越约简然见面的地点是简然公司的楼下,时间是上午十点,所以简然先去了一趟公司,准备跟领导打声招呼,好光明正大地旷工。
“简小姐,你的花。”才到公司前台,前台人员便叫住了简然,指指台上摆着的两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在简然的记忆里,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收了之后是抱回办公室,还是直接丢垃圾桶里?
想了想,简然觉得最礼貌的做法还是收下,先知道对方是谁,然后再想办法把花还回去。
如此一想,简然客气地对前台人员笑了笑,这才抱着两大束火红的玫瑰花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简然拿起一束花里卡着的卡片,拆开一看,简然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然然,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我想抱着你,想吻你,更想要拥着你入眠。如果你想的跟我一样,那么请在收到这束花之后拨打我的电话码。我等着你。——越越!”
看完之后,简然觉得自己都想吐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越越?什么越越?简然认真想了想,在她认识的人里,名字带有“越”字的只有秦越一人。
该不会这“越越”两个字,指的是那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秦越?
秦越在简然的眼里,是那种沉稳内敛,不喜言笑,做事非常严肃、认真负责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人感觉到很安全,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
简然试着想了想秦越说这番话的模样与语气,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她摇头否定了,秦越应该不是如此轻浮之人。
可是人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还没有想过秦越会在半夜打她的电话呢。昨晚,秦越不是还打了她的电话,还说想听听她的声音。
那样肉麻的话秦越都说得出口,在卡片上写这些,恐怕秦越也是做得出来的。
再看向这张卡片,简然很想打电话给秦越,她不想再和他一起去见什么人了。
“嗡嗡——”
简然正想给秦越打电话,倒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先响了起来,一看电话号码,简然就知道是秦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听电话,毫不留情面地拒绝道:“秦先生,我想我们真的没有必要见面了,你也别再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半个小时前,秦越给简然打电话,她还在电话里对他说,会等他来接她,怎么这么一点时间的间隔,她对他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秦越微微蹙眉,道:“简然,我已经到你公司楼下,有什么话你先下来再说。”
“秦先生,爱一个人就用心去爱吧,别三心二意,真的,那样会让人瞧不起。”说完,简然就挂了电话。
莫名地,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也许是替他的妻子有一点不值吧。
又或许原本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个男人那么痴痴地爱着一个女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却在她的眼前化成了泡影,所以才会让人觉得难过。
“秦总,你请稍等一下……”
没有过多久,办公室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简然刚一抬头,便看到阴沉着脸的秦越撞门而入。
他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两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像是两道无形的绳索绑着她,让她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目光。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秦越突然迈步向她走来。虽然他浑身像是被戾气罩着,但是迈出的步伐仍然优雅,气质仍是清冷高贵。
“秦先生——”
“我叫秦越!”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拽着她就走,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
今天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要带着她去那个地方,见那个人,要让她知道,他想要追求她。
秦越紧紧拽着简然的手,但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并没有伤到她,就连迈步时,都有注意她的速度。
“秦先——”简然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被秦越狠狠地剐了一眼,目光冰冷又刺骨。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越,一时之间有些被吓到,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老老实实跟着他走。
简然被秦越塞进车子的副驾座,他将车门关上,再从车前方绕到驾驶室坐好。确认她已经扣好安全带之后,秦越二话不说,启动车子就冲了出去。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之后,简然悄悄地瞟了秦越一眼,见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简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这样子压抑的秦越,内心又莫名地有一些心疼。
“秦、秦越——”
他的名字,从她轻启的唇瓣之间轻轻地吐出来,像是一剂良药,抚平了秦越心中的燥动与不安。
他侧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简然,很快就到了,陪我一次。”
简然点头道:“你安心开车,我陪你去就是。”
没过多久,简然知道了今天的目的地——江北最好的墓地。看到了一块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的墓碑,墓碑的主人——简然!
墓碑与别的墓碑有一些不一样,没有死者的照片,只刻有安葬在此处的人的名字。
简然啊简然,与她同名同姓,秦越的妻子。
“三年前,我妻子在家待产,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出差去了。我临走的时候,她微笑着对我说会在家等我回来,可是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的骨灰。”
“我的家人告诉我,我的妻子在去看她好朋友的途中遭遇车祸,受伤严重,可能性命不保,她的最后一个愿望是让他们保住我们的孩子。”
秦越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但是简然却读懂了他藏在心底的哀痛。
出门之时,心爱之人还能笑着对他说等他回家。等他回来之时,却发现心爱之人变成了一堆骨灰,那种感觉该是何等的绝望。
简然悄悄地侧目望向秦越,身穿白色衬衫的他站得笔直,下巴微抬,目光微敛,直视前方,好看得就像是一座完美的雕塑。
但是,简然看到的不仅仅是秦越清贵的气质和好看的外表,她似乎能看进他的内心,仿佛他被无尽的孤独与痛苦包围着,那么孤独与无助。
在简然不多的记忆里,她没有谈过恋爱,更加不懂爱一个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曾听人说过,爱情这种东西就像一把双刃剑,既可成为铠甲,同时也是软肋。
如今,已经失去“简然”的秦越,便是一个没有了软肋,同时也失去了铠甲的人。那个“简然”,曾给了秦越人间最美好的一切,而在她消失的时候,也无声无息地毁掉了秦越的一切。
如今的秦越,站在人群中依然是那么耀眼夺目,但是他身上却像罩着一层薄冰,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在简然看来,秦越最绝望最无助的事情是在出差前妻子还笑着说等他回来,回来时两人却已是阴阳两隔,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重逢。
但是对于秦越来说,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对于他来说还有更加残忍的事情。他的妻子就在他的眼前,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她,但是她却不记得他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将他与她阻隔在墙壁两边,能听到对方,感受到对方,却触碰不到对方。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
秦越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低低沉沉的,金色眼镜框下微眯着的眸子,仿佛有泪光闪过。
简然看着他的笑容,却觉得比看着人哭还要让人难受。
“我们的孩子保住了,正在健康成长,很可爱很懂事,她几乎是我生命中所有的乐趣。”秦越侧头看向简然,继续道,“孩子的妈妈怀着孩子的时候跟我说,等孩子满一岁的时候我们就去拍一组全家福,以后孩子每大一岁就拍一组……”
可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完成一组全家福了!简然不由得替秦越伤感地想着。
秦越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声又一声地轻轻敲打着简然的心窗,她甚至想要上去握住他紧握的拳头,给他一点点力量和安慰,但是简然没有那么做,她也没有立场那么做——
她甚至不知道秦越带她一起来见他的亡妻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就在她有许多的不确定时,又听到秦越沉沉地说道:“她离开我和孩子三年了,已经过了三年时间,我们是不是该把她忘记了?”
他在问简然,但是简然相信,秦越的内心早有他自己的答案,并不是想要她的回答,所以简然没有接话。
简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替秦越想着,人活着就要往前看,而不是一直活在过去。如果秦越的妻子泉下有知的话,估计她也不希望看到他这么痛苦,肯定希望他能早日忘记过去,带着可爱的小然然开始新的生活吧。
“简然……”
秦越突然喊着“简然”两个字,简然不知道他是在喊他的妻子,还是在喊她,所以没有回答。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你吧。”
秦越低沉性感的声音传到简然耳中,简然硬是被秦越的话震惊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秦越这个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
他先是跟她讲一大堆他和他亡妻的故事,在她还没有消化完那段悲伤故事的时候,他又当着亡妻的面说要追求她。
虽然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三年,但是他这样当着亡妻的面说要追求另外一个女人,总是不太好吧。
不过仔细一想,简然也是能够理解的,就是因为她和秦越的亡妻有几分相似,所以他才会做出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他说要追求她,怕不是真的要追求她,而是把她当成了他的亡妻,他想要和他的亡妻重新开始吧。
秦越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简然,想要得到简然肯定的回答,等待的时间里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冷汗。
简然却是歉意地笑了笑:“秦先生,虽然也我叫简然,但我就是我,我跟你的妻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更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简然的回答,让秦越觉得仿佛被人用攫住了心脏,蓦地呼吸一窒,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灼热的目光盯着简然,再次郑重地开口问道:“简然,你不是替身,你就是你,那么你是否愿意?”
简然回来了,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么她就是一个全新的简然。不管是以前的简然,还是现在的简然,对于秦越来说,都是他的简然。
他可以当三年前简然真正离开了人世,重新追求全新的简然,让他们重新开始。
因为知道简然的身边不乏追求者,秦越感觉到了重重危机,他没有时间继续等,他必须让简然尽快重新接受他。
就算不能接受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守护在简然的身边,杜绝其他想要追求她的人靠近她。
简然本想一口拒绝,但是对上秦越的目光时,拒绝的话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愿意看到秦越那么难过,但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简然摇了摇头,非常冷静地说道:“秦先生,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其实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简然,是我想要追求你。”秦越一把抓住简然的肩膀,再道,“我不是要你一定要承认跟我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我可以追求你的机会。”
简然说:“秦先生,我真的——”
秦越打断她,说道:“让我们彼此接触一下,处一处。如果在相处过程中,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好,不是你想要的,你随时可以提出中断关系。”
简然摇了摇头,又说:“秦先生,这样对你不公平。”
只要简然答应跟秦越交往,他就绝对不会让她有说“不”的机会,所以对于秦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公平。
秦越看着简然,目光愈加温柔,声音愈加性感惑人:“简然,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越望着简然,简然又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片星海,深深地吸引着她,仿佛有无尽的力量拽着她,想要带她走进那片星海去探个究竟。
或许跟秦越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也不错吧,可以满足她心底的好奇,还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接近小然然。
“那,我们试试?”说出这句话来,简然也被自己震惊到了,她只是想想,怎么就把话说出来了?
简然的话音刚落,便被秦越一把拽进怀里搂着,他紧紧地搂着她,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力气大得似乎要把简然揉入他的骨血之中。
“简然,简然……”
秦越一遍又一遍叫着这个名字,简然不知道他是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在叫他亡妻的名字。
简然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她的力气跟秦越比,就好像一只蚂蚁要扳倒一只大象一样,相差太悬殊,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简然——”
简然不吭声。
“简然,应我一声。”他勾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简然别开头不看她,声若蚊蚋地说道。
秦越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大,与他对视的时候,她的心总会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脑袋也会变糨糊,思考都会慢上半拍。
“没有想说的,就是想叫叫你,也想听听你的声音。”秦越眉目间含笑,又将她的头掰向他,轻轻抬高她的头,“多说些话让我听听。”
让他多听听她的声音,多抱抱她,这样他才能相信她是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了。
“秦先生,咱们还不是很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再说?”说好是答应他追她,又不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放。”秦越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怎么可能再放开她?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简然:“……”这个人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秦越吗?
秦越伸手将简然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捧住她的头,俯身就要吻她。
简然见情况不对,立即将头扭开。她只是答应他可以追求她,还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这么快,他对她又是抱,又想亲的,这发展的速度不对啊。
秦越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现在在他身边的简然是全新的简然。他觉得亲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对于全新的简然是陌生的,她对他还不熟悉,还带着防备心理。
他太急切,对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还是要按照她的步伐慢慢来。不过,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收获,秦越已经很高兴了,他又有了一次追求简然的机会,有了可以重新拥有她的机会。
以后只要再努力一些,他就能把简然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好好地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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