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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办,而她竟然办砸了,她哪里还有脸面去见老爷子。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简然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便不会有今天这一切。
许惠仪越想越怒,想要撕烂简然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强烈,想着想着,愤怒冲破她的理智。
她发疯一般向简然扑去……
许惠仪的速度太快,快得一旁的萧擎河和刘庸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到了简然的身边。
简然有想过许惠仪被拆穿之后会立即翻脸不认人,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极端。
简然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墙壁上,再无退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惠仪扑过来……
“简然……”
萧擎河惊呼一声,急速伸手去抓许惠仪,就在他伸出的手还没有抓到许惠仪的时候,简然已经一拳打在许惠仪的脸上。
秦越因为担心简然再发生意外,在他们两人从京都回来之后,便安排了简然跟小然然一起学习跆拳道。
如今已经学习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加上简然学习又认真,虽然没有多厉害,但是身体素质好了许多,对付像许惠仪这种丝毫不会功夫的人,她完全没有压力。
“啊——”许惠仪痛得惨叫一声,摸着被打的脸,怒气腾腾地瞪着简然,“你、你……”
简然拍了拍手,冷冷地注视着许惠仪道:“许惠仪,要是你告诉我秦越中的是什么毒,以前你做过什么事情,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嗬——简小姐,秦总中的什么毒,你应该很清楚啊,怎么想到问我了?”他们没有抓到她跟老爷子联系的证据,只要她不承认,他们谁都不敢把她怎么样。
简然逼近许惠仪,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许惠仪,你现在不说没有关系,接下来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说。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简然,你敢?”
“那我们就看看,我到底是敢还是不敢。”
“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许惠仪咬牙切齿道。
简然静静地看着许惠仪,一向晶亮的眸子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静。
简然轻轻地笑了笑,却没有情绪,说道:“不,你没有小看我,我不过是一个人被你们逼得走入绝境,本能地自我保护罢了。”
许惠仪看着简然的眼睛,忽然感到了石沉大海的绝望。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错误——是他们逼着一向不问世事的简然,变成了秦越的铠甲。
这番话,简然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她随便找一种方法都能让许惠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秦家老爷子想要置她于死地,简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有想到那老头竟然对秦越下了狠手,再怎么说他也做了秦家几十年的长辈。
虽然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不至于致命,但是精神麻痹,长时间昏睡,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肯定是有影响的。
思及此,简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道:“萧擎河,你看好她。她要是再惹事,你负全责。”
萧擎河上前一把拽住许惠仪,看着简然说:“秦太太,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这个女人出来兴风作浪。”
“放开我,姓萧的你放开我……”许惠仪挥打着手,毫无形象胡乱地吼叫着,可是萧擎河理都不理她,他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将许惠仪的双手绑在身后。
简然还记得自己见到许惠仪的第一印象,成熟,知性,是很多女人都会羡慕的类型。
简然看向许惠仪,有些怜悯她被人利用。
简然怜悯的目光刺痛了许惠仪的双眼,许惠仪怒视着她,又踢又蹬,然而却被萧擎河找了根绳子将她的两只脚也绑了起来。
许惠仪挣脱不了,气得破口大骂:“简然,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多事的女人,咱们走着瞧,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还能嚣张多久。”
“走着瞧!”
简然在心里冷哼一声,许惠仪难道还以为自己能从她的手里走得掉吗?
背叛她的秦越,她绝对不会把这样的人留下。
秦越昏迷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盛天医院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已经影响到了医院的正常营业。
负责这个片区的派出所派了很多警力出动,但是都没能控制局面,最后还是由江北公安总局调了一批特警过来维护现场的秩序,情况才得已好转。
蹲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记者知道守不到了便撤了,也有一些人死守着,一定要拍到东西才愿意离开。
就在这段混乱的时间里,简然已经吩咐刘庸联系好记者圈内名声好又有威望的几名记者。
召开记者会的地点是借用的盛天医院的一间会议室,准备得很仓促,但是没有关系。
这个记者会的重点是看简然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召开,能不能把秦越病重的消息压下去,同时稳住盛天各个董事的心。
活了二十几年,简然以前也参加过类似这样的记者会。
比如说和秦越新婚第二天,她就面对了大型的记者会。
只是那个时候,主角是秦越和其他董事,她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助理,记者们都不会注意到她,而今天她却是这个记者会的主角,唯一的主角。
简然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镜头和话筒对着自己,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把心中的紧张转换成了力量。
如今秦越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必须站在他的前方替他遮风挡雨。
简然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面带微笑,冷静从容地面对记者的提问。
记者问的问题无外乎是关于秦越的病情的,简然也按事先准备好的答词作答。
好在这些记者都是刘庸非常熟悉的人,他们也挺有职业道德,问问题的语气还比较柔和,不是一听就让人想扁人的那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记者会便结束了,顺利得连简然等人都不愿意相信。
送走记者,简然大大吐了一口气,便听到刘庸说道:“太太,若是有人成心在我们背后搞乱的话,怕是我们的消息也压不了多久。”
简然想了想,说:“我们暂时只能用这种方法压下去,能压一时是一时。你跟进一下记者和盛天那边的情况,我去医生那里问问秦越的情况。”
刘庸说:“盛天和记者这边我会盯紧,一有情况立即向你汇报。”
简然点头:“好,麻烦你了。”
这些事情有刘庸做帮手,办起来都很顺手,简然也省了不少心。
秦越中的毒,无色无味,医生们以前也没有见过,目前已经过去两三天时间了,但是他们仍然毫无头绪,也就是说暂时还想不到让秦越清醒过来的方法。
国外请来的专家也已经到了,他们检查后给出的结果和之前的医生是一样的。
他们需要再观察秦越的情况,需要时间才能研制出解药。
医生们需要时间,可是简然这边的时间更是紧急,她能暂时摆平秦越病危消息的风波,接下来如果有人再传消息的话,估计没有人会愿意再相信她了。
所以简然只求秦越能够快点清醒过来,至少在秦家老爷子采取行动之前醒来。
可是简然害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刘庸那边便传来消息,秦越中毒命在旦夕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董事局的人要求召开紧急会议。
董事局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闹,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他们,而那个人是谁,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
就在简然为这件事情一筹莫展时,另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又让她看到了一线生机。
战念北,秦越的小舅舅,他愿意出手帮忙的话,至少能保证秦越的安全。
只要秦越的安全有保障了,简然就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
战念北站在秦越的病床旁,看了又看,望了又望,观察良久后才开口说道:“慕之没有醒过来这段时间,你们所有人的安全交给我负责。”
“战先生,谢谢你!”对战念北道了声谢谢,简然又看向秦越。
盯着秦越看了一会儿,简然才走回到他的身边坐下,低头在他的额头亲了亲,轻声道:“秦越,我要出去办一点事情,让战先生在这里陪你一会儿。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
说完,简然转身就走,表面是急着赶去跟刘庸会合,其实她是害怕自己在秦越的面前控制不住情绪。
在其他人面前,简然能冷静自若,可是一看到秦越,她就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看到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如今却只能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她的心会疼,她也会担心……
简然等人刚走,战念北便接到了秦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里立即传来秦老爷子不满的声音:“战念北,你这是想要阴我?”
战念北冷哼一声,道:“老爷子,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是吧?”
秦老爷子:“什么?”
战念北又道:“慕之是我的亲外甥,你阴他,我这个做舅舅的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老爷子怒道:“你的意思是,你选择他,放弃小宝?”
听到秦老爷子的话,战念北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丢出一个犀利无比的问题:“老爷子,你到底是小宝的亲爷爷还是慕之的亲爷爷?”
老爷子微微一顿,再道:“当然是慕之……”
战念北打断他的话,说:“慕之是你的孙子,你却对他下药,这是一个爷爷会对唯一的孙子做的事情?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他的亲爷爷。”
老爷子解释道:“那种药只会让他暂时昏睡,对他的身体并不会有其他影响,至于……”
听到老爷子的话,战念北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老爷子,你博学多识,难道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还需要我这个晚辈来告诉你吗?”
老爷子:“……”
战念北又说:“老爷子,你们盛天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他们的安全,我负责。只要我战念北在这里,谁敢动他们,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说完,战念北便挂掉了电话,管对方是谁,他给不给面子,全看心情。
秦越是他们秦家唯一的血脉骨肉,老头子却对他下药,战念北怎么都想不明白。
难道秦越他爸是老爷子捡来的,所以老爷子就能为自身的利益,对孙子动手?
老头子八十好几的人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他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非得来跟年轻人争?
战念北半躺在沙上,两只脚放在茶几上,正望着天花板发呆时,耳边听到了一声轻咳声,像是极力隐忍着发出来的声音。
战念北侧头一看,秦越还是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仿佛刚刚只是他产生幻听了。
他笑了笑,说:“还好我胆儿肥,不然准得让你小子给吓死!”
秦越昏迷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息走漏得真是太快了。
分布在全球各地的董事会人员,竟然一个不漏地出现在了江北的盛天总部。
据说出席今天董事会会议的人不仅有董事会的所有成员,盛天国内所有高管也都到齐了,看这情况,准备的时间绝对不少于半年。
简然算了算,半年时间,正好是她回江北的时间。
也就是说,她回到江北的时候,秦家老爷子已经在预谋这件事情了,而不是临时起意对秦越下手。
如果不知道真相,简然还想不通老爷子为什么会对秦越下手,但是知道真相的她,反倒不觉得意外了。
只是那份录音的音质不太清晰,加上又有漏缺,所以那份录音暂时还不能拿出来做证据。
“太太,今天参会的董事,都是持有盛天股份的大股东,他们说的话都是有一定的份量的,不管他们说什么,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跟他们生气。”
刘庸边走边凑到简然的耳边小声交代,同时把一份文件交给她:“这里有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上面有大家的资料,你争取先记住一些,说话时别碰到他们的禁忌。”
“好,我会的。”
简然接过文件夹翻开,边走边看,说实话,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速记过东西了,想要把文件夹里的资料用最快的时间录入脑海里,对于她来说很难,但是她并没有放弃。
为了秦越,不管多难的事情她都会努力试一试。
刘庸又说:“今天的会议秦总不在,又召开得太急,我们任何准备都没有,在这上面我们已经吃亏了。”
简然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他们没有准备是很吃亏,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输了。
秦越这些年掌管盛天,他做出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董事会里这么多人,有一些人应该已经被收买,但不可能全部都被收买。
她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帮秦越看看,到底哪些人对他是真的忠心,哪些人在他的背后搞小动作。
简然正想问刘庸一个问题,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他们寻声望去,看到拄着拐杖的秦家老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一群人围着秦家老爷子,仿佛秦家老爷子是太上皇驾临一般。
简然看到所有人都忙着去向秦家老爷子献殷勤去了,他们可能已经忘记了,如今谁才是盛天真正的当家人。
看着老爷子,简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那个老家伙在背后运作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终于敢站出来了。那就走着瞧吧,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或许是注意到了简然的注视,秦老爷子向简然望过来,那张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简然知道,在老爷子的眼里,她一个小小的简然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所以他能无视她,嘲讽她。
简然收回目光,边走边翻阅刘庸交给她的文件,在第一页上就看到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物——彭老。
能放在资料第一页,身份地位一定不低,但却没有关于他的详细介绍。
简然只好问刘庸:“刘助理,这位彭老是谁?”
刘庸说:“彭老年纪跟老爷子年纪差不多,是当年陪着老爷子一起打江山的元老级人物,手中持有盛天一点五个点的股份,算是大股东中的大股东了。因为他膝下无儿无女,手中的股份一直是秦总在替他打理,每年的分红会准时转到他的账户上。”
简然又问:“平时他和秦越的关系如何?”
刘庸说:“对于这种元老极的人物,秦总向来非常敬重,把他当长辈一样照看。”
“彭老平易近人,对秦总也像自己的孙子一样疼爱。以前在美国时,秦总每周都会抽时间去陪他老人家下下棋。来到江北之后,陪老人家的时间就少了,但每周会跟他通一两次电话。”
工作中的秦越,简然了解的并不多,此时从刘庸口中听到这些消息,她也能够放心了。
简然听了之后又问:“这位彭老是不是不在这次会议的名单中?”
刘庸点头:“确实不在。”
看来只要是跟秦越一条心的人,都被秦老爷子排除在名单之外了。也就是说今天来参加董事会的人,不是被秦家老爷子收买了,就是心已经动摇了。
在商界,秦越能够有如今这样震惊中外的好名声,跟他的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事都是分不开的。
秦越的底子够厚,人脉关系广,又得人心,老爷子想在秦越风头正劲时取代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就想到下毒,让秦越爬不起来,那么他就能串通董事会的人重新掌控盛天大权。
老爷子的算盘打得好,但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太太,我们先去会议室准备一下。”刘庸又提出建议。
“好。”参加这种董事会议简然没有经验,刘庸跟在秦越身边十几年,今天她多听刘庸的建议是不会有错的。
盛天的会议室豪华宽敞明亮,比简然以前上班的创新科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偌大的会议室里,早有工作人员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到会人员的名牌放在了相应的位置。
按理说没有持有盛天股份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会议,但是今天简然是以秦越妻子的身份来的。
秦越昏迷不醒,卧病在床,他的孩子还小,身为他的配偶的简然理所当然要替她来参加这次的会议。
简然与刘庸进入会议室时,会议室里空无一人,看起来空荡荡的。
刘庸指了指主位,说:“太太,那个位置是秦总的。”
“嗯。”简然点了点头,抬头看去,仿佛能看到秦越坐在哪里。
他身穿以前常常穿的银灰色手工剪裁西服,戴着金色镜框的眼镜,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谁都不敢对他的话提出质疑。
秦越真的很优秀,年纪轻轻却能带领盛天一步步往前走,一次又一次成为商界传奇。
“太太……”看到简然发愣,刘庸出声提醒道,“你先入座,我再跟你说说具体情况。”
要简然一个完全外行的人来主持今天的会议,真是为难她了,许多人怕是都没有勇气站出来。
简然突然想到什么,问:“刘助理,盛天是有一名员工叫程旭阳吧?他有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会议?”
刘庸想了想,说:“你是说凌飞语的丈夫程旭阳?”
简然点头道:“就是他。”
“他是技术支持部门的负责人……”刘庸立即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按理说他有资格参加旁听,但是这次的名额没有他。”
“想办法联系上他,他是我们可以相信的人。”简然明白其实这种会议就是拼人气的时候,往往一票就能起到很多关键的作用,多一个自己的人,好处自然不用说。
“太太,你就那么信得过他?”刘庸很少接触程旭阳,不太了解这个人,这种关键时刻拉拢他,会不会冒险?
“我信他。”简然不是相信程旭阳,而是相信凌飞语。
凌飞语是她最好的朋友,还因为自己被火烧伤,可是凌飞语一句怨言都没有,反倒对她充满了愧疚。
凌飞语那么好,她的眼光也不会差,她的丈夫肯定信得过。
简然这么肯定,刘庸也不再质疑,立即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事情,又说:“太太,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简然走到秦越的位置坐下,悄悄吸了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秦家老爷子的阴谋得逞。”
刘庸说:“秦总掌舵盛天这么多年,岂是他们说拿走就拿走的。先不说我们不会同意,盛天的各大董事当中许多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这个道理简然心里非常明白,但是秦老爷子敢开这个会议,那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怕是各大董事已经被他收买得差不多了。
此时,已经有人陆续进入会议室,简然打开电脑看资料,刘庸低头在她的耳边一一介绍来人的情况。
所有人都到齐了,秦家老爷子才拄着拐杖缓缓而来。
因为他极有威望,他到来时,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他。
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简然也站起来迎接,和大家一起跟他点点头。
老爷子凌厉阴沉的目光再次落到简然的身上,那?人的目光,只是看人一眼,都能让人感觉到背部发冷。
简然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甚至还回给他一个礼貌的笑容,这笑意同样有些冷,并不达眼底。
所有人落座后,会议的主持人讲道:“因为盛天现在的当家人LeoQin突染重病无法处理盛天事务,各大股东召开紧急董事会,投票选出一名合适的人选,暂时掌管盛天工作。”
主持人话音刚落下,董事甲立即接话说道:“秦总生病,幸好老爷子在江北,那我们就请老爷子出来暂代盛天事务。”
第一个人说话了,接下来就有好多人附和,一起请老爷子出来掌管大局。
秦老爷子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清清嗓子,面带微笑满面慈祥地开口说道:“多谢大家看得起我老头子,在盛天遇到危难之际还能想到让我这个老头子出来帮忙。”
“慕之是盛天现如今的掌舵者,我们长辈把盛天交给他打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决定,照理说我这个长辈不应该再出来掺和。但是天有不测风雨,他那么健康的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我们没有想过是人为的,但是医生那里给出的结果却让人很意外,竟然有人给他下毒。他的饮食让人动了手脚,并且这种毒药是慢性的,是由于日积月累,药量到达了一定程度时,药效才会发作。”
说着,老爷子的目光看向简然,有意把大家猜测的对象往简然的身上引。
“以前他没事,就是这半年来饮食被人动了手脚。如今我还没有找到证据,等我找到证据,找出凶手,我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
听到老爷子的话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简然,仿佛她就是那个下毒的凶手。
老爷子又说:“既然大家都希望我出来暂管盛天,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家希望你暂管盛天,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就在大家质疑的注视下,简然缓缓站起身来。
“你?”这次说话的人不是秦家老爷子,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小何,“这里是董事会,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说话了?”
“你也知道这里是董事会啊。”简然冷笑一声,清澄晶亮的目光将围坐在会议桌周围的各大董事一一扫了一遍,“各大董事都没有发话,你有资格说话吗?你是哪里来的?在盛天担任何种职务?你有资格出现在这个会议上?”
简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根本没给何助理插话的机会,憋得何助理一脸通红,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是老爷子的助理。”
“老爷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管盛天的事务,未担任盛天任何职位。若不是各大董事请他回来坐镇,他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更何况是你。”简然的语气咄咄逼人,但是不无道理,因此在座的人都没有出声发表异议。
大家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惊讶于她的爆发力。
良久,突然响起了掌声,大家定睛一看,是秦家老爷子在带头鼓掌,他面容看似带着惯有的慈祥,目光中的凌厉却无法掩饰。
他说:“伶牙俐齿,我还没有追究你给慕之下毒的责任,你还敢跑到这里来闹事。”
“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他醒来一切都会清楚的。”又一个贼喊抓贼,他们能不能玩点别的招数,她都快看腻了。
老爷子又说:“只要他还在你的手里,你能让他醒得过来?”
简然说:“今天我代秦越来这里,就是要让大家知道,秦越只是暂时昏迷,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绝对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命在旦夕。所以我恳请各位董事认真想一想是不是要等他回来主持大局。至于老爷子说的下毒,究竟是谁下的,只要秦越回来,难道会不清楚?”
“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替秦越说话?”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比他之前见的时候更加难以对付。
“我是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的合法妻子,这个身份够不够?”
“真是好笑极了,三年前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将她安葬入土。如今你说你是他的妻子,你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你当然不傻,你能取代一个秦家当家人,还想取代第二个秦家当家人吗?”
“你……”提到这件事情,即便老爷子身经百战也不能再冷静,他几乎吼了起来,“你说你是慕之的妻子,谁能证明?”
“我能!”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口传来,大家同时回头望去,便看到身穿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裤,身材挺拔,精神奕奕的秦越出现在门口。
跟在秦越身后的还有一人——盛天总部工程部总经理程旭阳。
“秦总……”
许多人发出一声惊叹,大家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目光像是钉在秦越的身上一般。看秦越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病危的样子。
然而秦越的目光却只在简然的身上,其实他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听到简然面不改色地跟老爷子对峙。她不慌不乱,每一句话都让人找不到破绽。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简然原来如此光芒万丈,自带的光芒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同样,简然的目光也在秦越的身上,只是她不太敢相信,她以为那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秦越注视着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迈着优雅的步伐向简然走去。
秦越的步伐看起来还是跟往常一样,至少在许多人的眼里还是跟往常一样,但是简然看出来了,他的步伐有一点僵硬。
他中的毒一定还没有完全解掉,但他在硬撑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简然突然间对他心疼极了,泪水不禁在眼眶打转。
面对秦家老爷子与众多股东时,她没有退缩,没有害怕,更没有想过流眼泪。可是面对如此强撑着的秦越,想到他明明中了毒,身体那么差,却因为不想看到她独自面对攻击,拖着病弱的身子赶来。
简然抿了抿嘴唇,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对秦越的担心不着痕迹地压下,等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不管别人的眼光,伸手搂住他的腰,希望给他一点力量。
“我没事。”秦越在简然的旁边站定,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这才慢慢看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
他锐利的目光每扫到一处,那些被他看着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慕之,你……你没事就好了。”秦家老爷子笑了笑,又道,“你没事了,那就一起参加今天的会议吧,让大家把想说的意见都提出来。”
“我也有话想要对大家说,”秦越看向老爷子,从程旭阳的手中拿过一份文件,“我名下所有的盛天股份已经转让给简然。从今天起,她就是盛天的最大股东,而我只是一个替她工作的人。”
“慕之,你疯了!”秦老爷子咆哮一声,怒道,“盛天是你的长辈辛苦打下来的,怎能由你说送人就送人?”
“我高兴!”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秦越用如此任性的语气对秦家的长辈以及盛天的各大股东说出这样的话。
秦越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到他的身上,只是这次不同于刚才的惊讶,多数都是不满的。
就在大家不满的注视下,秦越再次说道:“刘庸,把这份文件发下去,人手一份。今后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说她没有资格参加董事会。”
“秦越,你、你……”秦老爷子捂着胸口,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个人往后一倒,差点晕了过去。
“少爷,盛天是老爷子辛苦打拼创立的,你怎么能这么做?”何助理立即扶住秦家老爷子说道。
秦越不理会何助理,继续说道:“刘庸,你问问各位董事,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还要不要投票选新的当家人。”
“慕之啊,你既然没事了,盛天自然是由你负责。盛天交到谁的手里,也没有交到你的手里让大家放心。大家说是不是啊?”刚刚第一个站出来替秦家老爷子说话的人,此时又站出来说话了。
有人接下话继续说道:“慕之管理盛天这十几年大家都有目共睹,盛天以及盛天旗下各个子公司哪一年的利润不是成倍翻涨。除了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做出如此成绩。”
秦越一来,老爷子收买的那些人纷纷倒戈,大家都是聪明人,跟着谁才有肉吃,他们清楚得很。
秦老爷子气得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胸口,狠狠地瞪着那些倒戈的人。
秦越又说:“刘庸,你去让秘书准备一下,晚上我请客,请各位股东吃好喝好再回去。”
股东代表客气道:“秦总,不用麻烦了。”
秦越说:“你们从世界各地赶来江北,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顿饭,那也是应该的。”
秦越说请人吃饭的语气也强硬得很,说请就要请,哪能由得了你不去,大家心中都有一些忐忑。
秦越到底是不跟他们计较呢,还是打算秋后算账?
他们心里都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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