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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客气地回答:“有先生陪着她,好多了。少夫人,你别担心。”
“嗯。”简然点头,“让你费心了。”
简然上楼,来到秦越的书房门前,敲门秦越没应,她便推开了一条门缝,探了半个脑袋进去看看。
秦越又在跟人进行视频会议,听到她敲门,他头也没有抬地说道:“你先进来。”
简然开门进来,就站在门口没有再前进,懂事地没有出声打扰他。
没一会儿,秦越就结束了视频会议,抬头向她看来:“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事?”
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他了解她,了解到能够从她呼吸的浅重判断出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是啊,我是心里藏着事。”简然向他走去,刚走到他的身边,便被他一把拽到怀里,他将她压在他的大腿上坐着。
“啊……”简然吓得尖叫了一声。
秦越笑她:“是我抱你,又不是别人,这样也能吓到你?”
简然白了他一眼:“换你来试试看,会不会被吓到?”
秦越的笑容更深了:“那我们换个位置试试。”
她看着他的笑容,却再也看不到他眼睛里的那片星海。
简然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脸,凑上唇吻住他性感的薄唇。
她的主动,让秦越微微一怔,不过仅仅一两秒钟的时间,秦越便抢回了主动权。
他往后一退,再张嘴,调皮地咬住她的下嘴唇,恶意地抿了抿,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今天是你的危险期,改下次。”
听到秦越这话,简然的脸瞬间爆红!
浑蛋啊,她只是想要吻吻他,只是想要吻吻他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简然扬起拳头向秦越挥去,却被他抓住送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亲:“你真的就那么想?”
秦越的声音低沉又性感,一个个音节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简然的心房,她红着脸道:“秦越,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他却故意这样说,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伤者的分上,她肯定要打他了。
“怎么就是不要脸了?”秦越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倘若此时此刻坐在我怀里的女人是别人,那我这么做就是不要脸,但是我的怀里此时坐着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妻子,我跟自己的妻子说说情话,怎么能叫不要脸?”
简然:……
对他,简然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所说的不要脸不是这个意思,还能一本正经地反驳她。
所谓无商不奸,看来秦先生这个商业王国的掌舵者,平时看起来衣冠楚楚,温文儒雅,但是内心的算计肯定还是多得不要不要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秦越凑上前,在她的脸蛋上偷亲了一口,低低沉沉地笑道:“你不反驳我,那就是默认了吧。”
简然摸了摸发烫的脸,说:“是,你是总裁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秦越笑道:“我是实事求是。”
简然用哀怨的小眼神瞪了他一眼:“秦先生,你妈妈没有教你跟女人争论的时候一定要输吗?不然很容易没有女孩子喜欢,一不注意就要打光棍的。”
“秦太太,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秦越抱着她,又开始认真说教,“只要一个男孩足够优秀,自然会有女孩喜欢。一个男孩不够优秀,不管他怎么让着,那些女孩也不见得会喜欢他。”
“秦先生,你是想要告诉我,因为你足够优秀,不缺女孩子喜欢,所以就可以赢我了?”简然真的很想跟他吵架,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听她的语气,秦越知道她跟他较真了,轻轻一笑道:“我真正想要说的是秦先生已经有秦太太了,他这辈子只要秦太太一个人,不需要再去讨别的女人喜欢。”
简然本来想要狠狠反驳秦越的话,说辞都准备好了,但是他最后一句话让她的心里一暖,什么都不忍心反驳了。
就在她愣怔的瞬间,秦越火热性感的薄唇贴上她的,用他独有的方式轻轻地吻着她,带着她一起去领略他们共同的二人世界。
简然知道,他想要说的其实就是她想的——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他和她,都是彼此今生唯一认定的那个人。
秦小宝被绑架一事,裴公子是在她被解救出来之后才知道情况的,并且还是他的小主人告诉他的。
要不是他的主子告诉他,可能他那些愚蠢的手下还在灰色公寓外盯着,盼着秦小宝快快回家,他们也好向他交差。
秦小宝在医院,身边有战念北守着,病房外有战念北的人守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病房里住着的人是多大的领导。
裴公子是外人,自然就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之中的闲人,所以在秦小宝重伤未醒期间,他来了两次都被赶走了。
秦小宝的情况好转之后,守卫依然森严,但是战念北的心情好多了。
战念北的心情好了,手下那些兄弟们的日子自然要好过一些,那么他们对付那些“闲杂人等”的态度也会有好转。
前两次来的时候,裴公子还没有开口说话,便被人恶狠狠地轰了出来,把他这辈子没受过的气都受完了。
但今天不一样,裴公子已经跟站岗的士兵顺利说上话了:“这位兵哥哥,我确实是秦小宝的朋友,你可以替我通报一声,看看她愿不愿意见我。”
站岗的士兵摇了摇头,语气还算可亲:“我说哥们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通报,而是你长得太像一个男人了。”
“你这话怎么讲?”他本来就是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什么是“像一个男人”,这话他不爱听。
士兵凑近裴公子的身边,小声说道:“我们老大特别小气,凡是有可能威胁到他在秦小姐心中地位的男人,他都不让接近秦小姐。”
这话,裴公子爱听。
对战念北有威胁的男人,那不就是战念北间接承认他裴炫智很优秀,可能威胁到战念北在秦小宝心中的位置?
“你们老大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那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哪儿有人能那么轻易威胁到他在秦小姐心中的位置。”裴公子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像他这么优秀的人除外。
“你想见秦小宝?”战念北的声音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站岗的士兵只觉得背脊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急忙调整站姿,抬头挺胸目视前方。
裴公子回过头,看向战念北,笑道:“战先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巧啊。”
战念北看向裴公子,厉目一眯,道:“你自己傻,还以为个个跟你一样傻?”
裴公子还想和战念北假意客套几句,哪知道战念北这个东西一开口就没有好话。
裴公子也是有脾气的人,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他仍然笑着,笑容浅浅的,目光中却生出了寒意:“战先生如此直接,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就是来见我未婚妻的。”
“嗬。”战念北冷笑一声,大手一招,“裴公子想要见他的未婚妻,你们就送他去见他的未婚妻。”
听到战念北的吩咐,几名守卫立即围了上来,把裴公子团团围住。
裴公子冷冷地注视着战念北,想要发作,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要真打起来,他一个人总是吃亏的。
战念北再道:“把裴公子请出去,以后让我再看到他,自己滚去领罚。”
“是。”一群强壮的士兵齐刷刷应道。
“战念北,让你的人滚开。”
他们一齐向裴公子围过去时,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响起时,秦小宝已经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了。
听到秦小宝的吼声,战念北不悦地挑起眉头:“秦小宝,滚回房间去躺着,这里没你的事。”
“什么叫没我的事?”秦小宝冲过来,像护犊子一样护着裴公子,挑衅地看着战念北,“你想动我的未婚夫,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夫了?”战念北脸色一沉,冷冽的目光射向秦小宝身后的裴公子,“小子,马上滚蛋,别在这里给我添乱。”
秦小宝挡在裴公子身前,警告道:“战念北,他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丝,我们走着瞧。”
战念北额头青筋跳动,怒道:“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这小子这副穷酸样,他哪点配得上你?别胡闹了,回去躺着,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我的眼睛是有问题,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啊,我的眼神好得很,看人一看一个准。”秦小宝才懒得跟战念北扯那么多,拉着裴公子就往病房里走去。
裴公子回头投给战念北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战军长,看到了吧?刚刚她亲口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战念北一张脸气得铁青,却又拿秦小宝没有办法,谁让他以前总让她去找男朋友。现在她听他的话,找了一个男朋友,并且男朋友还主动找上门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手下站出来说道:“老大,要不要我们去把姓裴的拎出来?”
战念北厉目一扫,怒道:“去啊!你们倒是去拎出来给我看看啊!一个个让你们把人盯紧了,你们不盯着,净给我没事找事。”
这个时候去把姓裴的拎走,秦小宝肯定会找他拼命,她的伤还未痊愈,他哪里敢招惹她。
病房里的气氛跟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不一样,此时看起来温馨又美好。
秦小宝半躺在病床上,裴公子坐在她的病床边,一边削着水果,一边说:“小宝,等你伤好了,我们就一起回A国吧。”
秦小宝张嘴吃下裴公子喂的水果,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裴公子伸手揉揉她的头:“好,那你安心养病,其他的我去安排,等你伤好出院,我们就能一起回我们的国家了。”
秦小宝望着他甜甜一笑:“亲爱的,虽然我是在A国出生的,却从来没有在那边生活过,我担心以后生活不习惯。”
裴公子拍拍胸脯,向她保证:“放心吧,有我,我会慢慢教你的,你不用担心。”
秦小宝笑眯眯地说:“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了。”
病床正对着沙发,战念北走进来,坐在沙发上,两道阴冷的目光狠狠地注视着他们,还假装若无其事地给别人打电话:“是我,战念北,改天约几个兄弟出来打真人CS。很久没有摸枪,那些兔崽子还真以为哥几个是吃素的。”
战念北这番话就是想要说给裴公子听,让他明白这是在谁的地盘上,一旦没有秦小宝护着他,自己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裴公子和秦小宝仍然聊得火热,两个人仿佛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战念北走进来了。
裴公子含情脉脉地说道:“小宝,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爸妈了。他们听说我找到你了,高兴得不得了,要不是我拦着,他们估计都飞过来看你了。”
“你替我谢谢伯父伯母,等我伤好了以后,就和你一起回去看他们。”说完,秦小宝还对裴公子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小宝……”
“嗯?”
“我可以吻你吗?”
秦小宝害羞地点了点头,轻轻闭上眼睛。
得到秦小宝点头应允,裴公子伸手扣住秦小宝的腰,俯身就要吻她。
看戏看到这里,要是战念北还能忍受,那么他就不是战念北了。
他腾地站起身,像一阵风一样席卷秦小宝两人,伸手将裴公子拽住,用力往后拖开:“你们两个当老子死了吗?”
“战念北,你什么时候来的啊?”秦小宝眨眨眼睛,眼神清澈又无辜,似乎他们真的一直没有发现战念北就在旁边坐着。
“战先生,你还有偷窥别人好事这种爱好啊?”裴公子一脸欠扁的表情说道。
“姓裴的,别跟老子玩这一套。”战念北怒吼一声,“小张,送裴少一程,把他看好一点,出门的时候千万别让他被车撞了。”
“战念北,咱们走着瞧啊,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你会栽到我的手上。”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裴公子在江北这段时间是深深地感受到了。
想想他在A国的身份,虽然比不上他的主子尊贵,可也没人敢轻易惹他,但是在江北这个地方,战念北说要赶人就赶人,他真没有反抗的余地。
眼睁睁看着裴公子被拖走,那速度快得秦小宝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要保护他的,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被人拖走了。
拖走就拖走吧,反正他们两个就是做做戏,做戏的目的达到了,真正的主角戏才刚刚开始。
秦小宝伸了一个懒腰,瞅都不瞅战念北道:“战念北,你也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战念北阴沉着脸坐到她的身边,嗤笑道:“休息?刚刚不是还让人吻你吗?还没有被吻到就要休息,你能睡得着吗?”
“你都把我的未婚夫赶走了,没有人陪我玩亲亲,那我只好睡觉了,睡着了,便什么都不会多想。”
秦小宝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便被战念北一把扣住后脑勺,他用力把她推向自己,低头凶猛而狂野地将她狠狠吻住……
确切地说,他不是吻她,而是咬她。
战念北的力气本来就大,一口将秦小宝的嘴唇咬住,像一头发狠的雄狮一样,恨不得两下把秦小宝吞进肚子里。
秦小宝从来都不是让人欺负的主,她顺势扣住战念北的脖子,用比战念北还要强势的方式咬回去。
她一口咬住战念北的下嘴唇,硬是咬掉战念北的一块肉,她才松嘴。
秦小宝抬手抹了一把染着鲜血的嘴唇,说道:“浑蛋,想欺负本姑娘,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战念北在她恶狠狠的注视下,手指轻抚着嘴唇上的伤口,唇角微勾,忽然笑了:“要不,我再让你咬几口。”
“变态!”秦小宝咬了咬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也不看他。
战念北拉开她的被子:“秦小宝。”
秦小宝抬脚踹向他,吼道:“滚蛋!”
战念北抓住她的脚丫子:“你是不是欠揍?”
秦小宝用力想要把脚抽回来,但是战念北的力气太大,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没能把脚抽回来,倒是扯到了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
秦小宝吃痛,哇哇大叫了起来:“战念北,你这个浑蛋,姑奶奶今天非灭了你不可。”
看到秦小宝脸色都变了,战念北意识到自己惹了事,赶紧放开她,又急急忙忙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过后,很想狠狠教训这两人,但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只得委婉地说道:“战先生,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可以来日方长。秦小姐的伤还没有痊愈,暂时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请你多多克制。”
医生这话说得委婉好听,但是秦小宝一听就?L毛了:“谁跟他做剧烈运动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姑奶奶跟你没完。”
“秦小姐,息怒息怒。”医生赶紧逃跑,心想这种事情做都做了,别人提一下,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
“让你滚远一些,别烦姑奶奶。”医生走了,秦小宝又把火发到战念北的身上。
这叫什么?这就叫没有吃到羊肉,倒惹了一身羊骚味。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战念北说。
“滚!”秦小宝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会他。
战念北非但没滚,还笑脸相迎。
她睡,他就守在她的身旁。
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让她被拐跑,以后他会陪在她的身边,会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专属印记,让她永远都别想离开他。
翌日,阳光高照,天气非常好。
简然开车接到萧擎河,两人再一起赶往关押许惠仪的牢房。
“哥,一会儿对话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简然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套不出许惠仪的话。
萧擎河说:“看情况吧。说不定我的话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你说一两句就能有效果。”
“不管怎样,我都要拿到化解HDR病毒的方法。”简然抿了抿唇,坚定地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秦越在为她付出,这次她一定要为秦越做一件事情,帮助他复明。
萧擎河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也别急,能拿到方法咱们就拿,拿不到的话再想办法。”
简然点点头:“我知道。”
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达了关押许惠仪的地方。
关押许惠仪的房间很干净,小小的一间房子,该配备的设施都有,但是她放弃了自己。
脸不洗,头发也不梳,乱糟糟地顶在头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当简然和萧擎河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只有她手中有能够让秦越复明的方法,他们不来找她,又能去找谁呢?
秦越不会为了让自己重见光明让简然离开,那是他太在乎简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想要重见光明就抛弃妻子。
那么简然呢?如果她提出让简然离开秦越,并且永远不能出现在秦越的眼前,那么简然会不会同意呢?
许惠仪猜想,如果简然真的有那么爱秦越,她应该会同意的吧。
“许惠仪……”萧擎河率先开口说话,准备由他来主导话题。
但是,他刚一开口,便被许惠仪打断,她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并且做到,那么我可以把方法交出来,帮助他复明。”
“说说看你是什么条件?”萧擎河看得出来,这个条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还是想知道许惠仪到底要提出一个怎样的条件。
许惠仪没有回答萧擎河的问话,她看向简然,忽又冷冷地笑了起来:“简然,能够让秦越复明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是唯一能让他有机会重新看清楚这个美好世界的人。”
简然直视着许惠仪,多见许惠仪一次,她更会觉得许惠仪是一个可怜人。
许惠仪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但是她似乎还没有认清楚局势状况。
盯着许惠仪看了一会儿,简然才缓缓说道:“许惠仪,你很清楚我们来找你的目的,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何必跟我们绕来绕去。”
许惠仪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重重说道:“简然,如果真的只有你能让秦越复明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你愿意去做吗?”
“当然。”简然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许惠仪像发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么我说的这个条件是让你离开秦越,永远离开他,你是不是愿意呢?”
听到许惠仪的问题,简然只觉得好笑,她也确确实实把许惠仪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
她微笑着说道:“许惠仪,你觉得这个条件我会答应你吗?”
“你不是说很爱秦越,你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许惠仪盯着简然,步步逼近,“简然,这就是考验你对他的爱的时候了。”
简然站得笔直,嘴角微微上扬,含笑看着许惠仪,似乎不管她说什么,简然都听而不闻。
简然没有任何表现,许惠仪猜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顿了顿,又说:“秦越能复明的机会就一个,如今这个机会好好地摆在你的眼前,你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不愿意帮他吧?”
许惠仪用的是激将法,萧擎河看了简然一眼,立即跳出来说道:“许惠仪,你别用这种激将法,没有用的。”
“呵呵,你还找了帮手……”许惠仪两道目光如刀一样射在简然的身上,冷笑道,“是啊,你一离开秦越,秦越的眼睛好了,以后他肯定还会有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只能旧人看着新人笑,你当然不愿意了。”
“你说得很对,让我离开他,我当然不会愿意。”简然抿了抿唇,脸上带着浅浅的得体的笑容,“许惠仪,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你的心里装着的只是自己而不是他。”简然越是冷静从容应对,许惠仪就越疯狂。
她在里面等了这么久,就是等着简然来找她,她以为自己赢定了,却不知输得如此狼狈。
简然不是爱秦越吗?她爱他的话,为什么她不愿意离开,让秦越复明?
许惠仪想不明白,简然给了她答案。
简然温温柔柔地说道:“正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他,我才知道自己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我离开他的痛苦,远远大于他双眼看不见的痛苦。”
“你这个丑女人,你哪里来的自信?你都不愿意为他试试,你怎么知道他失去你会比失明更痛苦?说到底,还是你太自私,你不愿意为他付出,你只想过自己的好日子。”许惠仪知道简然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不愿意承认。
简然看向萧擎河:“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萧擎河担心道:“简然。”
简然又说:“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她说。”
本来是想找萧擎河来跟许惠仪好好聊聊,既然许惠仪如此油盐不进,那么她就跟许惠仪来直接一点的,简单粗暴对这种人绝对有效。
萧擎河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简然,叮嘱道:“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简然点头:“好。”
萧擎河一走,许惠仪立即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把人支开,是打算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给我看看?”
“是啊,又让你说对了。”简然轻轻笑了笑,又摇头叹息,“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认不清楚眼前的情势呢?”
许惠仪冷笑道:“什么情势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我被关在这里,终究有一天会死在这里。”
简然走近许惠仪一些,用温柔好听的声音继续说道:“许惠仪,你不想你的母亲到终老的那一天也见不到你吧?”
忽然听简然提起自己的母亲,许惠仪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说:“我的母亲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简然不紧不慢地从包包里掏出一份清单,在许惠仪的眼前晃了晃,说:“许惠仪,虽然你从来没有跟她联系过,但是你每个月托人给她转的账,每一笔,我都清清楚楚打了出来,你要确认一下吗?”
“简然,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惠仪发疯般扑了过去,两手激烈地拍打着窗户,“你敢动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许惠仪,你有在乎的人,我也有在乎的人……”简然话音一顿,再冷冷开口时,声音冷厉得让人发寒,“为了他,我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疯了。”
“你都可以疯,为什么我不能疯?你能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我为什么不能学学你呢?”
“你……”许惠仪又闯又撞,多希望自己能够撞破这道门,冲出去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撕了,但即便她撞破了头,她也撞不开这堵墙,冲不开这道门。
此时,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就是关在牢笼里的一只小鸟,是生是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简然,你到底想怎样?”
简然仍然淡笑地回答:“我想要解HDR的方法。”
许惠仪愤怒地红了眼,说道:“我可以给你方法,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对我的母亲动手?”
简然还是轻轻一句:“我只想要解HDR的方法。”
许惠仪盯着简然打量了许久,才缓缓主道:“其实他中的病毒,根本就不是HDR病毒。我在给他下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所以药效早就发生了改变,就算其他人研究得出化解HDR病毒的解药,也解不了他身体里的毒。”
听到许惠仪的话,简然表面仍然带着浅浅的笑容,但是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心中有怒火被点燃,在涌动,在呐喊……
许惠仪轻哼一声,又道:“如果不是我加了这味药,估计他早就死了,你们应该感谢我。”
简然挑眉道:“我知道你仰慕他,想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你也陪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是你自己背叛了他,这怪不得他吧。”
“是啊,本来我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一直深得他的信任……如果我没有听从沈文渊的吩咐,如果我早点把身份向秦越挑明,我应该还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她是沈文渊安插在秦越身边的人,跟在秦越身边那么多年,秦越从来不亏待手下人,她早就变成了他的忠实粉丝,想要真心效忠于他。
她想要一直陪在秦越的身边,陪着他笑看商界风云,陪着他细听人生际会,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陪着他一起慢慢变老……
她的这个愿望本是可以实现的,但是她背叛了他,便再也没有办法陪在他的身边。
她明明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他可以继续走向人生更高处,可是为什么还是背叛了他呢?
她会听从沈文渊的命令对秦越下药,可能是因为刚好她那个不争气的丈夫又赌输了,伸手问她要钱,也有可能是偏偏这个时候,已经“死”去的简然又回来了。
秦越为了找简然,像疯了一样,为了简然,他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看看自己的丈夫,再看看别人的丈夫,两者一对比,她心里那种不平衡瞬间就上来了。
秦越啊秦越!那是在她的心中完美得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是她眼睁睁看着,却从来不敢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这么一个一直高高在上,对世人不屑一顾的男人,偏偏对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百般疼爱。
她恨简然,恨简然吸引了秦越所有的注意力,只要有简然在的地方,秦越的眼里便再也看不到别人。
妒忌蒙蔽了许惠仪的双眼,让她一时冲动,伤害了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因此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秦越的身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他办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回想着过往,许惠仪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唰唰地流了起来,“简然,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他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简然抓紧时机说道:“我承认我是不懂。既然他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你为什么不帮他一次?他能看见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
“呵呵,其实我早就把解毒的方子留给他了,只是他从未在意过我,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个方子。”许惠仪又笑又哭,“如果送他礼物的人换成是你,他应该早就注意到了。”
简然追问道:“什么礼物?礼物在哪儿?”
许惠仪抹了一把泪,又哈哈大笑,问道:“简然,你真的以为这么轻易就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你想要的?”
简然深吸一口气,道:“许惠仪,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呵呵……”许惠仪摇头苦笑,“我想要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
“许惠仪,你——”简然还没有说完,许惠仪打断她说道:“盛天江北总部,他的办公室,你去找一份我送给他的礼物,药方就在里面。”
“礼物是什么?”简然看着许惠仪,她的目光平静,应该没有撒谎。
许惠仪冷笑道:“至于礼物是什么,还是你自己去找吧,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了。”
“谢谢!”简然还是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她转身要走,身后传来许惠仪的声音:“我的母亲……”
“你放心吧,我不但不会伤害她,以后每个月我都会以你的名义继续给她汇款。”不是简然被许惠仪打动了,而是看到那个老太太时,简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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