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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开心，臣妾是喜极而泣。”
两人你侬我侬，反正没办法上朝，批奏折吧，全是骂他的，皇帝索性沉溺在温柔乡里。
不看脸，绣儿还是能一如既往地哄他开心。
当然，卫红绣也没少不动声色给姐姐上眼药。
*
梧桐宫里。
蕙兰和一干太监宫女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们是伺候皇后的人，若是皇帝发落皇后，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若是皇后被废，真的被逼死了，皇帝恼怒之下，他们这些宫人都得殉葬。
蕙兰抹了抹眼泪，一连串的指令吩咐下去，打发了宫人，握住霍嫣的手问：
“娘娘身子骨可有不适？”
刚才霍嫣说了那么几长段话，她担心加重霍嫣的病情。
霍嫣擦掉口水，暗觉可惜。
这么多口水，刚才都喷狗皇帝脸上就好了，毒不死他，恶心死他。
可那狗皇帝是真的狗，除了掐脖的时候靠近她，其他时候都站在她的口水范围之外。
“本宫好着呢。蕙兰，你传令下去，本宫的梧桐宫是中宫，后宫之首，你们是本宫的人，出去了都给本宫嚣张点！
本宫和皇上势如水火，活一日算一日，本宫若是哪天没了，你们统统活不成！倒不如活着的时候潇洒恣意，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不枉爹妈生养你们一场。
凡是我中宫的份例，少一分一毫都不行，本宫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宫中最好的东西都该送进本宫的梧桐宫，再让本宫看到粗制滥造的膳食、药材、绫罗绸缎，堕了本宫的脸面，本宫亲自打你们板子！”
蕙兰心里凄苦，娘娘这是破罐破摔，不打算活了啊，可如今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能把二小姐从皇上心里挖出来，否则，娘娘看起来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或许升为吏部尚书的老爷可以帮一帮娘娘。
不过，听说老爷闭门谢客，不理政事了。
她面上却是斗志昂扬道：“娘娘说的是，奴婢马上吩咐下去。”
“咳，”霍嫣轻咳一声，高贵冷艳地挽尊道，“唉，蕙兰，你是不是被本宫今日的粗鲁吓住了？本宫也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或许是因为本宫嘴巴中毒了吧。”
不是她不淑女，不是她不温良谦恭让，都是因为那毒素太厉害了，控制了她的舌头。
蕙兰：“……”
一滴心酸的眼泪有点蠢萌地朝下掉。
蕙兰忠心耿耿，既然霍嫣发了话，她便全部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宫人们想的更简单，过了今天没明天，不知哪天就见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了，死前疯狂一把也好。
当天下午，蕙兰以内务府送来的药材不够精细名贵，绫罗绸缎不够珍贵为由，砸了内务府。
不仅要回来了份例内的东西，还把从前内务府克扣的东西一并要了回来。
傍晚，御膳房送来的晚膳样式简单，数量不够，她带手下砸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司膳大太监带着御厨亲自来磕头赔罪，送上精致豪华的晚膳才算完。
梧桐宫的人嚣张跋扈，昂首挺胸，走路外八字，横冲直撞，一时在宫中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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