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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毒?”夏叶忽然惊慌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紧紧的看着冷哲寒修长的背影,眼神中透出许多不解,“皇上,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奴婢,奴婢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吗?宫中也没人能见过奴婢,奴婢更不会结下什么仇人,到底,到底是何人想害奴婢?”说着,竟委屈的哭了起来,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她是真的害怕了,居然有人会想害她?以后,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你现在的身子很虚弱,还是不要说这么多话了,好生歇着吧!此事,朕一定会调查清楚,是朕带你回宫的,朕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冷哲寒依然没有转身,背对着夏叶,表情也是淡淡的。
有些时候,有些话语,总是让人产生遐想,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声,夏叶原本茫然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哭腔中带着点点娇羞的模样,“奴婢,奴婢谢皇上!”说着,声音又渐渐弱小下来,“可是皇上,奴婢,奴婢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会再有人害奴婢!”
冷哲寒慢慢转过身,表情极为冷淡,“不会的,朕会派人保护你!”
夏叶慢慢低下头,委屈的道:“皇上,那你就让奴婢呆在这里吗?这样,这样传到了别人的耳里怎么办?毕竟,毕竟奴婢只是个丫鬟!”
“你就好生呆着吧!没人敢说闲话!”冷哲寒说罢,潇洒的转身离去。
就在要走出门槛的时候,夏叶竟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用力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跌跌撞撞的冲上前,一把紧紧的搂住冷哲寒的腰,泪如雨下,声音颤抖,“皇上,皇上,不要离开夏叶好不好,不要离开夏叶好不好?”声音慢慢沙哑,接近乞求,“皇上,皇上不要离开夏叶,夏叶好害怕。”
冷哲寒被夏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撼住了,她小小的心也能这样就敞开了吗?到底是何时开始,她的心中已经容下了他?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心中没有一点她的影子,没有一点点属于她的空间。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心,只为那个总是顶撞她,总是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柳芊儿敞开了,所以,他容不下任何人了。伸出手,用力的掰开了夏叶紧紧抱住他的手,冷冷道:“夏叶,你最好规矩一些,这里是皇宫,朕是皇上!”
夏叶慢慢的松开手,目光涣散,眼中的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声音中夹杂着哭腔,“皇上,你就真的不能多看夏叶一眼吗?就一眼就好!”
“不能!”冷哲寒大步迈出门槛,又停下来,声音依然坚硬无比u,“你记住,现在你只是个丫鬟!一个小小的丫鬟!”
猛的,夏叶跌坐到地上,血,顺着嘴角又慢慢流出,她感觉到是咸咸的,涩涩的,就像她的眼泪一样,一样的怪异。心,碎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只是想得到一点点的爱而已?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得到那属于她的爱,任何人也不能抢走。
“娘娘,娘娘!”影儿急匆匆的冲进沁心宫,面色极为凝重。她这一出依兰宫就听说了,有个刚进宫的宫女被人毒害,现在正在皇上的寝宫之中,她这一听可就吓住了,急急忙忙的往沁心宫赶。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影儿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大惊小怪的?”李夕心情毛躁的躺在软榻上,用被褥将头捂住,她已经三日没有出沁心宫了,这不,实在忍不住才让影儿去打听,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了?
影儿气喘吁吁的停在软榻旁,急道,“娘娘,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啊?”李夕猛的掀开被褥,不耐烦的盯着影儿,“别的先不要告诉本宫,你现在先告诉本宫,那柳芊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娘娘,你不知道,有个小宫女中毒,而且,而且她现在正在皇上的寝宫中,躺在龙榻上!”影儿表情严肃,因为她总觉得那宫女就是柳妃宫中的那个小丫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事情不妙。
“什么什么?”李夕狠狠的瞪着影儿,柳眉深拧,气得颤抖的嘴角微微上扬,“小宫女躺在皇上的龙榻上?本宫进宫这么久了,还从未迈进过皇上的寝宫半步!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如此大胆?看来,她真是不想活命了?”
“娘娘!”影儿再次紧张的喊道,因为她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小宫女中毒,皇上必定会追究此事,若是倒是查出了事情的缘由,她就得死!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死,她也很害怕死!
李夕听见影儿这样说后,本来心情极度郁闷,这影儿又这样一喊,她更是不耐烦了,“你瞎嚷嚷什么呢?大惊小怪的干什么?真没用!”
影儿本来就正在害怕,加上李夕再这样一骂她,她就更是委屈了,差点没哭出来,声音不停的颤抖,“娘娘,你就不要骂影儿了!影儿是担心,担心,担心那个小宫女是柳妃宫中的那个小丫鬟!”
闻声,李夕的脑袋仿佛是顿时被雷劈了一样,给镇住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若是中毒的人是柳芊儿的那个丫鬟夏叶,那她该怎么办?一看夏叶就是个十分机灵的丫头,这么一来,如果真的给救了回来,那她和影儿还不都得完蛋?那她梦寐以求的后位就不翼而飞了!她做事怎么就那么冲动呢?现在她真的是自己抱起酒坛砸自己的脚,她该怎么办呢?
“娘娘……!”影儿看着呆住的李夕,怯怯的唤了一声。
“影儿,你能不能让本宫静静的想会儿,本宫的头就快炸开了!”李夕用力的一拧眉,慢慢镇静下来,“就算真是夏叶中毒了也没关系,你要知道,那毒可是月寒王朝罕见的蝴蝶仙,服下此毒者,十有八个都会没命的,就算宫中的太医会研制解药,但是没有三五天也不成,所以,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不会开口说出话的。就算是真开口说话了,又有谁会相信一个丫鬟所说的话?况且,她可是在冷宫中的毒,那又有谁将此事与本宫联系到一起?”
影儿听李夕这样一说,紧揪着的心也慢慢放下,“娘娘,真的会没事吗?影儿很害怕!”
“你怕什么?”李夕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影儿,“也有你影儿怕的事?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现在本宫都不着急,你瞎着急什么?”
“娘娘,影儿,影儿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可是影儿怕死!”影儿怯生生的望着李夕,“若是影儿死了,就没人能这样用心的照顾娘娘了!”
“闭嘴!”李夕不耐烦的看着影儿,“本宫都被你给吵死了,现在瞎急什么?过去多久算多久,连本宫都不怕死,你在怕什么?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好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其实,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害怕,更怕死,只是现在,她要镇静,不然,所有的一切都白做了。
“是,娘娘……!”影儿轻声的应了一声,现在,她也只能等了!
“娘娘,皇上,皇上来了!”含玉远远地就看见冷哲寒风尘仆仆的往冷宫走来,便着急的推了一下正站在发呆的柳芊儿。
“嗯!”柳芊儿回神过来,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很快,冷哲寒进了冷宫,走到了柳芊儿身旁。冷冷的盯着柳芊儿,看着柳芊儿单薄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的神色,才几日不见,怎么就清瘦了这么多?难道冷宫真的很可怕吗?可是,他来这冷宫中不是看望她的,他想要弄清楚夏叶的那件事!
“奴婢参见皇上!”含玉安静的站到一旁,身子微微一弯,行了个礼。
“臣妾参见皇上!”柳芊儿微微行了个礼,表情依然冷冷的,淡淡的,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对上了冷哲寒深邃的眼眸,“皇上,夏叶,夏叶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冷哲寒冷冷的看着柳芊儿,一字一句的道,“柳芊儿,你是否该告诉朕这件事的缘由?”
柳芊儿一怔,夏叶的事,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看着夏叶喝下了那银耳莲子羹后,就吐血了。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那碗银耳莲子羹本是夏叶要给她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她没有喝!是夏叶救了她一命,可是,那碗银耳莲子羹本是夏叶送来的,碗里的毒,会是她下的吗?她是想毒死她吗?可是,她明知道碗里有毒为什么还要自己喝下?这一切,她真的不能明白!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皇上,臣妾已经告诉过你了,这件事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柳芊儿!”冷哲寒剑眉一竖,“夏叶是在冷宫中的毒,你现在告诉朕,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经过?那朕该如何相信你?”
紧紧的盯着冷哲寒,柳芊儿心里微微一颤,他是在怀疑她吗?他在怀疑夏叶也是她害的吗?没错,夏叶是在冷宫中的毒,当时也只有她们三人在场,若是她不知道,谁会相信?可是,这件事真的只有夏叶能说清楚道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解之谜恐怕只有夏叶能解开?她,无可奈何!
“朕在问你话!”冷哲寒再次冷冷道。
“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的霸道?”柳芊儿仰起头,眼中一片茫然,“冷哲寒,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若是你想知道,那就等夏叶身子恢复后去询问,恐怕只有夏叶能告诉你这件事的真相!”这一刻,她的心微微泛疼,她痛恨冷哲寒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她痛恨冷哲寒用那种质问的语气质问她!
“柳芊儿,朕告诉你,以后若是再敢对朕有半分无理,朕会让你一辈子呆在冷宫中,永不见天日!”冷哲寒怒视着柳芊儿,从嘴里不快不慢的吐出了这句话,可是,说出这句话后,心中有一点点不安,还有一点点后悔。
冷冷一笑,柳芊儿的眼眶慢慢变红,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叮咬她一样?为什么她有种想哭的冲动,调整好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好,皇上,臣妾不敢对你有半分无理,臣妾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臣妾是真的不知。”说罢,顿了顿,“就算皇上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待夏叶身子好了之后,我想所有一切的不解之谜就解开了,因为,此事只有夏叶清楚明白,也只有她知道她为什么会中毒!”
冷哲寒一愣,看着眼前有些忧郁,有些可怜的柳芊儿,心中疑惑不解,为什么,几日的时间久让她就变了这么多?为什么从医个什么都不怕的女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为什么看她像是受尽了委屈的人儿?
“皇上,请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再来冷宫。”未等冷哲寒开口,柳芊儿看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皇上,难道你不觉得你成天出入冷宫很不妥吗?这样会让臣妾误认为此刻还是在依兰宫,还是可以像在依兰宫一样的自由自在?”
“好,朕这就走!”冷哲寒,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慢慢被她牵引?为什么她喜他就快乐?为什么她忧他就愤怒?
“太医,她怎么样了?”冷哲寒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夏叶,又看了一眼正在为夏叶把脉的太医,问道。
太医收回手,站起身,微微笑道:“皇上,这位姑娘已经没有大碍,昨日服了解药之后,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一大半,现在昏迷也是正常现象,只要,待她醒了之后就没事了!还好,这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经过太医院所有太医一起研制,才得出了解药,若是再晚上一天,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冷哲寒看着太医,沉重的点点头,“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说罢,他也出了寝宫,看着站在门外的浩宇,淡淡道:“浩宇,在东宫中找一间房,你派人把夏叶送过去休养,记住,看好她!”
浩宇深沉的点点头,眼中尽是不解,“皇上,臣不知你为何会将夏叶安排在你的寝宫之中?这样,不是很不妥吗?”他知道皇上一直不是很在乎夏叶,而如今,他居然这样的对夏叶,他甚至不敢相信现在眼前的皇上还是那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闻不问的皇上,他真的无法相信!
冷哲寒意味深长的看着浩宇,浓眉一拧,沉重的叹了口气,“浩宇,你要知道,夏叶是朕从宫外带进宫的,就算没有任何原因,朕也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不是吗?”
“皇上?”浩宇紧紧的盯着冷哲寒,“可是,你的寝宫不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吗?现在,现在怎么……?”
冷哲寒冷冷一笑,想到那日柳芊儿在他的寝宫中和他较劲,和他对抗。只有她才有这个胆子,只有她才敢对他大声嚷嚷。可是,可是如今,一切都进展的不那么自然,夏叶的事情,真的与她无关吗?他希望不要和她扯上任何的关系!嘴角清扬,“这个规矩不是已经被柳芊儿给破了吗?朕为何还会在乎这些?朕所有不能忍受的事情都被柳芊儿给打乱了!”
“皇上?”浩宇盯了一眼冷哲寒,沉默了片刻,试探性的问,“皇上是在乎柳妃娘娘吗?在乎柳妃娘娘的话,为何还要将她打入冷宫?”
“在乎?”冷哲寒冷冷一笑,眉头紧紧皱着,随即将冷笑转为苦笑,“朕,看着柳芊儿护着南宫易,朕生气!朕听着南宫易唤柳芊儿的名字,朕更生气!可是,奇迹的是朕原谅了南宫易,却不能原谅柳芊儿!”说罢,眼睛望向远处,一片茫然,“现在,夏叶除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在冷宫中出了意外,那朕又该相信柳芊儿,该原谅她吗?”
浩宇怔住了,皇上竟然对他敞开了心扉,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封闭起来的皇上竟然会对他说这么多话?难道这柳妃真有这么大的魔力,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可是,柳妃就这样被打进了冷宫,不知何时才有出冷宫的那一日?收回思绪,淡淡道,“皇上,柳妃娘娘她并没有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况且,现在夏叶中毒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么能怪柳妃娘娘呢?”
冷哲寒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不语,浩宇说的对,如今,所有的事情还未弄清楚,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柳芊儿身上,所有的一切,他都该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不是吗?
茫茫夜空,满天繁星像洒在碧玉盘里的珍珠。星星眨着眼睛,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洒下皎洁的月光,河面上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流星常常化为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坠至远方。
夏叶沉重的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轻轻抽动了一下,房间四周的景象已和之前全然不同,她明白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在皇上的寝宫中了,原来,皇上只不过是怜惜她,怕她真的死掉,可并不是真的在乎她!可是,她这样活着有意思吗?还不如死了的好,还不如死了的痛快。
可是,她不能死,死了就永远也见不着皇上了?她也不敢死,她害怕死的感觉,就像是她那日中毒的感觉,五脏六腑撕心的疼痛,痛的她不能忍受,所以,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紧紧咬住嘴唇,干裂的嘴唇泛出丝丝血珠,眼睛,傻傻的盯着窗外,她多么希望皇上能出现在窗外?她多么希望皇上能来看她一眼,就算一眼也好!这样,她也能知足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在飘在落在敲打,滴滴叩击着沉睡的大地,沉睡的皇宫,沉睡的心.小雨的真切,小雨的缠绵,唤柳芊儿从梦中走出来,思维耐不住冬雨的撩拨,辗转反侧,再也不能够同大地,同黑夜一起沉静.掀动窗帘,外面的世界漆黑而凝重;她难得就这样专心谛听,透过蒙蒙的时空,仿佛见得思绪飞飞扬扬,丝丝缕缕,被冬雨扯得老远……
大地,依然酣睡;小雨,依然飘洒.季节快进入隆冬,天公赐予的本应是一幅水天雪地的壮景,可偏有不合时宜的夏雨秋情来打扰,是如此这般不可抗拒,天地间果真有费解的难题?如她,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却被打入冷宫之中!难道这就是算命先生说她会遇到的灾难?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一起都是那么的不合逻辑。他冷哲寒,是月寒王朝的皇上,她柳芊儿竟然穿越到了月寒王朝,做了冷哲寒的妃子。她夏叶,从青楼中一步一步的迈向了皇宫。他南宫易,是冷哲寒的哥哥!之后,她被打入冷宫,南宫易被软禁,夏叶身中剧毒……苦苦一笑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过,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冷哲寒果真没有来过冷宫,想到他,她的心里竟然微微泛酸。而夏叶,据说身子已经开始慢慢好转。这,她心里才稍微安慰了一些!
而此时,南宫易实在等不下去了,他为了想救出柳芊儿,整天想着办法。可是太后只是一直对他说一个字,那就是等!这半个月对他来讲,就是度日如年。他怎么等得下去?看着芊儿在冷宫中受苦,他的心比任何人还痛,因为芊儿早在她心中不知不觉的扎了根,他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况且,芊儿是为了替他出头,才被打入了冷宫。他不救出芊儿,他真的于心不忍!
冷哲寒最近总是寝食难安,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看着夏叶的身子逐渐好转,可是他从夏叶口中得出的结论依然是不知道。此刻的他,站在御花园内,望着冷宫的方向,沉思了,原来,他是多么的想让柳芊儿出冷宫,他不想看着柳芊儿受委屈,若是此次调查清楚夏叶的事情与她无关后,他一定会让柳芊儿出冷宫,虽然他不愿意看着南宫易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柳芊儿,可是,他更不想看着柳芊儿受委屈……
“皇上,你能让芊儿出冷宫吗?”冷哲寒背后传来了南宫易那熟悉的声音。
缓缓地转过身,表情淡漠的看着南宫易,“原来,你也会称呼朕为皇上?”
南宫易点点头,表情凝重,目光坚定,“皇上,只要你放出芊儿,让我称呼你什么都行!”
“芊儿?”冷哲寒冷哼一声,“芊儿是你叫的吗?你要弄清楚,芊儿是朕的妃子,她是朕的!”虽然他原谅了南宫易,但是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个男人这样暧昧的对待柳芊儿,因为柳芊儿是她的,谁也不能碰!
“皇上,那你就能容忍芊儿一个弱女子呆在那阴森可怕的冷宫中吗?”南宫易见不惯冷哲寒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苦苦一笑,“既然你在乎她,为什么要让她受苦?”
“朕的事不用你管!”冷哲寒浓眉一拧,表情冷淡无比,“南宫易,你该是时候出宫了!”
南宫易愣了愣,紧紧的盯着冷哲寒,“我是该出宫了,看着芊儿出了冷宫后,我自会离去!”
“朕是让你立刻出宫,刻不容缓!”冷哲寒看着南宫易那似水一样的眸子,声音加重些许,他怕柳芊儿的眼中只有南宫易而没有他。
南宫易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苦苦一笑,“你的性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解人意!”
冷哲寒一惊,他真的就像他口中的如此不堪?他真的是霸道、冷酷无情吗?不,至少他现在不是,因为他的心中时时刻刻牵挂着冷宫中的柳芊儿!抬起头来,冷冷一笑,“朕就如你说说的如此不堪,朕就是冷酷无情霸道!”
南宫易看着冷哲寒冰冷的眸子,嘴角清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不肯服输!一样的会掩饰自己,一样的会伪装自己!”
“是又怎么样?”冷哲寒眉头紧紧皱着,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南宫易,“南宫易,朕告诉你。朕不是昏君,朕也不会滥杀无辜,朕更不会让柳芊儿一直呆在冷宫中,待夏叶中毒之事调查清楚后,朕会让她出冷宫!至于你,可以安心的出宫,因为此事,与你毫无关系。你要记住,柳芊儿是朕的妃子,是朕名正言顺的妃子!”
闻声,南宫易看着冷哲寒半天不语,是啊!他该明白,芊儿是他的妃子,他不该管这么多的,他也不该有非分之想,可是,他就是不能对芊儿的事情不闻不问!因为,他在乎!
“南宫易!”见南宫易沉默不语,冷哲寒浓眉一拧,“现在,你是否该出宫了?”
南宫易犹豫的片刻,眼中不舍的神情闪闪烁烁,一片茫然,轻声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离开皇宫,待我给母后道别后就离开皇宫,这下,你该满意了?”
冷哲寒冷冷一笑,表情复杂无比,“朕已经原谅了你,所以,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自责了!以前的事,朕已经忘记!”
南宫易抬头看着冷哲寒,嘴角清扬,苦涩一笑,“好,既然你原谅了我,那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冷哲寒疑惑的看着南宫易,他不知道他还能有什么要求?
“你可以先答应我吗?”南宫易面色沉重,眼中的眼神期待无比。
冷哲寒一拧眉,冷冷道:“南宫易,不要掉朕的胃口!”
南宫易?呵!看来这个要求他是不会答应的,这一辈子都否想他的这个要求了,他还勉强什么?勉强还有用吗?苦苦笑笑,南宫易用力摇头,“没事,不用了。”顿了顿,略带悲伤的看着冷哲寒,“我走了!”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南宫易离去,看着南宫易落寞的背影,看着南宫易携带着的股股悲伤的凉风离去,冷哲寒的心,纠结了!这个人,陪伴他走了八年,这个人,曾经任由他欺负,这个人,曾今对他爱护有加!这个人,从来不会狠声对他说一句话。这个人,他恨了二十年,!
而现在,他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为何,他总要对他这样的冷淡?连他想要的一个小小要求都不肯答应,他该这样吗?
南宫易一步,两步,三步。渐渐远去,但是他的脚步无比沉重,这个地方曾经是他的家,这个地方他呆了整整八年。现在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弟弟,可是,这一切,早已离他远去……如今,这里不是他的家,那个人也不是他的弟弟,甚至连他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答应。他只不过是想听唤他一声“哥”。可是,这一切,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了,他永远都不属于这里。所以,他该离开,永远永远的离开!
南宫易缓缓停下沉重无比的脚步,这个字,好像他已经等了二十年,却二十年没有听见过这个字。此刻的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应俱全,下一刻,他封存已久的回忆不断涌来……
那年,他七岁,冷哲寒七岁。
“哲寒,来,吃个梨!”
“不要,不要,你走开,不要碰我!”
“哲寒,乖,快来吃了这个梨好不好?”
“南宫易,你不准叫我的名字,因为你不配!因为你抢走了我的爱!”
“哲寒,你就真的这样的恨我吗?”
“对,我恨,我非常恨,我恨死你了!”
“那好,我离开,你满意吗?”
“好啊,那你就离开皇宫,永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好,我离开!我一定会离开的,这样,你就不会恨我了!”
就那样,在他八岁的那年,他离开了皇宫,去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他独自挺过了这十二年。他发誓他不再回宫,可是,他没有做到。因为,在他记忆深处,一直深藏着他的亲人,他放不下!
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悄然滑过他的脸颊,这一刻,他很幸福,他感受到了那份冰凉的爱,他满足了!没有转身,没有回头,他哭着笑了,他笑着离开了!
“哥!”又是一声轻唤,他的身子顿了顿,但是依然没有停下来,他怕他会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这个他曾经的家!脚步渐渐加快,慢慢消失在了这冷清的皇宫之中。
望着南宫易渐渐消失的身影,冷哲寒伸出手,一拳狠狠的砸到了一颗树上,血,顿时顺着树往下流,还有些许侵入了树身,一抹殷红格外耀眼,刺痛了冷哲寒的眼眸,为什么当他看着南宫易离开后才发现,原来他一直不恨他,一直以来,他只是嫉妒他,嫉妒他拥有着先皇的宠溺,现在,他的心里已经真正的原谅了他,因为,他是他的哥,就算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此刻的他,都愿意承认这种复杂的关系!可是,这一切都晚了不是吗?当初,是因为他,所以他才会出了皇宫。而如今,他自己做了皇上,那他南宫易又算得上是什么?算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吗?他该不该原谅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无私?深深摇头,脸上苦笑,因为,他不解!
站在宫门外,南宫易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熟悉的宫门,苦苦一笑,这次,他算是什么?算是再一次被赶出宫吗?不,不是!如今,他已经得到了他的宽恕,他已经不再恨他了!只是,唯一的可惜是,他不能继续呆在皇宫中。不能再看着他的母后。不能再看见可怜的芊儿。因为,他现在已经背负了很多东西,他不能再眷恋这皇宫,他,该离开了!是的,又一次离开这个他不想离开的地方!
不知何时,夏叶悄悄的来到了冷哲寒的身边,看着冷哲寒那血淋淋的手,她的心好痛,她宁愿伤的是她自己。轻柔的抚上冷哲寒那受伤的手,抬起头来,看着冷哲寒那忧伤无比的眸子,嘴角微微抿动,“皇上,你的手,还疼吗?”
看着夏叶,冷哲寒霸道的抽出手,面无表情的道:“朕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此刻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呢?”夏叶又一次捉住冷哲寒的手,眼中尽是担忧的神色,“皇上,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皇上可以告诉夏叶,夏叶替皇上分担!”
“分担?朕不需要!”冷哲寒又一次抽出手,表情无比淡漠,淡漠中挂着淡淡的忧伤,他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分担,他不需要!
“皇上,皇上,你不要这样好吗?”夏叶紧盯着冷哲寒血淋淋的手,心口,微微泛疼,好像那伤时伤在了她的心上.。
“朕在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冷哲寒浓眉一竖,表情极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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