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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沐灵代替她娘出来迎接:“不知道公公要来,有失远迎,我爹爹在外未归,多有怠慢。”
小太监连称不敢,太子都得跟丞相客客气气,何况他这条狗:“我就是找大小姐来的,陛下想去七仙山打猎,为期三个月,您准备一下,和丞相大人同去。”
程沐灵瞬间乐开花,她终于能天天见到太子,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做梦都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进东宫,和他朝夕作伴:“太棒了!待在京城我都快无聊死。”说着喊过来老管家:“去把爹爹的好茶叶给小公公拿一份,另外包一百两银子来。”
雪铁龙连道:“使不得使不得,丞相的极品茶叶我怎么敢碰?钱更不能要,这是我的本分,都是分内的事情。”
程沐灵灿烂笑道:“我说行就行,你只管喝,若是喜欢,要多少有多少,银子是跑腿的钱,您跟着太子多忙啊,还受累过来一趟,我们很过意不去,您要是不收,我爹爹会责怪我不懂事,怠慢太子的。”
大帽子小太监顶不动,程沐灵说什么是什么:“多谢大小姐,您这儿的任务我完成啦,还要去您妹妹那里传话,烦您带个路。”
程沐灵的笑容凝固,不过她的反应很快,吃不准是谁的意思,她怀疑是公主安排,太后也有可能,她老人家不方便车马劳顿,不代表不想着程沐瑶。
于是耐着性子给小太监带路,七拐八绕,到达丞相府的偏院:“我的好妹妹,姐姐到来不欢迎么?你的人呢?”
程沐瑶和秦戎聊得很愉快,听到程沐灵的声音,好比兜头给浇下一盆冷水,大感扫兴。
秦戎耳郭一动,笑道:“哦?来的不止一个人啊。”
当着五皇子的面,程沐灵没办法乱来,程沐瑶也不能太过分,站起来朝外走,月亮门里好几个人走出来,太子的人程沐瑶认识,要行礼给秦戎拦住。
小太监陪笑脸给秦戎作揖:“想不到五皇子您也在此啊。”
秦戎哈哈一笑:“怎么?替你家太子邀程沐瑶姑娘跟着打猎去是不是?”
小太监拍马屁道:“五皇子天资无双,无人可比,什么都瞒不过您。”
秦戎冲着程沐瑶耸耸肩:“这下你得去了吧?”
程沐瑶无法推脱,对小太监说道:“有劳太子惦念。”
小太监微笑道:“太子的交代成功完成,还有很多人要通传,奴才不打扰你和五皇子相聚,先走一步。”
五皇子大功告成,也告辞离开。
程沐瑶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想去的无计可施,想躲的无可奈何。
程沐绾突然说道:“姐姐你要是不乐意,我替你去把?”
程沐瑶吃了一惊,没想到妹妹会来这么一下,摇头道:“绝对不行,换成你我不放心,万一程沐灵欺负你怎么办?”
虽然小丫头总是不那么乖,跟程沐瑶过不去,但她就是不忍心,尽管她曾经想害自己,可那些和她们有关的温馨画面,总是一遍遍浮现出来,在程沐瑶的脑海里。
太子安排两万骑兵先一步出发,将七仙山周围与外界隔离,禁止老百姓进入山中活动,三万禁军步兵随行皇帝,于后天一大早出发,禁军这块儿好安排,将领多数是皇族。
程沐瑶没什么好准备的,收拾了一些衣服,时间过得很快,出发的日子来了,她跟着爹爹和程沐灵,一共准备有三辆马车,两辆有牌面的,和她不相干,又破又旧的才是她的,冷不丁还当成是仆人用的。
路上秦戎常找程沐瑶说话,五皇子细心非常,把程沐灵有可能刁难她的都想到,比如也有给她准备马车,能离程沐灵远一点,程沐瑶求之不得。
三皇子和程沐灵凑得很近,秦峰明白丞相最宠你的女儿是程沐灵,想通过她获得丞相的支持,将来和太子有分高下的实力,他给程沐灵弄来很多金银珠宝。
程沐灵爱不释手,女孩子家是爱美的,对首饰都是没有抵抗力的,特别是翡翠玉镯和大颗粒的珍珠项链,三皇子投其所好,这些东西他多得是。
别的珠宝好说,珍珠十分难得,市面上的都是次一等的货色,极品的优先供给皇族,不是有钱和有权利就能拥有的,要知道地方官员挖空心思想讨好皇帝,使出浑身解数往上爬。
几万人浩浩荡荡的队伍,比骑兵慢的多,第一天只走出三十里地,暮色降临,皇帝命令原地扎营,一个个帐篷接天连地,一样望不到边,火油做的火炬把黑暗驱离,到处都是耀眼的火光。
程沐瑶的帐篷和五皇子的比邻,一应需要都给宫女安排的妥妥当当,连洗澡水都给准备好,等一下要参加和皇帝一起享受晚餐,所以得收拾干净自己,换上严肃一些的正装。
程沐瑶衣服没几套,若非用五皇子送的丝绸找人做的有新衣服,她就要成为所有人嘲笑的对象了,上次参加公主发起的聚会,她就发现需要体面的行头,五皇子心细如发,想的何其周到。
两个宫女坚持要帮程沐瑶洗浴,程沐瑶有些不习惯:“我自己来,你们在外面等着吧。”
一个宫女微笑道:“那衣服给您放边上啦。”
泡澡没有人不喜欢,可以将疲劳消除的干干净净,马车不舒服的很,别看程沐瑶坐在车里不用动,若非碍于身份,她宁肯自己走路,难怪五皇子选择骑马,远行乘坐马车是折磨。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皮毛,程沐瑶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野兽的,作用当然是为增加舒适度,让她觉得软和一些,可是和季节不搭,热的人要命。
五皇子怕程沐瑶无聊,在车窗外陪她聊天,给她讲述历年来打猎的趣事,比如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比如射杀的野兔超过百只……程沐瑶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听得津津有味,一颗心插上双翅,恨不能马上飞到七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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