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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马尔科审问了两人，身为毕古麻姆家族的高层成员，斯慕吉和欧文都非常硬气，没有吐露半点信息。
虽然两人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但是跟随他们的那些部众们，却没几个是硬骨头的。
只是稍加审讯一番，知道的东西便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
原来这一个月，毕古麻姆的势力已经将手伸进了艾斯目前率领的海贼团势力范围。
像斯慕吉和欧文这样的船队已经派出去十多艘了。
到处挤压着艾斯海贼团{为方便称呼}的领地，据说还向白胡子旧时统治地发出了更换旗帜的要求，成为毕古麻姆的附属，并进贡财宝和各种甜食。
随着情报一点一点被拷问出来，马尔科和艾斯的脸色越发严峻。
“虽然对事情的发展有所预料，但毕古麻姆嚣张到这个地步，却是让人意想不到。”艾斯拍了拍吗，手上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
“如今的四皇除了红发香克斯，剩下那两位可都是嚣张跋扈的主。”提克斯没有丝毫意外。
原时空中黑胡子取代了白胡子的地位，成为新的四皇。
一身具有暗暗果实和震震果实两大能力。
而凯多和大妈都是能力者，暗暗果实的克制作用，能够将两人一身能力全部化去。
白胡子的能力又让他们投鼠忌器。
因此即便是打压，也只敢边境骚扰一下，不会引发大规模冲突。
现在却截然不同。
艾斯本身资历太浅，身为二把手的马尔科又难当大任，白胡子海贼团可谓是群龙无首，没有能够镇场子的人物，小的势力还影响不到艾斯海贼团，但若是有强大的力量亲自入场，脆弱的平衡便会瞬息得到改变。
毕古麻姆这要还看不懂形势，几十年的海贼生涯也相当于白混了。
虽然称号是bigmom，有种对巨婴或者悍妇的意义。
但是即便大妈看不懂形势，身边也会有人让她懂。
现任的海贼四皇，水一个比一个深。
“我们现在手上有斯慕吉和欧文，两个都是毕古麻姆不可损失的得力干将，至少在台面上，我们有了可以谈判的资格。”
艾斯看向马尔科，说道。
马尔科习惯性的推推眼镜，镜片折射着地牢昏黄的灯光。
“艾斯，不要畏首畏尾的，我们不会谈判。”马尔科第一次以严厉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个还年轻的小伙子，“毕古麻姆是来挑事的，若是换了老爹，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和平谈判吗？”
艾斯不回答。
他本人依然抱有激进的态度，但是又因为前面的因果太大，真实的想法却不敢说出来。
马尔科正是看中了艾斯这一点，才出言呵斥。
现在的艾斯，其实和路飞也差不多。
心理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不管在路飞面前，艾斯表现的有多么成熟，但本人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再成熟，手中把握着一整个团队的生死存亡。
没做一个决定，都会对团队造成不同的影响，有的甚至会将船团送上绝路。
在这样的压力下，艾斯根本没有时间去治愈自己的心伤。
毕古麻姆开启的战争倒是一个好的踏板。
这踏板弹性很大，能踩下去，就能弹的更高。
但同样的，没有那份重量，更容易被弹簧崩死。
提克斯轻笑一声：
“那位老人即便再过二十年，也不会改掉那骨头里的傲性。”提克斯看着艾斯的眼睛，目光逐渐变得狠然，“马尔科有一点说的对，若是白胡子面对这种情况，不会谈判，他只会把敌人统统消灭在自己的海域中，用鲜血来铸就领海！”
“要么破后而立，新白胡子海贼团以艾斯的名义扬帆起航，要么船破人亡，海贼旗成为战利品被敌人裱在收藏框中。”
“海贼的世界，只有生存和毁灭，没有中间地带。”
每一个大海贼的存在，脚下都流淌着浓腥的尸山，没有一个久负盛名之辈。
如果说马尔科的话让艾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提克斯坚定的声音，则让艾斯醒悟了过来。
实际上提克斯说的正是最浅显的道理。
每一个追求自由的海贼，都不会以为大海只是表面上那么美好。
只有当航行日久后，才会发现大海的风浪要远多于平静。
艾斯只是陷在了自己的思维圈里，被个人的愧疚和自惭扰乱了心思。
“面对战争吧，这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提克斯拍了拍艾斯的肩膀。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马尔科等人不会把他当做外人，但他也不能插手艾斯团队内部的问题，出言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毕古麻姆没有在休息。
也没有胡吃海喝的往嘴里塞甜食。
不爆发思食症的情况下，大妈还不至于那么喜怒无常，至少能听得进去人话。
就算电话虫的声音响起的不是时候，她也不会发什么脾气。
更何况，现在的白胡子地盘，在她眼里完全是无主之地。
至于艾斯？马尔科？
丧家之犬罢了。
白胡子海贼团能够存在，其中心点就在于爱德华·纽盖特。
而那个无敌的爱德华，已经伴随时代的烟云而去。
大妈让人去接电话。
接电话的人只是听了几句，便通体发寒，支吾不敢言语。
“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紧张？”
大妈看到手下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奇心一下子勾动起来。
“妈……妈妈，不如您亲自来听！”
那人不敢多说，当然也不敢让毕古麻姆亲自动身，而是抱着电话虫立刻跑回来。
下一秒，电话虫那边传来的声音，让毕古麻姆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住了。
“毕古麻姆，斯慕吉和欧文已经在我们手上了，立刻停止你们的动作，不然今天晚上，欧文的脑袋就会摆在你的桌子上。”
“明天，斯慕吉的也会按时送上。”
声音中没有丝毫惧色，有的只是冰冷无情的通知。
没有温声细语的商量！
没有待价而沽的谈判！
有的只是毫无情面的通知。
“混蛋！”
“你们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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