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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无奈,想要张口和女儿女婿说,又觉得才不出一个月,就出了这事儿,有些不好,整日愁眉不展的。
沈明珠将父亲拦住,低声问:“爹,咱们是一家人,有话不妨只说,女儿看你整日愁眉不展,莫非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哎,爹能有啥事?”沈父目光有些游移,不敢看她,“爹就是,觉得这铺子里事情多,想要早些过去管理管理。”说完,迈步要往外走。
沈明珠觉得不对劲,一再追问,沈父终是将赌博输了本钱,还不上债,人家要拿铺子来抵的事情说出来。
沈明珠一听,只觉得气往上冲,劈头盖脸将父亲骂了一顿,可是欠的银钱总是要还的,只能硬着头皮和顾春生说了。
顾春生闻言,真是觉得忍无可忍,两口子在屋里吵起来。
“明珠,你既知道他有好赌的习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赌瘾不戒掉,是会坏事的!”
沈明珠有些委屈,可是到底是自家老子不对,便忍住了要发泄,低声下气地求他:“春生,我和爹爹那么多年不见面了,我也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啊……”
“你不知道,难道你娘也不清楚吗?我说怎么一开始,他们就三天两头的问顾家要银钱,敢情是你爹爹欠了赌债,还不起了,才来顾家要的吗?”
见春生动了怒,沈明珠也有些生气,平素里他都是让着她、护着她的,如今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竟然还说出“你爹”、“你娘”这般见外的话,当时就把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一并发泄出来。
“春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夫妻吗?我的父母你不该称呼爹娘吗?为什么要分你我?他们是有缺点,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该包容、不该忍让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的?”
“明珠,他们之前一再问我顾家要钱,我都没说什么,我甚至还将手头能够拿出来的都给了他们!可是他们呢?倒是觉得有了个小金库,但凡没了银钱,就跑来我这里要,我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大哥大嫂,费了多大劲,才将顾家变成现在这样,他们不知羞耻的要钱,难道就不觉得难堪吗?”
顾春生心里也有气,为了这个沈明珠,他让顾家丢脸,又让顾家将辛辛苦苦赚来的银钱打了水漂,这些人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认为一切都是应当的。哪有这种道理!
“顾春生!你看不起我们就直说!犯不着用这些字眼儿来羞辱人!我沈明珠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我现在来告诉你这事,是要和你商量一个解决办法,不是要来这里和你吵架的!”
“办法什么办法?”顾春生见沈明珠瞪眼,自己也急了,“沈明珠我告诉你,事情是你爹惹出来的,我收拾了他多少烂摊子,还不够吗?我不欠你们的,你爹既然欠了人银钱,就要想法子还!我将铺子给了他打理,他给我赔了银子也就是了,竟然还把铺子也要抵押给人家,他凭什么?!”
沈明珠知道自己不占理,但听到顾春生说这话,立刻叉着腰,指着他鼻子:“顾春生!什么叫凭什么?那是我爹,我是你的妻子,你帮衬着,不是应当的吗?不过是些银钱,赔了就是了,剩下的,我让他慢慢还给你!你至于的吗?”
“还?拿什么还?你爹若是肯勤勤恳恳干活,早就将那害人的赌瘾给戒了!如今竟然欠了五百两银钱,怎么还!”
“顾春生,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大气场,如今我爹犯了个小错,你就抓住不放,到这里找男人尊严和自信了吗?我告诉你,你这样,也就是我肯跟你,若是让旁的姑娘知道,谁还愿意嫁给你!”
沈明珠这话一出口,自己也心里一个激灵。男人尊严这事儿,可大可小,可她偏偏指出春生在这种事上,是个男人就要发怒的。可她偏生是个不愿意服输的性子,昂着头不肯道歉。
顾春生心里的火气,被她这句重口浇灭了不少,心里更多的是憋屈和自卑,成了现在这样,他委实不好说什么,他去镇子上瞧了大夫,可人家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让他们俩配合治疗。
如今自己的隐私被院子里的人听了去,要多羞愤,有多羞愤,索性甩门而去,住在铺子里,也不回家,雀五怕他一个人出事,只能跟出去。
这天,一个浑身肥肉的男人进门,身后还带了十来个保镖,上来就问谁是沈三贵。沈父战战兢兢跑出来,见了男人直叩头,沈明珠才知道,是债主上门来了。
“沈三贵,你欠了我银子,迟迟不还,如今这利打利利滚利,一共五百两,今儿个你要是还不上,爷就让人卸了你的胳膊,明儿个你再还不上,就卸了你的腿。”
沈父自来是个胆子小的,立刻就怂了,哭着求屋里的沈明珠,可是沈明珠手头能支配的钱少之又少,哪里有这么多?男人便要保镖动手。
沈氏跪着哀求,也挨了一下,沈明珠无奈,求对方宽限几日却被男人捏住了下巴。
“你这小姑娘,倒是生得不错,跟爷回去享福,做个第二十房姨太太可好?”
沈明珠看着对方脑满肠肥的样子,又被他贪婪的眼神吓得直哆嗦:“这位爷,银子我慢慢还给你,可是我已经嫁人了……”
“嫁了人可以和离啊!”男人不依不饶,凑近了她的脸,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手还不老实地捏来揉去,“又或者,你白日里陪着爷,把爷伺候舒坦了,你爹这银钱就免了。”
沈明珠心里害怕,可沈父为了自己活命,当即答应,还跪地叩头,说如果男人愿意就此放过他们,这里随便来。
男人心里高兴,当即不顾沈明珠反抗,直接抱起她进了屋子,起初还听到沈明珠哭闹,到了后来却传来羞人的声音。沈氏狠狠地掐了沈父一下,心里恨得要死,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过了两个多时辰,男人才从沈明珠房间里出来,满意地走了。
老两口进去,却见沈明珠躺在炕上,双眼迷蒙,浑身肌肤满是红红紫紫的印记。见了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女儿,二老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也只能这样算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哪知那男人日日来此,沈明珠为了父亲,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默默从了。许是那男人厉害,时间久了,沈明珠竟然还盼着他来,这两厢一比较,顾春生那生瓜蛋子,更是入不了她的眼了。
至于沈父,那男人免了他的银钱,又说他可以随意在赌坊玩,更是肆无忌惮。
顾春生正在店铺里忙活,最近也没有回家,只是忙着填补沈家人败掉的这些窟窿,想着大哥大嫂将三分之一的家业给他,若是被他这么败光了,很是没有脸面。不一会儿,伙计过来,递给他一张字条,说是有人送来,又匆匆走了。
顾春生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让他赶紧回家。春生问不出是何人送来,便带着雀五,满腹狐疑地回去了。
还没进门,就看到外头站了两个高大男人,见了顾春生,不分青红皂白作势要打,雀五瞬身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下就撂倒了,两人迈步进去。
平素里这男人来,老两口都不敢在院子里溜达,乖乖待在房间不出来,便是家里的下人也都被他们遣散了,只留下一个打扫院子的哑巴婆子。如今顾春生回家,听见房里有动静,便要推门进去。
“三爷。”雀五拦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两个人来到窗外偷听。
“爷比你那夫君如何?”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粗喘,不知在里面忙叨什么。
“霸爷,我家那个怎么能和您比呢?”沈明珠娇滴滴地回答。
“哈哈哈!”
“说这话,也不怕你男人听见。”男人弄得沈明珠央告了几声才回他。
“他?他都不回家,上哪里听着去?”沈明珠说完,咯咯娇笑,那声音听了让人脸红心跳。
“贱人!”顾春生在窗外,拳头几乎捏碎,被媳妇说出这么羞人的事情,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当即带着雀五就踹开门,冲了进去。
“沈明珠,背着我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炕上,沈明珠什么也没穿,和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躺着一起。
两人见了顾春生和雀五,当即愣在那。
沈明珠心头一紧,被自家男人当场捉住丑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而霸爷却不紧不慢地抽出身子,将衣裳披在身上,居高临下看着顾春生:“你就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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