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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着昏沉的脑袋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睡着了。
“小晴？张姨？”她站在楼上，莫名忐忑。
隔壁的房间猛然打开，苏晴一脸迟疑，“姐姐？”
苏萌脑子里嗡的一声，“她醒了？”
苏晴沉重的点点点头，“昨天中午和今早起床后，都是她。”
苏萌不自觉的发颤，“今天是几号？”
“七号。”
她喘不过气，一阵眩晕后，顺着墙根溜到了地上。
怎么会，连着苏蒙睡醒了两次，她都没有醒过来。
“关先生来过电话吗？”她问，苏蒙千万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
苏晴点点头，表情古怪，眼底满是对她的怜悯。
苏萌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苏晴一下红了眼眶，“姐姐……关总把离婚协议给我发过来了，让你签字。”
“什么！”苏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撑起身子回到卧室，翻出手机给关泽言打电话。
苏晴跟在她的身后，见她愈发僵硬的身影，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看来她没并没发现，手机里关泽言的号码被换掉了。
“怎么是空号……”她就看着苏萌喃喃自语，然后一遍一遍的重播着。
“姐姐。”苏晴整理好情绪走到她身边，“关总可能把你拉到黑名单了。他说……等你签完字再跟你谈后续的事情。”
苏萌猛然转身，“那你呢，他一定没把你拉到黑名单。”关泽言不可能这么绝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好好好，你别着急。”苏晴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关泽言拨通后递给苏萌。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可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你好，泽言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你是谁！”苏萌深感绝望，但她不甘心，关泽言怎么可能这么对她，“关泽言呢？！让他现在就接电话！”
女人没了声音，那头很快传来隐隐的男声和哗哗的水声。
“亲爱的，你的电话。”女人讲。
苏萌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她听到关泽言略带沙哑的声音：“苏晴，怎么了？”
她惊慌失措的挂了电话。
“姐姐。”苏晴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关总说什么了？”
苏萌摇摇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有一瞬间，她甚至可笑的想他也人格分裂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将近两年的时光啊！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姐姐。”苏晴拉着她坐下，情真意切：“关总那样对你，到不如离了痛快。”
说着她鼓足勇气打开手机，里面是年玉昕挽着关泽言的照片，“没人知道你和关总结婚了，我同事还为关总和年玉昕复合开心呢。”
苏晴了解苏萌，她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拿出一直准备着的离婚协议，“姐姐，签字吧，我养你！”
“签什么字？”苏蒙又醒了，她冲疑惑不解的苏晴扬扬下巴，“我，苏蒙。”
这次她的出现并没让苏晴觉得有多高兴，她撇撇嘴，“正准备让她签离婚协议，你怎么来了！”
“我有什么办法！”苏蒙耸肩，她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看来她并不想离婚。”
苏晴已经打听清楚关泽言为什么会突然跑去C市，照着唐乾的身体，他还得待上几天。她冷笑：“不着急。”
找人假扮关泽言和年玉昕的声音很成功，她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再刺激刺激苏萌。就算她不签字，让她最近一段时间现不了身也可以。
昏迷的唐乾终于苏醒，一睁眼就看到关泽言坐在一旁的书桌前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你怎么在这？”
关泽言扭头，淡淡的说，“醒了。”
“我的身体还健全吗？”车子翻滚时他还清醒着，鉴于自己的车速，他没想自己还能活着。所以如果缺胳膊少腿，他也能接受。
“一根指头都没少。”关泽言说着拿起电话，“唐叔叔，唐乾醒了，我派人去接你。”然后他又摁了呼叫按钮，让大夫过来。
“那个。”短暂的沉默后，唐乾开口，“你和苏萌……”
“她要离婚。”
“她要离婚！”唐乾顾不得一身伤想要蹦起来，结果疼得呲牙咧嘴，“她凭什么提离婚？她打算从你这里分多少？这个女人看来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有目的。”
大夫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关泽言默默走出病房，打电话给曹峥嵘。
昨天跟苏萌挂了电话后他就想打给他了，没想唐乾突然出现紧急情况，他在医院一直守到现在。
思前想后，关泽言总觉得苏萌不应该用那样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说话。于是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给曹峥嵘说了一遍，希望他能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关先生，我从您所描述的这些情况中，并没有发可以直接断定关太太有心理疾病的证据。或者，您是希望我断定关太太有心理疾病？”
曹峥嵘和关泽言也算旧识，他可不是没了女人就活不了的人，更不可能是那种在自己女人有明显出轨的证据下，还自欺欺人觉得她心理出问题的人。
所以，关泽言的意思，更有可能是想让她出一份苏萌神经异常的诊断证明，然后把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丢去神经病院，让她在那种地方用一辈子去悔过。
“我只需要实事求是！”关泽言咬着牙，“你有时间就去趟南山八号，没时间我让她过去。”
“我过去吧。”曹峥嵘惊觉关泽言竟会放不下这个女人，他给他打预防针，“不过恐怕她患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不大。”
当天晚上，从南山八号回来的路上，曹峥嵘就告诉了关泽言他的诊断。
对方听完，只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确定不是多重人格分裂了吗？”跟着他一起的小夏不甘心。
曹峥嵘反问她：“为什么你觉得她会是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
“直觉。”小夏说。
“直觉？”曹峥嵘无奈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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