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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急急在前走着,带领苏锦宁入大殿。
“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来到殿中,苏锦宁才发现魏夏帝也在,顿时略微担忧神色变成冷淡,她屈膝行礼。
“快起来,你速去给皇后看看。”太后上前握住她手,见她来后神色肉眼可见松了许多。
太后何时对自己这么信赖了?
苏锦宁心下好奇,却未多问,直接进了内殿。
之前还一直**赖赖嫌苏锦宁来得慢的魏夏帝,眼下已经看呆了眼,直到前者身影消失在内殿,他还没收回目光。
他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每三年更是可以召集一批女子入宫。
婕语又异族风情,繁贵妃又骄纵情意,便就是纪皇后也有属于自己一丝情谊。
魏夏帝眼中满是惊艳与贪欲,他拥有过这么多女人,每一个女人都各有各的特点。
可这些女人与苏锦宁一对比,就仿佛珍珠在东珠面前不堪一击。
从前女人只会一心一意顺从他,这些女人中也就繁贵妃会对他使小性子。
但眼下,魏夏帝心中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身影,有的是被苏锦宁占据的心。
还算俊朗的五官透着欲色,同时伴随而来是浓浓的后悔。
魏夏帝后悔啧了几声,早知苏锦宁这么美,他就算让十个美人给君夜渊,也愿意换苏锦宁一人。
如此冷艳美色的女子,着实少见。
见之,倾心。
之前魏夏帝还烦躁不已,现在怎么会这么安静?
太后疑惑回头,一眼便看到魏夏帝盯着内殿出神的模样。
“皇帝!”她皱眉重重喊道。
她虽然不是魏夏帝生母,可与他相处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眼下失神,多半是被苏锦宁美貌吸引。
惦记臣妻,这种事也只有魏夏帝做得出来。
太后垂眸,眼中闪过不满。
内殿中。
苏锦宁推门入内,入鼻便是一种较为刺鼻气味,她连忙从空间取出口罩戴上。
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于屋中飘着白烟的香炉。
再一看,四处的窗户都关的死死。
苏锦宁拧眉,也难怪一进来就觉得空气不同,原来四处都关得这么紧,空气不流通,屋中又还有一个香炉,能好闻才怪。
她走到桌边,两指捏着茶盏,随后直接冲着香炉浇下去。
做完此举,这才去查看纪皇后。
白色床帐挽起,纪皇后面目苍白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幽幽盯着床帐。
“皇后娘娘,您哪里长了红痘,可否给我看一看?”
闻言,纪皇后贝齿轻咬下唇,面色透着为难。
苏锦宁见她神色不寻常,又犹犹豫豫之态,不由眉梢轻佻。
这莫非纪皇后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
等了许久,纪皇后在苏锦宁黑眸注视下,慢吞吞从被中抽出两只手臂,双目微红,声音哑然:“夜王妃,你看吧。”
嗓音带着一股无奈而又苍茫之感。
苏锦宁多看她神色几眼,旋即目光移至两只白皙手臂。
袖子缓缓推上去,入目,同德公公禀报一样,长了许多‘红痘’。
此红痘正是红疙瘩,两只手臂聚拢一起,红疙瘩便显得密集许多,若是密集恐惧症的人在此,定要看得抓狂。
“夜王妃,你说说本宫是不是得天花了?”纪皇后眸光无色,声音染着浓厚悲凉。
“皇后娘娘怎知是天花?”
“幼时上京城天花横行,不知死了多少人,天花骇人,年幼所见,已深入骨髓。”纪皇后扬唇苦笑。
纪皇后能嫁给魏夏帝,二人年纪相差不多,已过三十余岁,她说的幼时必然便是三十年前那场天花之灾。
如此留下深刻印象,也实属正常。
苏锦宁一手取出银针,一手捏着消毒棉球,棉球擦过肌肤,尖锐针头刺入。
轻微痛感来袭,纪皇后回神些许,这一回神便发现苏锦宁戴得蓝色口罩。
她好奇抬眸:“夜王妃这戴的是什么?莫非也是面罩?”
纪皇后口中的面罩,乃是白色布折叠后围在鼻口上。
原理实际上和口罩一样,都是防止唾液等传染。
口罩是空间之物,又是后世才有的东西,苏锦宁自然没傻到多做解释,随意点点头便敷衍过去。
手臂布满锋锐银针,纪皇后看了眼,又幽幽叹气,“天花之病惨无人道,本宫可还有生还可能?”
“有。”
苏锦宁抬头,神色认真而又坚毅:“世上并无不能治的病,只是都需要时间去研究罢了,再则还有的是染病时间长短问题。”
“发现的早,病又是初期,这自然能救,可若是病发现的晚,换言之病已经深入血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医治,却也并非就救不了。”
纪皇后听得稀里糊涂,神色疑惑。
见状,苏锦宁轻叹口气,“总结一句话,就是认真听从大夫安排,积极配合治疗。”
上辈子的时候,常常能听到其他人医者吐槽病人,分明病得严重却因各种不重视不听医嘱。
身为大夫,最怕的也是病人如此,病人不配合,便是有再厉害的医术,也没法子医到病除。
“本宫听你安排。”纪皇后疲惫闭上了眼,身心俱疲。
在屋中待了半个时辰有余,苏锦宁算着时间,将银针取下。
“娘娘,等会我会让宫女用艾叶在屋中熏一遍,皆是气味大你且忍着些。”她抬眸看向纪皇后说道。
只要能救性命,又是苏锦宁所说,纪皇后又怎会不同意。
殿外,太后还在等待。
一旁的魏夏帝便显得心不在焉许多,脸上毫无担忧之意,有的只是想要苏锦宁的贪欲。
‘咯吱’一声门响,二人双双抬头。
一见苏锦宁出来,太后连忙上前询问:“锦宁,皇后怎么样了?”
魏夏帝也屁颠屁颠凑上前,炙热视线落在苏锦宁身上挥之不去。
眼神露骨打量,苏锦宁眉眼凌厉看他,黑眸冷意翻转。
目光刺骨,色令昏智的魏夏帝回过神,讪讪挪开视线。
纪皇后所得是天花,她又是一国之母,只怕眼下说出来,会引得恐慌。
苏锦宁抬眸对上太后担忧神色,迟疑了一会,有所犹豫。
她的想法,太后一看便知。
太后扫了眼魏夏帝,想要再询问的话,也被吞咽下去,神色一时显得犹豫不定。
“夜王妃,你快说说,皇后怎么了”魏夏帝镇定笑着,找着话题想要与苏锦宁聊天。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民间已有众多百姓得天花。
苏锦宁哀叹一声,美眸透着无奈:“皇后娘娘得的病,乃是天花。”
“得了天花啊,那…”
魏夏帝下意识接话,待反应回来后,双目登时瞪大,面孔厌恶之意。
他目光上下扫视苏锦宁,顿时连退多步,脑海中的色欲抛之脑后,眼下只有感染了自己的恐惧。
“皇后怎么会得天花!”
“快来人来人!将椒房殿封锁起来,谁也不准出入!”
魏夏帝吓得六神无主,用宽大袖子掩住口鼻后,在殿中一通乱叫。
野狗乱叫,也不过如此。
苏锦宁收回视线,眸色嘲讽。
魏夏帝从她入殿开始,色眯眯的眼神便被挪开过,而今疏离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自己接触了纪皇后,他怕被感染。
就这么一个人,也真不知是怎么夺得帝位。
“陛下,椒房殿不需要封锁,只需派人守着不让太多人进出便可。”
苏锦宁冷眼?茸盼合牡郏?拔一岬髋湟恍┣??饔玫囊┎荩?允乔?鲈诠?懈鞲龅胤剑?芄淮锏揭欢ㄇ宄?Ч?!
“皇后娘娘的天花发现的早,届时接触娘娘的宫女,只要让她多防护,便能减少感染的风险。”
苏锦宁神色寡淡,说完一切后,她看了眼魏夏帝,后者仍旧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
她微勾着唇,嘲讽之意浓郁。
距离椒房殿不远的涟漪殿,有一宫女快步走去正殿,旋即朝着主位上雍容华贵的繁贵妃走去。
“娘娘,奴婢方才在椒房殿门口,瞥见了夜王妃的身影。”宫女跪下行礼,而后恭敬开口。
一听夜王妃三个字,繁贵妃双眸一眯,用力将手中茶盏狠狠朝宫女砸去。
茶盏落在额头,顿时生出一个大包。
宫女吓得哆嗦,却不敢言语。
整座涟漪殿的人都知道,她们这位繁贵妃厌恶夜王妃。
便连宫女本意,也是本来想讨繁贵妃欢喜,何曾想在一个称呼上,令得繁贵妃大生怒火。
“谁准许你们唤她夜王妃的?”
繁贵妃气急败坏起身,走近宫女后,咬着牙踹她。
“苏锦宁只是皇帝塞过去的棋子,她也配称一声夜王妃?”繁贵妃咬牙冷笑,目露阴狠:“王爷天人之姿,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得需能够帮助他大业,而不是一颗花瓶棋子!”
宫女低头颤抖着身子,她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繁贵妃瞥见宫女动作,冷笑连连。
她忍痛入宫,日日忍着恶心承欢魏夏帝身下,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助君夜渊登上帝位。
成为帝后之人,只能是自己!
她为君夜渊付出那么,,而苏锦宁呢不过就是棋子罢了。
一颗棋子,也配与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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