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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各房也是，都知道这次走了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东西都带的特别足，能带上的几乎都带上了，差点都要把那宅子给搬空了，因为这是皇帝赏赐的宅子，本来里面就有很多的装饰的东西，古玩花瓶是一套一套的，婉春嫌重又不太值钱所以便只带了一对老夫人比较喜欢的瓷器珐琅掐丝瓶，也不过两个拳头大小，哪像李氏，走了还要带走屋子里面的青瓷双耳八宝大花瓶。
那花瓶足足有婉春那么高，重量至少有三个婉春那么重。
也就是说所有的行礼加起来足足能塞三只船，再加上所有的人差不多需要六条船，这规模差不多是一支小型的商队了。
这次没有慕释然的帮助，这些问题只能由慕言然自己解决。
租船、搬货几乎是在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慕老爹效率还是挺高的，但是问题是不可能六条船一起出发，慕老爹派人在沿岸的商船打听了打听，最近水贼忙着打劫下海的官船，大多数已经下海去了，留在河口的也没有多少人，运气差才会碰上，对个暗号留点钱财就放人走了。
但是慕言然还是考虑到了偶然性，只能把人分开来两艘船两艘船的跟别人商队走，这样会安全很多。
婉春和老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最后走，也就是三天之后再跟着离开金陵，慕言然体谅了一下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放在了第二天，先让一干女眷先走，反正也是迟一天的问题。
老夫人呵呵一笑，摸了摸婉春的头慢条斯理地道：“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京城那边还有很多的事情，府里也是一样的。”
慕言然看了看已经远去的船道：“不急，也就是一天的光景，说不定到时候走的快一点还能赶上，府中的事情我已经让李氏去解决了。”
“那就随你吧，”老夫人拉着婉春的手道，“反正现在无事，带春丫头去街上逛逛也没事，好像来这里那么久都没有出过门，最后一天不过来逛逛估计以后来要惦记着。”
婉春这倒是很高兴，毕竟憋在内宅里面实在是太久了，每天生活太固定也没有啥趣味，出个门也是随手的轿子马车，能下来走走的机会都很少。
老夫人再看了看慕言然道：“至于你么……勾栏在右边，你自己去吧，省的教坏春丫头。”
果然孙女才是亲生的，慕言然有些无语，自己一定不是老夫人亲生的。
婉春抬起来看着慕老爹，嘴角若有若无的往上翘，婉春现在是真的很想笑，她听得懂老夫人的话，没想到慕老爹也是会去红灯区的人。
不过若是慕老爹不去这种地方也就不会碰到阮姨娘，这一切也都是缘分啊，婉春感叹的同时发现自己就是那坨猿粪。
婉春想到这就来气，抱着老夫人的手臂道：“祖母咋们走吧。”
也就是说慕老爹完全是被嫌弃的那个，罢了罢了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慕言然自然不可能现在去这种地方的。
老夫人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表示一下对慕言然的怀疑，慕老爹平常也不见得怎么管着婉春，也就有点东西会平均分配一下，老夫人院子里面的吃穿用度也不会短。
慕老爹还是厚着脸皮地跟着老夫人……掏荷包。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买东西的能力实在是相当的强，这街子走了一圈慕言然已经空了四个荷包了。
婉春手里拿着糕点和老夫人走街串巷，毫无顾忌，老夫人今天也干脆陪着她玩开了，除了挤人群之外是什么都陪着她玩了。
转眼就把已经快没钱的慕言然给甩了……貌似从头到尾婉春和老夫人自己的银子就没有动，完全都是从他的荷包里面掏的。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慕言然站在马路中间沉思，身边的小厮道：“老爷，要去找老夫人和四小姐吗？”
“去吧，照看好两人的安全，”慕言然道，“我先去生香楼，若是找到了两人叫她们中午过来吃饭吧。”
“是。”小厮点了点头，拨了几人跟入了人群。
婉春这边，她们已经换了几条大街了，慕言然的影子都不见了。
老夫人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怎么，和父亲在一起不太舒服，拉着我走那么快。”
婉春抱着她的糕点道：“这倒是没有，父亲挺好的。”至少买了那么多东西，婉春还想夸一夸慕言然的。
“你这丫头，想说什么话脸上都告诉了我。”老夫人捏着她的脸道，“这些都是正常的事情，男人么……也就这个样子，若是你想避免……”
婉春已经知道了老夫人后面跟着的是什么，立马道：“别提程粱晔。”
老夫人笑道：“你想多了，我现在可不想提他，倒是你这丫头老是想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若是想避免的话，那就把他管的严一点。”
婉春这倒是知道，林家老爷现在四十来岁也就一个正房太太，据说原因是他的正房太凶，都不敢往家里带小妾回去。
林老爷子这个男人做的太窝囊，婉春不喜欢，好像现在也就只有窝囊和妻妾成群两种极端。
“其实这就是一种特殊的宅院关系要你去处理。”老夫人仔细地和她说道，“也就是你和你以后的相公的关系，这其实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要怎么处理就看你的了，不同的处理方式会有不同的结果，但你需要保持一个平衡。”
老夫人又在说教了，婉春这回听得仔细，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你说李氏和你爹的关系有没有达到这个平衡？”老夫人问道。
婉春想了想自己杂乱的家庭摇了摇头，若是达到了所谓的平衡应该就没有那么乱了吧。
老夫人掏出两个铜板又买了一块糕点给她道：“其实是达到了，只是你爹不太终于嫡庶关系这整个府才会变得有些杂乱，其实这是出自你父亲根本的问题。”
果然难以理解，婉春表示自己的阅历还不够多无法很好的理解事情发生的缘由。
婉春真的后悔怎么没在现代的时候谈个几场恋爱多看几部宫斗家庭伦理剧啥的，或许现在也不用那么累了，现实中自己的生活……已经有些模糊了。
呆了三年，这时间也已经足够久了。
老夫人让她好好的消化一下，她其实不太想那么早就和她涉及这种东西上面，因为慕言然的缘故，所以老夫人要三翻四次的讲这事情。
男人啊，也都这个样子！婉春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这些小厮总算找到了准备打道回府的老夫人和四小姐两人，婉春刚刚吃完了两个包子，这一路下来她嘴巴都没停过，快到饭点她也吃的七七八八了。
“老夫人，现在老爷在生香阁里面……”您们两位要不要过去啊。
婉春开了看祖母道：“爹爹什么时候跑去那个香阁子里面去的。”
听着名字婉春其实就想到了活色生香四个字，觉得这地方又是接近红灯区的地方。
“那只是一个酒楼而已。”老夫人道，“过去太远，还是直接去渡口吧，言然也可以准备准备回京了。”
慕言然就这样被嫌弃了，果然只有春丫头是老夫人亲生的，这反倒是他属于附带的了。
不过老夫人这样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慕言然这次带回京城的足足够几百卷的公文，每卷都有特定的时间顺序，而现在是完全打乱的堆在船上，还没有码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一回京就要上交给尚书部的。
“官场的事情重要，可切莫为了一点儿女私情给耽误了。”老夫人轻描淡写地和小厮说道，那生香阁的事情就再说吧！说着她继续带着婉春玩儿。
“祖母，其实婉春肚子还是没有吃饱。”不如到父亲那里再吃一点？
在吃的东西面前，说实在的婉春容易丢盔弃甲。
老夫人点了点她的头道：“果然一点点东西就能把你给骗去，你这丫头也是在是太好骗了吧。”
婉春嘀咕道：“一般好骗的人不都是不会被骗的吗，因为骗子都已经懒得来骗了。”
她的这套理论说得老夫人有些头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老夫人道：“以后你要是被人骗去了可不关你祖母的事情，到时候有的你哭。”
婉春没有理解老夫人的意思，想都没想地笑道：“祖母，你倒是放心好了，没有人吃饱了撑着来骗你的孙女的。”
老夫人想想居然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实在是太能吃了，若不是慕府估计也要被你给吃穷了。”
婉春一时间觉得自己也不是亲生的了，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其实老夫人也挺毒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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