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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来吧，我还是更愿意看到那个活泼可爱的你。”我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对顾洛说还是对自己说。
随后我给顾洛盖上了被子，关上房门避免吵到顾洛休息。
“吴队，顾洛找到了，不知道是谁把她放在我家门口，现在她在我家。”我给吴队打了个电话。
“虚惊一场啊，行啊，人找到了就好。”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正在这时候，我听见我妈卧室里传出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稀里哗啦的，就赶忙冲了进去，看到顾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跌坐在地上，紧贴着床的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那东西不禁碰，掉地下就碎成了玻璃渣渣。
“顾洛！你没事吧！”我赶忙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检查她有没有摔伤，“你怎么回事啊？无缘无故的失踪，也不知道给我个信！有没有受伤啊！”
我看到顾洛的手脖子上有血，可是翻看了好几圈，也没发现顾洛哪里被玻璃渣割伤。
“是你自己受伤了……”还是顾洛好心的提醒我，我才看见我拉着顾洛的左手食指被玻璃渣划出了一个挺深挺深的口子。
“哦，原来是我自己。”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太紧张了，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谢谢。”顾洛看起来比以往沉默了许多，脸上也没有笑容。
“你……还好吧？”我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问姑娘家的心事，但顾洛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茫，如果我太露骨的直接问，恐怕会引起反效果。
“我？我……不知道。”顾洛摇了摇头。
“你今天一天去了哪里啊？我去你家找你，发现你家被翻得一塌糊涂，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顾洛低下了头，“川哥，你把我抓起来吧。”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憔悴了不少的少女，只觉得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抓你？我干嘛要抓你？”
“连环杀人案，是我做的。”顾洛淡淡的道。
我脑子里翁的一声。
我不知道顾洛为什么这么说，我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她突然说自己是凶手，让我着实有些傻眼。
“你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吧？凶手的特征那么明显，是男性！最基础的，只有男性才能有侵犯的能力，你，顾洛，一个小女孩，哪来的这种能力？”我感觉有些烦躁，忍不住大声的反驳她。
乱，真的是太乱了，我没办法接受这滑稽的定论。
“就是我，川哥你不抓我，我就自己去投案。”顾洛不看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顶罪？”我板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我。
“我没有顶罪，我就是凶手，之所以你们能调查死者又被侵犯过的痕迹，那都是我为了脱罪，用煮熟的蛋白质物体代替的，所以你们没有办法提取出人类的DNA！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你们的视角转移到其他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份侧写，其实也是我做的！”顾洛像是被我问的烦了，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竟然有几分疯狂！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呢？”我不死心。
“凌川，你是一个警察，你的责任就是除暴安良，现在是怎么了？竟然在同情我一个杀人犯吗？”顾洛笑了。
她笑得那样好看，却让我感觉汗毛根根树立起来。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单单告诉我？你明明……明明已经成功了啊……”
我想得到她的回答，告诉我她是被逼迫的，或者是逗我玩的，可是她没有，她只是淡淡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了一般的：“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想过，我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凶手的时候，你会回答我什么，会是什么表情，这还是那个纵横黑帮，把不少人都骗过去的那个凌川吗？”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我被袭击时候的那段谈话：“那天袭击我的人才是凶手，对不对？”
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问，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也是一名判案无数的刑警，她的一丝丝微表情都不会逃出我的眼睛，看见她有些逃避和我对视，我就知道，我一定猜对了。
果然，那天的对话并不是我的梦境，或者什么臆想。
而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情。
我被她的哥哥袭击，昏倒在地，她努力地规劝哥哥，不要杀我。
“你是在替你哥顶罪！”我十分肯定的说。
“我没有！我说了，凶手就是我，我能说出我每次杀人的细节，我还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顾洛冷冷的反驳我。
“不，你一定是替你哥顶罪，牛肉面店楼上的抛下来的女人你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我就是你的不在场证明！”我十分笃定。
她也发现了这个关键性的证据，是没有办法圆的，颓然坐在床边。
“我知道大义灭亲很难，但是你必须要做到，你带上了这帽子，就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不能带着个人感情色彩，我们都受过训练的，难道你忘了吗？”我微微蹙眉，“受害的人都是女性，你自己也应该感同身受，如果你不去警局举报，我就帮你举报，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你哥，那只需要调出你的户口，就能锁定这个人，或许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告他杀人，但袭警罪肯定还是可以的。”
顾洛不慌不忙，听见我这样说，不怒反笑，笑得极其夸张，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都要背过气去。
“你笑什么？”
顾洛摇了摇头：“只要我不想说，你永远也查不到的。”
“难道……”
“那个人虽然是我亲哥，可是我还没有出生之前，他就已经被人贩子给卖了，还是我妈，亲手交给人贩子的。”顾洛说着，眼底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就连我，生下来也被丢掉！你说她凭什么当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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