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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这一出，脸上的表情有些变了。
像是怨恨，又像是是恐惧，在他那张已经干瘪且充满褶子的脸上来回交替。
“凌川，你不要激动，事情的真相如何？还没有查清楚呢！”
“是啊！你如果再这么冲动的话，恐怕我只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吴队长了！”
…………
这些声音混杂在我的耳边，像一只只蚊子一样嗡嗡叫个不停。
我烦躁的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墙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徒留下他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小米也看着他们一眼，随即转身给我跑了出去。
我能感受到我砸墙的拳头变得隐隐作痛，但我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只是狠狠的盯着屋子里的老王头。
事情已经闹到这里了，那些警察也已经放弃返回市里了，打算直接审问老王头。
但是这回审问的任务并没有交给我，而是交给了王爽。
惨白的白炽灯，布满油垢的桌子，就成了一个简单的审讯场所。
而所有的警察都坐在屋子的各处，俨然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上。
一面作者的是一个年轻且充满希望的人民警察，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衰老男人。
这鲜明的对比强烈的冲击着我的眼球，而那个瘦弱干瘪的老人，俨然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王爽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所以这场审讯也进行得相当的敷衍。
“8月30号那天晚上，你是做什么去了？”
“我骑着我的三轮来到村外的那条路上去追鸵鸟…”
………
“那白东东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事和我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去一把就拽开了王爽。
“凌川，你在干什么？你快给我放手！”王爽看着被我抓着的胳膊大声喊道。
其他警察也都站了起来，像是看情性不对，都要一拥而上。
我笑了，一把就放开了王爽，然后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而在这里，我能最清楚的看到老王头的脸。
我没有像刚才王爽那样审讯，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老王头。
“也许你碰到孙飞跃是偶然，也许你是早就觊觎已久了，所以那天你再碰到宋飞跃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下了手。”
“你是怎么动手的呢？”说到这儿，我就开始围绕着老王头坐着地方开始走动了起来。
“孙飞说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你肯定是正面对抗不了他的，所以你就趁他不注意袭击了他…”
老王头听到这儿脸色有些变了，从他脚尖的朝向位置，我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已经很想离开这里了。
“但是孙飞宇并没有被你一击得逞，所以他想从事的方向拼命跑去，你害怕了…
但是她已经失血太多，坚持不了太久了，所以就倒在了路边了…”
“你说。”我看着老王头的眼睛，笑着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如果有哪里不对的话，你替我再详细的解释一下？”
我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流扑在了我的脸上，夹杂的话嘴里一股烟草的臭味儿，闻起来并不让人愉悦。
老王头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是嘴巴却闭得死紧，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见状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呆着，直接就走出了院门外。
院门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只能看到远处的几户人家里亮着灯，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
其他警察也都走了出来，看着我的神色，夹杂着疑惑不解。
“凌川，你究竟查到了什么？你怎么能确定这个老王头就是犯罪嫌疑人呢？”
王爽毫不客气地对我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我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力气再和他们解释，这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这里。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离开了我的身边，最后也只有小米呆在我的身边。
“老大。”小米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这案子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你不要太着急了，要不要我明天去看一看白冬冬？”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小米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和小米去了买了一个果篮，就去医院看望白冬冬。
白东东还没有苏醒过来，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样子躺在病床上。
而她的一段父母也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之前满头乌发的白母，这时候两鬓已经有了斑白。
他们看见我们的到来，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来看望我们家东东了！”
看着眼前这段疲惫，但又充满热情的父母，我的心里感觉到十分的酸涩。
我将在刘二栓家发现人肉的事情一说，顿时他们的脸变得惨无人色。
“这不会是真的吧？宋家那小子莫非！？”白母捂住自己的嘴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确实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骇人听闻了，任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现在还只是处于调查阶段，但刘二栓家说他的肉都是在老王头家买的，所以我们现在重点怀疑的对象就是老王头…”
白家父母听完我的话顿时就沉默了，过了良久，白父才终于开口说话了。
“老王头子从小看我长大的人，我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白母是从外村嫁过来的，但他也不相信老王头会是这样的人，认为应该事情另有隐情。
不过看着躺在床上伤痕累累，插着氧气管的白东东，我们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沉重。
看完完了白冬冬，我们就又重新返回到了聚贤村里。
昨天的事情已经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村里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着这件事。
但就算是村子里的人，也不相信老王头会做这样的事。
“这老王头再本分不过的人了，平日里也帮大家有做事，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儿？”
“是啊，是啊！我看根本就是他们弄错了，什么人肉，估计是没见过鸵鸟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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