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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难不成就因为我母亲乱说话，就把我爸抓了，你们还是警察吗？”
面对这些人我也只能把他们理解成为无知者无畏，只是笑了笑。
男人像是被我的笑容激怒了，直接冲了过来，像是想和我打架。
在警察的地盘上和警察打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小米直接一个飞腿就把男人给踹飞在地。
后面他那些想要帮腔的人也都愣住了，看着这个场面一时间是目瞪口呆。
“你们可以见见你们的父母向他们问询情况，如果你们认为我们的审讯程序出现问题的话，随时接受你们的质疑…”
我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不在看那些乱哄哄的人群。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来为自己的父亲申冤，还是想借此敲诈一笔，我对此并不关心。
而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老李头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同样的审讯室，不过这会坐在我对面的却变成了老李头。
老李头虽然算得上是老王头的同谋，但很明显他并不具有老王头的犯罪特质。
老李头那一双像是死鱼眼一样呆滞的眼睛，目光缓缓从头顶的白炽灯移到了我的脸上。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无话可说…”老李头淡淡的说道，没有焦躁没有恐惧，平静的让我有些意外。
“怎么？难道都不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吗？”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呵，做了就是做了，难不成我所受到的刑罚还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轻飘飘的烟消云散吗？”
老王头这种洒脱的态度确实让我感觉到惊讶，也让我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以为你会说这一切都是老王头唆使你的…”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可惜我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秘密，这一切只是一场偶然…”
我觉得这个老头说话朴有种云山罩雾的感觉，让你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我其实最烦这种和我打太极的人，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看向了他。
而这时候抬刚好抬头，那双冰冷且无稽之的眼睛和我对了上来。
“我承认我是一个天生的变态，虐待别人会使我得到快乐，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扎恶棍和老王头混在一起不是最正常不过了吗？”
老王头明明是一脸的微笑，但是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你想死…”我十分肯定的说道。
“但是在证据没有确凿的时候，恐怕你也只能呆在这里和我们做伴了！”
“哦？那我要怎样做才算是确实的证据呢？”老王头一脸微笑的问道。
“很简单，把你和老王头一起做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说实话，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对话，如果让其他人听到，一定会感觉到诡异非常。
但是我却能感受到老李头明显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是觉得自己终于要解脱了吗？
但是如果这样的解脱是以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代价，我倒是觉得像这样的渣子，不如死了算了。
“哎，本来不想回忆这些往事的…”老李头有些苦涩的说道。
而关于老李头人生的画卷，开始在我的面前徐徐的展开。
老李头的爷爷当年是村子里的地主，所以他也被归为了成分不好的那类人，小时候受到的侮辱和谩骂不计其数。
在这样长时间情绪的积压下，他忽然爆发了，他用刀恶狠狠的砍向了自家唯一一头耕地的耕牛。
所幸她人小力量不大，所以耕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但就算是这样，耕牛的惨叫声还是吸引来了他的家人，大家看到这血淋淋的场景，也都是目瞪口呆。
但那时的人哪里懂得什么心理知识，只是认为小孩子调皮，所以老李头，不，应该是小李头被家里人恶狠狠的打了一顿。
但是从那天开始，老李头就彻底的改变了。
他爱上了这种惨叫和鲜血交织的交响乐，这是他小时候唯一的乐趣。
而这份乐趣也一直持续到了成年，但到了成年之后繁重的生计压的他直不起腰来，所以他很多年没干这样的事儿了。
也是一个很偶然的下午，他看到的老王头郑在自己家里的院子里忙碌。
那时的他已经有了阿尔兹海默症，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和那份熟悉感走到了老王头的院子。
然后他就看见了让他感觉到震惊并且兴奋的一幕，那是一个惊恐到扭曲的表情，那是一个一辈都埋进了土里的人的表情。
老王头并不在意这个痴呆的老头，依旧在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这时候老李头却忽然开口了：“你在干什么？”
老王头忽然有些紧张，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老李头。
老李头没有感到恐惧，只是笑着说道：“我很感兴趣，也许我可以帮你…”
………
就从那天开始，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依然是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痴呆老头，但是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参加一场另类的盛宴。
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他不清楚，但也许她是满足的。
老李头的故事讲完了，但是我的心情却很是复杂，扭曲而变态的人格，一个承担起家庭重任的朴实庄稼汉。
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角色就这样被串联在了一起，成为了这期案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
法不容情，他作为犯下连环惨案的凶手，也是必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王翠花在出院之后，也因为包庇罪而锒铛入狱。
李家老两口就此全部入狱，而他之前那些义愤填膺的子女却都没有选择见他们一面。
而至于主犯老王头，在审判的第二天就被立刻执行死刑。
没有鲜血和脑浆齐飞的场景，只有在我不是一只羊的歌曲中，一个凶残的犯人从此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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