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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医馆看病，居然还偷偷的做兼职。
季卿翰拿起一把尖刀，走到裸尸的旁边。
他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打量了一下尸体，然后用尖刀在尸体胸膛处比划了一下。
他就要动手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笑笑。
她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手，立在旁边一动都不动。
薛尔仁注意到了季卿翰的目光，伸手拉了自家小妹一把。
薛笑笑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拉都拉不动。
二哥又拉了一下，薛笑笑才回过神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动手了，这几个姑娘能不能沉冤得雪，就看你们的了。”
他们一直担心她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到，
这真真是小瞧了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
以前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在网上搜一些猎奇的恐怖电影来看在，心脏已经被锤炼的十分坚硬了。
季卿翰见她的状态，便放下心来。
尖刀划破皮肤，一股脓液从破口处流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加剧烈的恶臭。
门口的捕快又被熏吐了几个。
薛笑笑感觉自己也快要吐了。
这都不是什么害怕不害怕的问题了，纯纯的生理反应。
她看了一眼季卿翰，他还是一脸的镇定自若，真是牛的很。
薛尔仁赶紧取了一些白布来，分发给屋子里的人。
周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酒壶，在白布上倒了一些白酒。
“这样会好一些。”
薛笑笑接过他手里的白布围在脸上，白酒刺激的味道又是另一种刺激。
但是和腐烂的味道相比，已经是好多了。
季卿翰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将胸膛全部剖开。
薛尔仁看到血呼刺啦的场面终，感觉有点发昏，靠在桌子边上撑着自己的身体。
几个胆子大的捕快趴在门口瞅着，但是脸色都已经惨白了。
季卿翰仔细的检查，开口道：“她们都是死后被抛入水中的，而且胃里几乎没有东西，看来在去世前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谁也不知道这些女孩在去世之前，都经历了过了什么。
季卿翰接着检查尸体皮肤上的勒痕。
“这些勒痕，是被人扔进河里时，身上捆了石头，所以会留下这些勒痕。”
周风掀开其余两具尸体，上面也有同样的勒痕。
薛笑笑也认真看着，却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
按理说捆石头造成的勒痕，应该是比较整齐的，但是尸体胳膊上却有成菱形的勒痕。
“这个勒痕，是怎么来的？”
周风走过来说道：“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三具是绑在一起的，手腕上绑着的绳子把她们连在了一起。”
薛笑笑看过每一个手腕，想了一会说道：“可是每一个手腕上都有勒痕，会不会，还有别的尸体？”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
季卿翰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周风握紧了拳头：“我会再组织捕快和河夫去打捞，看看还能不能再发现什么。”
“如果要打捞，得尽快了，过些日子小王庄就要开坝了，正好在咱们上游，要是被水一冲，那就什么都捞不到了。”一个捕快蹲在门口说道。
周风走过去，对着几个人下达了命令。
那几人收到命令，赶紧去办了。
季卿翰的验尸还没有结束，一直继续了两个时辰，才全部结束。
几人走出屋子，感觉鼻腔嘴巴里都是那个味道。
薛笑笑本来以为出来就能呼吸到信心啊的空气了，谁知这股味道好像沾在了身上，怎么都散不掉。
季卿翰走到周风身旁，看了他一眼。
周风会意，跟着他走到了一边。
她看着两人走到角落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好了一会，两人才走了回来。
“这次就多谢二位了。”周风对着他们抱拳致谢。
薛尔仁说道：“小妹，你也不能带着这股味道回家去吧？”
要是让大哥知道他今天带着小妹做了什么，大哥肯定会把他的脑袋都拽下来的。
季卿翰道：“那就先回医馆修整一下吧，等到味道散一散再回家。”
薛笑笑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感觉想吐了。
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先跟着季卿翰回医馆处理一下了。
回到医馆之后，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去。
昙青已经在这里候着了：“季大夫，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在看到后边跟着的薛笑笑时，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昙青，就算是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吧？”薛笑笑打趣道。
“让薛姑娘先去洗吧，你再给我准备。”
薛笑笑也不客气，跟在昙青的身后走进了西方。
里头被炭火烘的暖暖的，有一股很重的中草药味道，走到洗澡盆旁边才看到，里头泡满了中草药。
她看了一圈之后走出门，想要一件换洗的衣裳。
刚要推门，就听到门外响起季卿翰的声音。
“一会儿换上这件衣服吧。”
她打开门，季卿翰将手中的衣服放在她怀中，转身走了。
那是一套崭新的衣服，从里到外一应俱全，但都是男装。
到了这时候也不挑剔什么了，反正她不是没有穿过男装，便在屋子里安心的洗漱起来。
虽然这里不缺水，但是洗一次热水澡还是很不容易的。
她泡在热腾腾的中药水中，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服的要命。
而且在中药味道的掩盖下，她都闻不到那股腐烂的味道了。
一直泡到水凉了，她才依依不舍的爬出来。
她现在觉得季卿翰越来越神秘了。
看这房间里的布置，肯定已经用了很久了。
那他也在这里做了很久的仵作了。
而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对外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被外人知道自己所做的和私情。
难道是害怕病人知道他触碰过尸体，不再来找他看病？
等到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他。
她拎着自己的脏衣服走出门来，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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