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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雷在医院门口买了一袋富士苹果，一个一个又大又红。
“妈，我给你挖苹果吃吧。”
程雷把苹果洗干净，拿一个铁勺子，挖出一勺苹果泥，递到田春梅的嘴巴。
“妈，好吃吗？”
“好吃。不过，我听说，这种苹果很贵呢，以后不要买了。做手术花销了不少钱，你们要省着点花。”
“妈，现在我们不缺钱了，只要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买回来。”
田春梅听程军说了，手术的三万块钱是程雷跟同学爸爸借的。借来的，总是要还的。
“你别安慰我了。三万快钱可不是小数目啊，都怪妈，没有用，给你们两个增加负担。你们问一下医生，能不能提前出院？在这里多住一天，就多花销一天。”
“妈，我可不是安慰你，这是真的，我刚谈成了一笔好生意。”
程雷觉得，该把好消息告诉妈妈，让妈妈高兴高兴。
田春梅以为程雷还在唬她安慰她。
“你才多大啊，就谈生意，还是老老实实上学是正道。”
程雷拿出和秦建国合同的副本。
“妈，你看，这是什么。”
田春梅手上带着各种管子，不方便，程雷把合同打开，把最重要的一页给她看。
程军没想到程雷这么快就把合同搞定了，兴奋的叫起来：“你……你真成了？”
程雷点头。
“妈，乙方是我，甲方是秦伯伯。我在瓷砖厂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只要瓷砖厂有钱赚，我就有钱赚。不要说补品了，以后便是汽车、洋楼，我也给你买。”
程家一穷二白，田春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有几十万的身家。她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前几天，程雷和程军两兄弟还为手术的三万块钱而着急，几乎是转眼之间，便成了一个小老板！
“程雷，你……没有拿一张假的合同书来骗我吧？”
“你不相信，可以问大哥。”
田春梅看向程军。
“妈，你看上面白纸黑字，又有手印又有签名公章，怎么可能是假的。”
田春梅微微点头。
“那就好！看来是老程家的祖宗开眼啦！”
“程雷啊，既然你现在跟人家合作了，就要好好干，不要占便宜，人家能带上你，你得感恩。”
她哪里知道，其实是程雷拉秦建国，要不是秦建国，现在他的陶瓷厂就被陈龙有下三滥的手段抢走了。
程雷数出五百块钱，放进程军的口袋里。
“哥，你拿着这钱，这几天多给她吃点好的。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现在不缺钱！”
程军现在确实身无分文了，也不跟程雷客气。
“妈就交给我好了，你在外面做生意留点心眼。不是有句话吗，叫做商场如战场，生意场上什么人都有。”
程雷拍拍哥哥的肩膀，感谢哥哥的提醒。
“我会的，放心啦！”
如果要等国外的设备进来，再制作样板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程雷等不了了。因为月底，他就要还范梦竹二十万。
可没有国外的设备，制作不了新的瓷砖啊！
怎么办呢？
当他和秦建国在建材市场逛的时候，看到一家国外投资的品牌瓷砖，生意很火，来订购的商家很多。这种瓷砖不仅造型美观，而且耐用，跟程雷概念里的瓷砖很相似。
一个十分冒险的主意跃入程雷的脑海。
“老板，我家卫生间需要补几块瓷砖，你卖给我几块吧。”
这里的老板正好跟秦建国是熟人。
“要不是看在老秦面上，几块瓷砖的生意，我可不做。”
人家都是一车一车的拉瓷砖，就程雷徒手搬了五六块，放到汽车后面。
秦建国看不懂了。
“程雷，你买这几块瓷砖想干嘛？”
“自然大有用处。”
秦建国对程雷的故作神秘，有些个不满。
“有什么用处？”
“我们第一单生意，能不能成功，就靠这几块瓷砖了。”
下午，程雷让张超开车去货运站。
工作人员见过程雷，王站长对程雷又客客气气的，所以这一次工作人员没有怠慢。
“哟，这不是张公子吗？要见我们站长？”
这势利眼，你越是表现的客客气气，他就越是看不起你；你越是横横的，他越是对你俯首帖耳。
程雷摆出一副阔家子弟的架势。
“你们王站长在哪儿？”
“在办公室呢。”
“赶紧进去报告，让他泡一壶好茶。”
“好勒，您啊！”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站长是个势力小人，在他手下干活的工人人员也好不到哪儿去。
工作人员屁颠屁颠跑进办公室。
王站长一直等老谭的电话，好证实程雷的身份，可是老谭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此时，猛然听到程雷要来，心想：要是骗子，敢来第二次？看来，那小子确实是张领导国外刚回来的儿子。
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吩咐工作人员。
“把张公子请进来……”
“不用请了，我自己进来了。王站长，欢迎不欢迎？”
王站长咧开嘴巴，露出一口大白牙。
“张公子，你可是贵客，哪有不欢迎的呀！”
“坐，坐！”
当即给程雷倒了一杯好茶，程雷一闻那味道，便知道价格不在一百块钱一下。在九十年代，一百块钱的茶叶，已经相当高档了。
当然了，王站长喝过的好茶，肯定没有程雷的高档。前世的程雷十几万一斤的好茶，就跟喝水似的。
程雷抿了一口。
“嗯，味道虽然浓，但算不上好茶。真正的好茶，是润物细无声的，一口下去，就让你整个人舒舒服服。”
“那是，那是！我哪能跟张大公子比啊！不知道，张公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只要能办到，我王某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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