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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武嘀咕：“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是故意误导各位领导们！”
面对程雷逼迫的目光，王学武气势全无。
“我……我不是故意误导，我……”
“王学武，我那天说是张姓领导是我儿子，你就给我放行，你难道没有过错吗？”
王学武肌肉发颤。
“领导们，我……我不是看张领导面子吗。”
“要是都看领导面子，要你这个货运站站长干什么！”
要是这么追究下去，张领导和程雷也脱不了干系，程雷便向各位领导们解释那天的事情。
“程雷也是为了救妈妈，这才报出他和老张的关系。”
“老张不知情，他没有过错。”
“程雷有错儿，但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孝敬父母的人，心眼都不坏。”
“王学武有渎职之罪，回头我们再好好查。”
对王学武严厉批评一通之后，领导们上车离开。
王学武跟一尊塑像似的，呆呆的立在大门口。
他刚去财政局工作，这下好了，要下放了。
程雷鄙夷道：“王学武，好人不做，做恶人，有报应了吧！”
王学武欲哭无泪。
“臭小子，这不都是你害的吗！”
“你要不心存恶念，能这样吗？还怪别人？”
秦建国用粗狂的嗓门道：“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学武，赶紧滚蛋，不然我放狗了哈！”
王学武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有阴影。
“别放狗，我走，我走！”
一道烟儿，跑出瓷砖厂。
那狼狈的样子，让程雷和秦建国忍不住笑。
几天后，王学武被掉出财政局，去了一个很偏的部门工作。
瓷砖厂、服装批发厂已经进入正常轨道，程雷开始筹划玩具生意。
市场上也有很多卖玩具的商店、批发店，但都是一些有污染、劣质的玩具，对孩子身体健康十分不好。
程雷记得前世很多孩子就是因为毒玩具得病不治，让人心痛。
所以，程雷需要找一家有质量保证的玩具生产厂家来负责供货。
九几年的时候，中国的轻工业几乎都集中在广东，服装、玩具，都在广东生产。程雷记得有一家香港商人投资的厂子，生产出来的玩具基本都是供应香港、国外。因为这种玩具材料好，没有污染，再经过中间商的压榨，如果放在国内销售，国内很多父母肯定消消费不起。
怎么样压低成本？
服装批发店给了程雷启示，就是越过中间商，由厂家直接运货过来。
但，程雷初步算了一下，光是越过中间商还不足以把价格压到普通国内百姓可以消费的水平。
前世的一件事情，跃入了程雷的脑海。
程雷当时想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但当时还没有开始销售，他通过一个朋友，联系上了一个承包苹果手机组装厂的销售经理。
这个销售经理可以从厂子里拿出十几部苹果手机，卖给程雷。他到底是怎么操作的，程雷不得而知。
既然手机都可以“顺”出来，难道玩具不可以吗？
程雷便搭乘飞机，来到广东一个玩具生产聚集地。在询问了打工仔之后，程雷知道有一个玩具厂车间负责人，通过他，可以用最便宜的价格拿到玩具。
程雷守在玩具厂门口，等到那个负责人出来，便过去打招呼。
“你好，陈先生！”
程雷穿着整齐，手上又有一部大哥大，明显是上层社会的人，陈先生立即陪个笑脸。
“你叫我？”
“你不是玩具厂车间负责人陈先生吗？”
能被一个上流社会的人认识，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陈先生开心的说：“我是车间负责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雷机警的看了看四周。
“陈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陈先生脑子也活泛，大概猜出来程雷的意图了，便点点头，跟着程雷来到一家休闲咖啡厅里喝咖啡吃汉堡。
程雷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先生，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陈先生还没有等他说完，就笑道：“你是要跟我拿货，是吗？”
明白人，那就省去了不少时间了。
“对，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陈先生忽然拉下脸来。
“你们这些人到底听谁胡说八道？我再说一遍，你们想要货，那就从正规渠道跟厂子订，找我有什么用呢？”
“生产玩具的是香港老板，不是我！你们这样乱说，我会丢掉工作的，明白不明白？”
程雷一怔：什么情况，翻车现场啊！找错人了？
“有人跟我说，从你这里可以拿到……”
“谁说的？你把他叫过来，让他当面指证我！这些人就是看我工资高，得了红眼病！妈的！”
看来是找错人了！程雷露出无奈的笑容。
“不好意思，误会了。陈先生认识厂里头哪个人，可以给我弄到货吗？”
陈先生不耐烦道：“我不是说了？要想要玩具，去跟厂长跟老板订货，你跟我说没用的。”
程雷心凉飕飕的。要是正常渠道能赚钱，程雷还费这功夫干嘛。
“不好意思，打扰了！”
陈老板看了看程雷身上的高档西装，和放在桌子上的大哥大。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瓷砖和服装。”
“看来挺赚钱啊！”
“是赚了一点。”
“这么赚钱，还搞玩具生意？”
“多点开花嘛！多挣钱总不是一件坏事。”
“我回去午休了，再见！”
陈先生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离开。
程雷忽然大悟：姓陈的是怕我钓他的鱼，所以不敢承认有货。毕竟，他出的货，都不怎么见得人。
“陈先生，我要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事情，而是一车两车，几十万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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