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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店长来到窗口，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
“林总，程雷走了。”
“妈的，本来想看程雷笑话，没想到却被程雷笑话了！我怎么就找了那么一帮混混！”
店长心想：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林总，别想那么多，我们也回去睡觉吧。明天可是对攻战呢！”
林峰面露疲倦。
“说的是，走吧，睡觉！”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程雷已经来到直销店里面。时间还早，才六点多钟，制作横幅的店都还没有开，程雷为了赶时间，便自己动手。
他小时候学过毛笔字，自己裁剪纸张，自己动手写字，自己粘在横幅上。他写的毛笔字虽然谈不上有艺术，但是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十分清楚，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女人的笔迹。
“程总，你早来了！”
程雷抬头一看，竟然是朱小丽。
“你也这么早呢，才六点多，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老总都提前到店里头了，我怎么能落后呢。”
朱小丽看了看毛笔字。
“程总的字不错吗，春节的时候给我写一幅对联吧。”
对于毛笔字，程雷一点也不谦虚。
“你还别说，每一年我们家的对联，都是我写的。自己写对联，两兄弟一起粘对联，那才有过年的气氛。”
程雷和朱小丽一起动手，把横幅挂在店铺上面，十分醒目。
程雷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
“吃早餐了吗？”
朱小丽本想早点过来制作横幅，还没有吃早餐。
“程总，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程雷反而说：“我帮你买！我知道一摊早餐店，羊杂汤很好喝。走吧！”
这是一家老字号羊杂汤，羊汤鲜美，没有任何腥臊味道。喝着羊杂汤，吃着火烧、煎饼，实在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等他们回到店面的时候，铃子等也已经到了。重新把店面打扫一遍。将花篮、音像设备，搬到舞台上。
八点半，海城和许玲也从酒店来到直销店里头，跟程雷见了面。
八点四十，老太太果然带了十个大妈大婶过来。
商演九点开始，现在舞台上已经有主持人在暖场。
大妈大神来的有些迟，但程雷没有怪她们。
“铃子，你带几个女职员，马上给大妈大婶换上衣服，简单化妆一下。时间不早了！”
“好的，程总！”
铃子干事麻利，把十一个大妈大婶叫到店后面，给大家分发衣服。
“大家看我怎么给这位大妈化妆，你们也跟着怎么化，要是一个一个的帮，那就太费时间了。”
就在皮卡丹这边热火如荼的准备的时候，跃动直销店又开始国际名模走秀了。
一看过去，都是大白腿，穿着性感的时装，在舞台上一走，立即把男人们的眼光吸引了。
林峰坐阵现场，为美女模特拍手叫好。
顾客们看的直流口水。
“外国女人就是长的漂亮，五官立体，皮肤又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看着看着，我都想拉一个回去做老婆了！”
“做老婆，还是中国女人好！我听说，外国女人一旦生了孩子，腰就跟水桶似的，要不得，要不得！”
“还是我们中国女人好看，其实她们要穿上时装，在舞台一走，我们大老爷们哪个都流口水！”
“这跃动店老板，干嘛不组织中国美女走秀呢？”
突然，皮卡丹直销店响起鞭炮声，噼里啪啦，把走秀的模特吓的花枝乱颤，顾客们纷纷把眼光转向。
林峰努了努嘴巴。
“真是老土，竟然放鞭炮，把我的国际名模吓出病来，程雷赔的起吗？”
“咦，他们这是要干嘛？”
店长指着对面说。
林峰打眼看去，在鞭炮的烟雾之中，有一队十一人，穿着好看的衣服，走上了舞台。因为有鞭炮的烟雾，林峰不是看的很清楚。
“他们也要搞模特走秀？嘿嘿，程雷能请来国际名模？我这可都是米兰时装秀上挑选来的！”
烟雾散尽，林峰再定睛一看，一个一个竟然都是油头粉面的大妈，差点把他雷倒在地上。
“我去了！程雷这是要吓死顾客吗？哈哈，说我黔驴技穷，他自己才黔驴技穷。不愧是没有上过大学的土老帽儿，净出这种土办法！”
土是土了点，但是顾客几乎都过去看了，显得跃动这边空荡荡的。
十一个大妈大婶，穿着比较时尚的衣服，露出灿烂的笑容，也没有学过走步，只是按照铃子说的，从舞台这边走到舞台前面，再从舞台前面，走到舞台那边。
走了一轮，下去又赶紧换上第二套衣服，继续出来走。
这可乐坏了很多看热闹的市民。
“这什么玩意儿啊，组队去看电影，还是组队去地里施肥？”
“这也算模特走秀？乱弹琴！”
“哼，我觉得这比外国人走秀要好看多了！多接地气啊！”
“这大妈大婶，身材是走样了，但是衣服好看啊，把她们的岁数都显小了！”
“以后逢年过节，俺们村也安排这样的模特走秀！好看！”
很多人拍手叫好。
程雷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不管大家对这种模特走秀方式有多质疑，他在乎的只是最后的结果：造声势，促销！
一传十，十传百，远近几条街上的市民，纷纷涌过来看大妈大婶走秀，马路上水泄不通。这就越显得跃动这边冷清了。
本来国际名模走秀之后，是抽奖环节，但买衣服的人几乎没有，林峰只得临时把抽奖环节去掉了。
林峰气的肝疼，他怎么也想不通，中国人怎么喜欢这种土老帽的走秀？
“土，太土了！”
大妈大婶的走秀，持续了半小时，接着程雷走到舞台，拿着麦克风：“大家好，我是皮卡丹服装公司总经理程雷，大家觉得大妈大婶的走秀好看不好看？”
台下潮水般的喊：“好看，再来一遍！”
程雷笑了。
“既然大家那么强烈要求，一会儿，我让大妈大婶再走一遍。但是，有人喜欢大妈大婶走秀，有的人不喜欢。比如少男少女，他们喜欢影星歌星。今天，我也满足这些少男少女的愿望，请来了最近火爆亚洲的明星海城和许玲……”
程雷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便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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