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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雷恨不得马上审核到自己。
牛行长拿着一份资料：“宋启明，名下有三个公司，分别经营的是摩托、饮食、家电，公司规模在两千万左右。”
在程雷左手边第三个商人，脸上笑盈盈的，好像志在必得这个名额一样。
“我就是宋启明。”
牛行长问道：“你能说一说，为什么要申请国家扶助贷款吗？”
宋启明站起来，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
“说实话，我的公司目前运行平稳，没有遇到什么财政危机……”
话说到这里，有几个商人就不乐意了。
“你丫没有困难，来申请什么贷款！老子是火烧眉毛了，才来申请贷款。你跟程雷一样，都他娘是吸血鬼，想把舒州所有的资源都吸到自己手上。”
宋启明没有任何羞愧。
“在舒州，困难的企业多了去，难道都要一个一个的扶持吗？国家为什么要扶持？就是要看你的公司对舒州的发展，对整个国家的发展有没有贡献。我敢拍着胸脯说，只要给我三个亿，我能在摩托车领域创出一片天，跟日本美国竞争，把我们国家的牌子打到全世界！”
宋启明的话不可谓不雄壮，也符合扶持条件了的一条，但是做生意，不能只是喊口号。
程雷忍不住问：“宋老板，如果你有三个亿的贷款，将怎么花这笔钱？”
宋启明已经成竹在胸。
“我要引进世界上先进的技术和人才，来为我服务，我要在全国开分厂，开分店，让中国每个家庭都有一辆摩托车开。”
程雷整体感觉这个宋启明说话太大而空了，只怕得到钱之后，他未必真能引进技术和人才。
牛行长最关心的倒不是将来如何，而是另一个问题。
“宋老板，你名下有三个公司，三个公司加起来一共有多少名职工？”
宋启明斜眼想了一下。
“大概有两百多名员工。”
“好了，你坐下吧。”
宋启明得意洋洋的坐下，以为贷款已经揣在兜里了。
牛行长悄悄在宋启明的名字下面，写了“条件不充足”几个字，然后拿过另外一份资料。
“蒋少华，你名下有两个公司，分别是药店和百货，资产规模大约是一千万。你两个公司的员工加起来有多少？”
蒋少华站起来，看起来态度严肃认真。
“药店有一百，百货公司有两百，大概三百来人。”
“你公司遇到什么困难了？”
蒋少华紧绷的面上浮现一丝痛苦。
“我的百货公司一年多来，业绩下降，亏了一千多万，所以我想申请两千万的贷款。”
牛行长又问：“拿到了两千万后，你要怎么花？”
“打算改善百货公司硬件设施，和附近的交通情况，方便附近的市民到我的百货大楼购物。”
“没有要扩大经营规模的计划吗？”
“暂时没有。”
牛行长点点头，拿过另外一份资料。
……
程雷是最后一份，牛行长看了看。
“程雷，皮卡丹服装公司总经理，名下有四家公司，资产规模大概是一个亿。你的公司加起来有多少员工？”
程雷明白牛行长问这个问题的意义，银行将扶助那些促进就业的企业。企业的员工越多，就越有资格取得贷款资格。
程雷算了一下。
“据我的助理报上来的，一共有三千一百五十六名职工。”
“得到贷款之后，你想怎么花？”
程雷也不隐瞒公司目前遇到的困难。
“我想用贷款到的三个亿维持稳定目前的公司状况，等状况好转，我会进一步扩大经营，把公司开到全国各地。”
程雷的话音才落，就有个声音说：“你这样的公司也会有困难？骗谁呢！”
程雷定睛一看，见一个矮小的男人两眼炯炯有神，对着他露出嘲笑的面容。
“你是？”
“盛林房地产公司总经理林之秀。”
程雷猛然想起这个人来，他现在在房地产方面的影响力跟许老板差不多，但后来因为涉嫌贿赂，侵占耕地，被查处，公司也很快倒闭。
程雷不仅笑了。
“原来是林老板，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程雷能说出敬仰他的话，林之秀十分自得。论名气，程雷可要比他高多了。
“林老板，你说我的公司没有遇到困难，你凭什么这么说？”
林之秀压根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据程雷的公司没有困难。
“那么大的公司要是有困难，那么整个舒州的公司都有困难了。”
程雷反驳：“公司越大，危机就越多，我几乎每天都在处理各种困难，林总说大公司没有困难，不是无知，就是故意捧杀我了。”
当着大家的面，被说无知，林之秀十分窝火，但又不好黑着脸撕破面皮。于是，他又笑了笑。
“那就请程总说一说，你的困难是什么？”
程雷不想说出史密斯和冷山的事情。
“资料我已经交给牛行长了，牛行长知道我的困难是什么。”
林之秀不相信：“你不说，那就是在骗人。”
程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林总，你连牛行长都不相信吗？”
程雷说，困难已经写在资料里，让牛行长看了，但是林之秀却仍然不相信，那不是怀疑牛行长是什么。
牛行长还真不高兴了，咳咳两声。
林之秀急忙解释：“我不是不相信牛行长，我觉得程总有可能欺骗你牛行长。不如让程总把困难说出来，我们好佐证佐证。”
牛行长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吗？连资料上的内容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不知道吗？”
林之秀慌了，得罪了牛行长，还贷款不贷款了？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林总，我觉得在坐的各位之中，你是最不适合来申请贷款的人。”程雷为了不让林之秀捣蛋，不得不揭他的老底。
林之秀怒了。
“程雷，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雷逼视着他：“来申请国家扶持贷款的商家，都是诚实君子，你跟诚实两个字压根就不搭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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