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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面上浮起个冷笑，故作轻松道，“我？我怎么了？”
唐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耳边的铃声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她心底最后残存的一点清醒神志随之轰然倒塌。
刘秘书几乎是踩着结束的铃声走进来的，刚一进门，不由分说地就从离她最近的第一个人跟前开始收作品，动作干净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打算。
唐笑咬了咬牙，没工夫再和许念理论，赶紧就低下头去看自己那张纸还能怎么补救。
许念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在一旁轻蔑地冷笑道，“不用看了，整个构图都毁掉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怎么着补救？”
她说的没错。
大块的构图和晕染都被那刚泼洒上去的墨水水渍给完全毁掉了，此时此刻除了她自己，估计再也没人能看出来她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唐笑怒火中烧，“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为什么不把瓶盖盖好再还给我？”
许念一耸肩膀，做出一副十分无辜的姿态来，“我怎么知道你会连看都不看就那么急着要抢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不打算还给你，你抢什么啊？”
“你！”唐笑咬了咬牙，刚要接着和她理论，突然听到刘秘书的高跟鞋声音来到了自己身边。
她下意识地站好，冲着刘秘书强行扯出个十分难看的笑脸来，试图笨拙地解释道，“我的这个......”
刘秘书抬手扶了一下眼镜，不等她说完就自顾自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画的这是个什么？抽象画吗？”
唐笑喉头一滞，有些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道，“不是，其实我本来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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