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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张成所猜，他确实是专业老千，拥有自己的行骗团队。
自然也早就预备过类似情况。
所以只要能离开这，他就有信心逃出这座城市。
再在一个小城市里待上个几年避开风头，再去整个容，换个身份。
到时候就算他再次站在张成面前，对方也不能指认他的罪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对方，说道：“你确实有逃跑的机会，也可以试一试，但我不介意你这么做。”
“因为你那是在赌，而且赌的很大。”
“一旦失败，谁也救不了你。”
没想到这几句劝慰的话却引得李子昂不屑一笑：“你觉得作为一个老千，会害怕赌？”
“我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生长的。”
“成王败寇，我就无所谓了。”
张成看得出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千，他是真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这让张成看对方的眼神更为满意，对方也专业，那他所拉拢的好处也就越大。
思考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一个好的老千，是不会去赌没有胜算的赌局吧？”
李子昂微微皱眉，他目如鹰隼般回视张成，冷哼一声，回道：“难道，你还能有百分百把握赢我？”
“百分百倒不至于，百分之九十以上吧。”张成微笑道，目光却丝毫不退半分。
“你觉得我要是背后没有人，真能做到今天这份上吗？”
“如果我动用全部的人力和财力抓你，你觉得你能有几分把握跑掉？”
几句反问，让李子昂认清了现实，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确实，他与眼前的男人相比，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相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对方真要动起手来，他还真是胜算极低。
张成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考，继续道：“看完了风险，再看看回报。”
“如果你真能跑走，经过一番折腾，我相信你能够摆脱现在李子昂的身份。”
“但那要受多少苦，你应该比我清楚。”
“如果你选择第二条路，眼下这事就没人会追究了。”
“而且你还会获得三次赚大钱的机会，毕竟帮我忙，我不可能让你素着帮。”
“话说完了，你可以选择了。”
说完，张成将手机握在了手上。
第一个电话是报警，第二个电话则是打给张书记。
只要面前的李子昂敢拒绝，张成真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送进大牢。
而此时的李子昂沉默了。
行骗十几年，他还从未遇见过眼前这种情况。
他不光计划全盘皆输，被戳穿身份，甚至连后路也被人拿捏了。
良久之后，他将身体靠向椅背，长出口气，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对，这种条件下，我……没有选择。”
听到这话，张成知道对方这已是变相的答应了，于是收起了手机，满面笑容的站起身，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两个年轻人的手轻轻握了握。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次从未有过的尝试。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确定合作之后，李子昂显得轻松了很多。
目光也不再富含锐气，再次开口问道，他还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
“你说，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张成回道。
“你为什么要找个老千合作，像你这种成功人士，人脉和财力都比我强很多。”李子昂无奈耸了耸肩：“我应该也帮不了你什么。”
张成微微一笑，随意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么。”
“有些时候，一些大人物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小人物却能轻松解决，说不好的。”
听到这个回答，李子昂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思考片刻后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
“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你，待会就跑了？”
“我怕啊。”
张成回答出乎了李子昂的预料，后者不由一愣。
“但我为什么不能赌一把呢？”张成微笑着回道，眼神深似海般看向对方。
他确实在赌，赌的就是一个老千会不会放弃利益。
李子昂再次沉默了，他这回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眼前少年无论是城府还是实力都要远超自己。
心中最后那丝侥幸也随着这个想法，彻底消失了。
见对方不说话了，张成主动开口道：“你要不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李子昂微微点头。
“这次为什么失手？”张成问道。
李子昂被问的一愣，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思。
在设计骗局前居然没有对张成做详细的调查，甚至连真人都没见过。
这对于一个专业老千来说，可以说是最低级，最离谱的失误了。
“是我贪心了。”
“我调查到，外面的那群一哥很肥，而且基本没什么脑子，所以动了贪念。”
现在回想起之前种种，李子昂就忍不住的叹气。
“可这次的准备时间真的太短了，只有一个礼拜。”
“我们勉强把一哥都调查清楚了，但你……我们实在没办法。”
“你的成名时间太短，能调查的到资料也少。”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让人去你学校对你进行拍照观察。”
听到这话，张成不由笑了：“那显然，他找错人了。”
李子昂无奈的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当老千十多年了，还是没忍住贪啊。”
他抬头看向张成，自己的第一次失误居然遇到了这般厉害角色，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之后，张成刻意挑了些他所了解到的老千骗术询问。
得到的解答不光专业，李子昂甚至能从多个角度举一反三，足以见识到对方的专业水平。
张成不由在心中感叹，如果这次不是对方失误，恐怕要拿住这家伙真没那么容易。
等聊的差不多了，张成便带着对方回到餐桌前，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一一还钱。
有着他盯着，这群老板们也不敢多要，老老实实把被骗的钱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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