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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你跟之前的慕容暄定然认识，而且我记忆里总觉得你很熟悉，像是梦到过呢，不过没那么清晰，我自己也不好确认，你最好老实交代。”
男人让她坐到腿上，轻轻搓着她的手指回答：
“之前见过几面，也——也算是熟悉，但都止乎礼，你应知道她心里是有人的……”
慕容暄点头：
“对对，应该是那个司无机，然后呢？”
“然后我……”
说到这里，男人喉结窜动几下，继续补充：
“我是有些心仪，也并不知她心里有人，最终只是念及对菲儿的承诺，所以……”
“所以没出手对不对？”
慕容暄笑着反问一句，随即坏心地接着反问：
“照这样来说，你应该是很吃慕容暄的颜，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之前的慕容暄？”
“你就是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即便不是如此模样，也是我的暄儿。”
他语气坚定，眼睛看向她，大手摸着她的脸颊，继续说：
“其实若不是尉迟家这件事，或许我们也不会那么巧相遇，当时我只是想追查你杀人的目的，总想不透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别的，想带你回去弄清楚，自从意识到你不是原来的慕容暄，便没了这个念头。”
慕容暄拿着他的一缕黑发缠在手指上，有些无奈，轻声说：
“其实我也内疚，一直想着能恢复一点之前慕容暄的记忆，可就是想不起来。”
“如今我能确定，尉迟家被灭门大概多半是因为我，指使你的人应该是想杀我，想以尉迟家被杀为掩饰。”
慕容暄皱眉，有些惊诧：
“如此说来，这个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到一定地步，想杀你要用整个尉迟家来陪葬，那么推测下来能有这个能力的人应该是……”
“嘘！”
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阻止她说出后面的话，只是浅浅地开口继续：
“还没有定论，我们不猜测，目前要查慕容家的事，迟磊说过的兵器我现在确定谁也没得到，他们找你想得知那批兵器的下落，所以——陛下不会轻易让你离开，这或许暂时能成为你的保护伞。”
“什么意思？”
“既然慕容家是为天野王朝制造兵器的，北涂想插一脚，假设你父亲慕容海真的把兵器造出来了，交给陛下，那么万事大吉，事实上他们都没得到，你说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慕容暄跟着他的思路走，深思片刻，恍然大悟一样地开口：
“我想到一种情况，北涂国君想要我父亲偷偷制造兵器，但是被天野陛下发现了……”
“我也是这么想。”
“所以现在兵器被我父亲藏起来了，那么被灭门的时候，那些人肯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兵器，后来兵器没找到，得知我被救走，就都来找我，想通过我得到兵器，但这么推测的话，似乎两国国君都有嫌疑……”
南宫曦看着她，淡淡地点头，表示同意，又开口补充：
“如今我已查明断月盟的总盟主位置所在，这次灵山避暑之行，先趁机摸摸陛下对你的意思，之后带你去断月盟，好好出口气。”
这么复杂的局势，慕容暄揉着太阳穴在他怀里撒娇：
“南宫曦你有几个脑袋啊，每天要装这么多事，我听着都头大，南宫天宸刚刚说要我小心陛下，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我想起来都脊背发麻……”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个国君得多少白骨。
若是百姓摊上个仁慈的国君也就罢了，若是商纣那样的暴君，不止要危害百姓，更是势必免不了战争。
她有些担忧地问：
“若是你让你选择，江山美人之间你会选择什么？”
深眸定定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南宫曦浅浅地回答：
“有美人的江山可还行？”
慕容暄嘟着嘴巴撒娇：
“那你够贪心。”
“不贪心，你说不喜欢江山，我便陪你游遍江湖，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我的江山。”
“南宫曦你今天早晨吃了什么，难不成是糖包？怎么说话这么甜？！”
男人挑眉还没搭话就听外面清酒说：
“公子，前面便是老王爷的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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