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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城身子猛地一僵,不再动弹,怒火因为这一句话再次攀升。
“那个男人睡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这么烈?”
阮晴脑中有片刻的空白,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好一会,才爬起来,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靳南城看了她一眼,坐到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色的本子,扔到茶几上。
目光触及那抹红,阮晴双眸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动作比脑子快的上前拿过那两个红本子,打开。
上面,赫然印着一张合照,照片上,是她和靳南城。
“这是怎么回事?”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结婚证。
她明明没有和他去民政局,他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现在怎么就凭空蹦出了一对结婚证?
看着她吃惊的模样,靳南城满意的勾起唇:“既然你不识好歹,也不能怪我不给你婚礼了,靳太太。”
阮晴拿着结婚照,心里如一团乱麻一般。
本来已经想好了不在有所纠缠,但是现在,这算什么?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睁眼,眸色满是认真的看向对坐的男人。
“南城,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可以解释,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依旧无法接受,就离婚吧。”
靳南城紧绷的脸上一片薄凉,目光锁在阮晴身上,久久没有开口。
阮晴捏着结婚证的手不断收紧,紧张的看着靳南城。
哪怕当初的事情再不堪,在屈辱,只要他问,她就解释。
那双曾经温情无限的眸子里情绪不断翻涌,复杂的让她看不懂,直到那双眼再一次恢复了冷漠,她的心,也凉了下去。
“抱歉,我已经不想听了。”
她,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了……
“之前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道把握,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睡你的男人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
他一步步逼近她,语气极轻,却又冰寒彻骨,每一步,都在将她逼进深渊……
阮晴如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她不知道靳南城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一句残忍到极致的话。
睡你的男人是谁,对我来说,无所谓……
…………………
裹着一件大衣下了车,阮晴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靳南城离开之后她浑浑噩噩的在客厅坐了一整天,直到江柔给她打电话。
看着门口停了一排豪车的暮色,阮晴眉头微蹙。
江柔一向都是温柔婉约的女子,从来都不会出入酒吧,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来了?
没工夫多想,阮晴已经大步进了暮色,听江柔的声音,估计是喝了酒的,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喝多,不安全。
顺着地址她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开放的,另一边,则是不对外开放,能进去那里的,不仅仅是权贵。
阮晴顺着包厢名字找了过去,这一边说是包厢,但是基本都是用玻璃隔开的,所以,里面的景象,在外面一目了然。
走了几间,阮晴这才找到江柔。
穿着浅粉色小洋装的江柔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不停灌酒,那张秀丽的小脸惨白一片,眼中蓄满了泪水,不停的躲着那些伸过来的狼爪。
怒意从心头迸发,阮晴大力推开玻璃门,三两步过去将江柔扯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可包厢里其余的人怎么干,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直接挡在了二人前面,嘴角的笑轻浮邪气。
“呦,又来一个小美人,怎么刚来就急着走啊?”
那流里流气的模样让阮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让开。”她冷声说道。
江柔唯唯诺诺的躲在她身后,小声抽泣着。
“你他妈的谁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阮晴,算了,你走吧。”江柔低着头,想将手从阮晴手里抽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小声问道。
江柔双目含泪,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
“小妞,你要是想留下来一起乐呵那哥几个欢迎,不然就赶紧走。”其中一人不耐烦的说道。
阮晴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是针对江柔来的。
“又是江铭?”
江柔闻言身子一僵,点了点头。
阮晴咬了咬牙,大力推开面前的男人,扯着江柔到了门口,将人推出去,说了声快走,随后堵在门口,挡住了几人。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怎么,美女,你要代替她留下?”那黄毛邪邪一笑,令人作呕的猥琐目光的上下打量着阮晴。
“我是靳南城的妻子,如果你们乱来,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哈,靳南城?谁不知道他是锦城的黄金单身汉,妻子,你脑子有毛病吧。”
她的一句话惹来几人哄堂大笑。
“行吧,我们也不为难你,这瓶酒,你干了,就可以走了。”
阮晴看着那瓶她叫不上名字的洋酒,有些退却,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当年的景象。
一杯烈酒,一夜痴缠。
“不喝?”
阮晴捏了捏手掌,自己不过是喝一瓶酒,但若是他们抓到江柔……
“我喝。”
她一咬牙,拿过酒瓶,抬手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从口腔灌进喉咙,辣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胃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娇小的女人被几个男人围在中央,仰头喝着酒,几滴液体顺着下颚流淌直到衣领处。
而一旁几人像是在欢呼,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暧昧。
拐角处,闪光灯一闪而没……
那几人倒也说话算话,一瓶酒下肚,也没在为难她,让她离开了。
多年没有碰过酒,这一瓶度数不低的洋酒足以让阮晴大醉。
而她要做的,就是趁酒劲儿没上来,赶紧离开这里。
阮晴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用疼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酒量极差的她,一杯都能让她醉得够呛,更何况是一整瓶。
晕晕乎乎的走向楼梯口,手里拿着手机想要给靳南城打电话。
可是眼前的手机却是出现几个重影,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那个是靳南城,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直接拨了过去。
不一会,那边就接通了,阮晴根本就没听清那边说了什么,自言自语的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对方,然后身子一软,娇小的身子直接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手上是温热的触感,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是什么都没看清,就眼皮一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旁几个男人同时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皆是怜悯的看着阮晴。
对这位投怀送抱,这姑娘胆子还真是大。
然……
印象中的一幕没有出现,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的小女人,凌厉的眉眼似乎有几分软化的趋势,单手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接住她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他眉头蹙了蹙,抬手挂断了电话,放进自己的口袋,直接将阮晴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我去,阿贺,我没看错吧,刚刚那人确定是我三哥吗?”李煜单手扶着额头,一脸夸张,好像受了多大刺激一般。
贺启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架,目光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没看错。”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面色诡异。
暮色外,穆以珩看着怀中脸色酡红的女人,许是喝多了酒不舒服,在他怀里不停的折腾。
无奈,穆以珩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翘臀。
“别闹。”
那故意压低的嗓音让阮晴身子一哆嗦,果然就乖乖的不动了。
那副听话的模样让男人眉梢挑了挑,嘴角缓缓勾起,走向路边的黑色迈巴赫,将人放了进去。
紧接着也坐到了后座。
“先生,回家吗?”徐聪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老板抱着个女人上了车。
穆以珩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想了想,才道:“去酒店。”
徐聪听得虎躯一震,眼睛悄悄瞄了一眼后视镜。
酒店啊,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再来个情难自禁,翻云覆雨……
正想着,一道冷的掉冰碴的目光倏地扫过来,吓得徐聪连忙收回视线,一瞬间啥想法都没了。
车子刚刚驶出暮色,穆以珩的手机就响了,是某个混世魔王的司机的电话。
“先生,小少爷大晚上非要出门去酒吧,我拦不住啊。”
听着那万分无奈的声音,穆以珩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正香的女人,凉声道:“告诉他,他要接的人已经回家了。”
说刚说完,另一边手机就被人抢走了。
“老爸,你怎么知道我去接人?啊啊啊,你截你儿子胡啊!”反应过来的穆景昀直接炸毛了。
穆以珩久久没有说话,等到对面的发泄声消停了,才悠悠启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现在和她见面,不合适。”
那边果然消停了,过来好一会,上一秒还张狂霸道的声音立马变得低落哀伤:“你是不是又要把她藏起来?”
穆以珩拿着手机的手猛地顿住,整个人都变得冷冽了起来。
“不会。”
低沉的口气却是坚定异常。
挂了电话,穆以珩轻叹一口气,将窝成一个扭曲姿势的阮晴抱进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路到了酒店,直接将人抱到了顶楼的总统套。
徐聪看着自己老板抱着的女人,已经惊讶成石像了。
上车的时候没看到脸,这才看清,这不是之前碰瓷那个女人吗?
这年头,碰瓷的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
等阮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过后,是头疼欲裂。
捂着脑袋坐起身,入目的,是陌生的豪华房间,身上,是白色的浴袍,而浴袍下……
阮晴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握着被角的手都在颤抖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时光好像一下子被拉回那个令人恐惧的清晨,让她生命从此转折的一个清晨。
僵硬着身子拉开浴袍,身上,干净的没有一丝痕迹,动了动,也并没有任何不适。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昨天晚上的事,勉强记得自己最后,好像给靳南城打了电话。
所以,是他送自己过来的吗?
她低垂着眸,嘴角划过一丝苦笑。
穿戴好,简单梳洗了一下,就离开了总统套。
她前脚刚刚离开,后脚门卡滴的一声,门就被推开了。
男人手里拎着内衣袋子,直接走进卧室,可是那里,已经苦无一人。
穆以珩薄唇克制的抿起,紧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放在床上。
刚要离开,目光却是触及白色被褥上的一只水蓝色宝石耳钉。
不过一个小时,阮晴又匆匆的赶了回来,神色匆忙的上了顶层总统套,却被告知她不能进。
好说歹说让保洁进去,却是没有找到她的东西。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右耳,心里急得不行,这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不可以丢的。
“麻烦你了,再帮我好好找找吧。”阮晴拿出钱包,抽了好几张钞票出来,塞给那个保洁。
保洁一看,原本不耐的表情立马变了,乐呵呵的又进去,可是得到的结果却依旧是没有。
阮晴怔怔的站在走廊里,想着昨晚的细节,还有可能掉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这里,那就是暮色了,她微微拧眉,那种杂乱的地方,就算是掉在哪里了,也肯定找不到了。
失魂落魄的下了楼,刚要离开,穿着西装的经理大步追了过来。
“小姐请留步。”
回过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经理,阮晴微愣。
“小姐可是在找一只耳钉?”
听到这话,阮晴眼睛瞬间亮了:“是的,是你们捡到了吗?”
经理摇了摇头:“那枚耳钉不在我们这里,而是在穆总手里。”
“穆总?”她愣了愣。
“昨天是穆总带您过来的,那间套房,是常年为穆总预留的。”
“那他在哪里?”来不及想别的,她只想尽快拿回耳钉。
“我不是很清楚,不然您亲自打电话问问?”
心里惦记着母亲的耳钉,阮晴丝毫没注意到经理那一脸谄媚逢迎的模样。
要到了电话,她转身就出了酒店,一边走一遍拨通了电话。
好一会,那边才被接通。
“您好,请问是穆先生吗?”她语气略快的开口。
那边顿了一下才回答道:“哪位?”
听着这声音,阮晴愣了一下,这个穆总的声音,感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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