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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
＊
接下来的拍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慕寒辰觉得越来越不正常。
但碍于自己之前发过的誓，说过的话。他硬是压在了心里。
清晨
很早，慕寒辰就被门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什么情况啊。”慕寒辰看了看时间，喃喃自语，“还不到拍摄时间啊。”
“闹鬼了。”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一回头，黎栎盘腿坐在床的右侧。
“嗯？”
黎栎随口解疑：“我听着像是昨天晚上，有场务看见走廊里游荡着一个女人。”
说罢看慕寒辰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推了他一把，“你在这，我能去哪啊。你不知道，我能知道多少？还不出去看看。”
“也对。”慕寒辰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换了衣服收拾好就出了门。
＊
“太可怕了……我看到……那个女人……她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
那个见了鬼的场务正在和导演讲述这件事情。
夏霏霏和莫文帆都在一边坐着。夏霏霏看到他，立马和他打了个招呼，“寒辰，这儿。”
慕寒辰本来想直接去场务那听一下，只能到了夏霏霏跟前。
他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我醒来外面特别吵，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夏霏霏听他主动打听，翻豆子一般说给他听，“昨天晚上那个场务说是看见一个女人来回走。就上前去问，结果那个女人从他的身体穿过去了，他吓得半死……”
慕寒辰认真听完，眸子里染上一抹疑惑，问，“就他一个人看见了？”
“对啊。”莫文帆接过话茬，“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现在我都感觉他在梦游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啊。”
慕寒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心里却想，要是世界上没鬼，那自己旁边的女孩怎么解释。
这样想着目光不由的瞟向了身边的黎栎。
黎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慕寒辰摸了摸鼻子，从心的转移了视线。
“今天早上咱们多半是很难开工了。”夏霏霏叹了口气。
“是啊。”莫文帆看慕寒辰要开口，很快的接过了话，“得导演安排好之后再看了。”
慕寒辰把话咽了回去，心下茫然，他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怎么莫名感觉到一些敌意？
黎栎旁观者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三个的小火花。
最后事情以导演把场务送走结束。
＊
下午
拍摄三个人的对手戏时间。
黎栎站在慕寒辰身边，目光一直追随着宁守阳。
昨晚上那个事绝对和这个家伙有关系。
三个人对戏很流畅。很快就走到了最激烈的部分。
木棉自杀的情节。
夏霏霏拿着道具组准备好的没有开封的收缩匕首，准备割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寒辰总觉得那个刀不对。
他压低声音问一旁的黎栎，“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刀开过封了？”
黎栎看了一眼，反问道，“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
黎栎说的这么平淡，就好像那个匕首没有问题一样。
一秒……
两秒……
“等一下！”
反应过来的慕寒辰紧急呵断了夏菲菲要割腕的动作，“那个匕首不对劲。”
夏霏霏不明所以，细看了一眼匕首，果然……吓得她赶紧把匕首扔了出去。
导演皱着眉头问道具组是怎么回事。
慕寒辰走向前去安慰吓到了的夏霏霏。
而一直注意着宁守阳的黎栎捕捉到了他诡异阴翳的神色。
出了一系列事情意外，为免出现更大的事故，导演要肃清场务人员。先暂停了拍摄。
黎栎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慕寒辰则是坐在床上思考。
这件事明显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原本以为和他无关他就能不管。可是这已经威胁到了夏霏霏的生命……袖手旁观他又做不到。
“那个……咱们谈谈这个事呗。”
黎栎应声睁开眼睛，侧身支起半个身子，对上他的视线，状似无意问：“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小姨……求你了。”慕寒辰看她眼中溢满笑意，心一横，直接喊了出来。
“哦。”黎栎错开视线，似是在回想，“不知道谁说，狗什么的。”
“……”慕寒辰也是佩服她，怎么这种事情记性这么好，不情愿的喊了一声，“汪。”
“行了吧。”慕寒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随即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那个笑的肩膀都在颤动的人收敛一点。
“嗯。”黎栎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的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他吃瘪就特别逗，“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那咱们就聊聊？”
“好。”慕寒辰连忙点头。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黎栎直起身子，正色道，“这都是那个宁守阳搞出来的。”
“宁守阳？”慕寒辰回忆他的举动，眼神，“他确实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黎栎嗤笑，“他的剧本可不普通。”
慕寒辰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他那故事平凡无奇。为什么那个导演会翻拍？为什么当红小花和小鲜肉会接？”黎栎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慕寒辰淡淡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他们，反正我是因为你想接。”
“……”黎栎突然噎了一下，不经意的转了话题，“那个剧本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现在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不太清楚。但是宁守阳身后绝对有一个修鬼道的家伙。不然那天夏霏霏不可能那么邪门。”
“宁守阳的话……”慕寒辰若有所思，突然想起来，“那昨天晚上见鬼的那个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
“那我就不清楚了。”黎栎摊了摊手，“你得去问那个在外面晃荡的阿飘。”
慕寒辰：“……”
＊
那女鬼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警惕的问：“你们……想干什么？”
慕寒辰轻声问，“你为什么没去投胎，会在古堡游荡？”
“我？”那女鬼面上浮上一片迷茫，“我……不知道。”
不知道？
慕寒辰眯起眼睛：“昨天晚上，为什么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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