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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睡衣要进浴室，房门不知何时开了，顾佑福抱着自己的小枕头，一身印花棉质睡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做噩梦了？”以前在寺庙，顾修泽都是跟顾佑福一起睡，小家伙有时候做噩梦，就会躲进他怀里，爸爸爸爸地叫。
顾佑福点点头，“有坏人要来抓我。”
小家伙连拖鞋都没穿，顾修泽抱他到床上，帮他把枕头放好，面色温和：“不怕，爸爸在这儿呢。”
清润的眼眸，尽是柔和之色。
“爸爸！”小家伙抱住顾修泽的手臂，小胖手戳了戳顾修泽月胸膛，“爸爸，你这是被猫挠了吗？”
顾修泽身上有好几道抓痕，皮都破了，隐约可见鲜红的血。
“乖，睡觉吧。”顾修泽亲了下小家伙的光头，手指一戳，他就躺下了，顺便还帮他盖好了被子。
顾佑福抓着顾修泽的一根手指，严肃且担忧地说：“爸爸，你什么时候被猫挠的啊？打过狂犬疫苗吗？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想再没有爸爸了。爸爸，我爱你。”
顾修泽：“……”
顾佑福躺在被窝里，露出一颗光秃秃的脑袋，一双眼睛大大的，澄澈纯净，如平静的湖水，天然懵懂。
顾修泽瞧着，心头软成一片，“打过了，别担心，快睡吧。”
“爸爸晚安！”小家伙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一缩，闭上了眼睛。
顾修泽在床边站了会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抓痕，露出一丝深长的笑。
是啊，被猫挠的，一只凶狠的小野猫。
与此同时，隔壁隔壁的卧室。
苏绵吹干头发出来，便见顾延霆以一种“妖娆”地姿势躺在床上。
见她出来，招了招手：“老婆，快来～！”
“……”
苏绵忽然有点儿怀念冷战时候的他。
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吧？能不能爱护爱护自己高冷禁欲的总裁形象？
苏绵给他一个白眼，“顾延霆，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哪样？”顾延霆掀开被子，示意苏绵赶紧上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绵嘴角抽了抽，“不准碰我！”
结果，刚躺下，男人就挨了过来，“长夜漫漫，不能就这么浪费！”
苏绵一脚踹开他，“滚！”
背对着他躺下，双手紧紧揪住被子。可力气哪有男人大，很快被子就被扯到一旁去了。
“顾延霆！”
他精力这么就那么好？明明出力的都是他，怎么就不累呢？
苏绵警告地叫了一声，但没用，男人没皮没脸似的继续粘上来，“绵绵，小小绵在向你招手，你难道不想要吗？”
小小绵？
孩子么？
苏绵眸色一暗，转身，面对着他：“顾延霆，你想要孩子吗？”
“想，难道你不想？”
苏绵强颜欢笑：“想，怎么不想？”
她想又能如何，生不出来啊！
苏绵想哭。
“我就知道你想，所以……”
他话没说完，苏绵离开他的怀抱，顺手关了灯，“顾延霆，我今天好累，想早点睡。”
“绵绵，我憋不住。”顾延霆亲吻着她的脸颊，慢慢下移。
苏绵头往后仰，躲避，手却主动伸上前。
顾延霆一喜，“老婆，你真好！”
＊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
万清绮从小姐妹那儿听说了昨晚卫家宴会上发生的事，她庆幸地说：“老头子，幸好咱们儿砸没娶卫冉静，不然脸可丢大了。”
顾逸明天亮时来从外地开会回来，对于卫家的事并不清楚。
但卫冉静也算是顾延霆的前女友，当着苏绵的面提及，顾逸明怕苏绵多想，“好好吃饭，不要老整天八卦那些没用的事。”
万清绮撇撇嘴，看着对面坐一起吃饭的儿子与儿媳，越发的满意。
“还是绵绵好，温柔体贴，还漂亮。”
苏绵被她称赞地十分不好意思，“妈！”
万清绮笑眯眯，转而问顾延霆：“卫家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顾延霆将涂抹好酱的面包片放到苏绵碗里，“妈，卫家的宴会我去了，跟绵绵一起去的。”
“这么说，你们当时在现场罗？卫冉静是不是真的……”
“咳咳！”顾逸明重重地咳嗽两声，警示万清绮。
万清绮讪讪，便没再往下问。
“妈，眼见为实，的确是真的。”
“啧，没想到卫冉静是那样不自爱的人。”万清绮感叹一句。
坐在她身边一直埋头吃早餐的顾佑福抬头，懵懂地问：“奶奶，什么是不自爱啊？”
万清绮表情一僵，“不自爱啊，意思就是不爱护自己。”
“哦！”顾佑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恰巧，顾修泽洗漱完毕，刚进饭厅，顾佑福大声地说：“爸爸，你要自爱一点儿。”
顾修泽懵逼，不懂小家伙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顾佑福叹息一声，对万清绮道：“奶奶，爸爸身上都被猫爪子挠了，一道一道红痕的，我问他打没打狂犬疫苗，他还骗我打了，你说他是不是不自爱啊？”
顾修泽：“……”
餐桌上，除了小家伙，四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万清绮高兴，顾逸明沉思，顾延霆戏谑，苏绵则有点儿担忧，开口问：“修泽，严重吗？如果出了血的话，最好去医院打下针。”
顾修泽：“……”
干咳两声，顾修泽连连应好，瞥见顾佑福面前的两个大香肠，一筷子下去，全都夹走，“儿子，早餐不应该吃这么多。”
顾佑福撇撇嘴，不懂自己这是关心他，怎么爸爸还生气了？
瞧那笑脸，成语怎么说来着？笑里藏刀，阴测测的。
吃饭早饭后，顾修泽送小家伙去幼稚园，上车前，他叮嘱苏绵：“绵绵，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啊！”
“知道了！”苏绵朝他挥手，目送着车子消失，准备上楼收拾一下，也去上班。
顾延霆拉住她，点了下她的鼻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
“你才傻！”
顾延霆轻笑，“你要是聪明，刚刚在餐桌上，就不会说那句话。”
苏绵眨眨眼，“哪句？”
“这还不傻？”顾延霆摇摇头，越过他进了房间。
苏绵追上去，“哎，到底哪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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