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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慢慢闭上了眼睛，接受一切。
然而在厉景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时，乔以漫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厉景赫瞬间回神，把乔以漫推开，看都不看她，径自进了房间。
砰——
房门关得震天响。
乔以漫一手捂着胸口，感觉浑身无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又摸摸自己的脸，太烫了。
她的理智也稍稍回神，深吸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这边，厉景赫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心情烦躁。
不知是刚才被打扰的不悦，还是因为那么一瞬间失控的懊恼。
他捏着眉心，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乔以漫的样子。
几乎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
“见鬼了！”厉景赫低咒一声，径自走向浴室。
乔以漫进了房间以后才把手机拿出来，是程家小少爷给她打的电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这才把电话接起来。
“程同学，有事吗？”跟以往一样，她的声音里始终夹着淡淡的笑容。
听上去十分温婉动听。
“小乔老师，你到家了吗？没事吧？”少年的语气有些焦急。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是程国轩熟悉的淡定状态，他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你跟厉景赫认识吗？听我爷爷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刚才他把你拉走，我还有点担心。如果他为难你，你可以跟我说，我找爷爷帮你。”
程国轩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乔以漫是不错的。
“没事，他救了我，我没事的。”
乔以漫也没有跟他多说。
“那……好吧，不过，你以后还会来给我补课吗？”
“会的，起码这学期要补完。”
“喔……”程国轩闷闷地应下来。
“我下学期就初三了，你真的不能一直给我补课吗？”他还是带着一些期盼。
乔以漫沉默片刻，才说：“我尽量吧。”
挂了电话，乔以漫躺在床上，一手盖住了眼睛，有些疲惫，这段时间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这天晚上深夜，乔以漫起来喝水，
在经过厉景赫房间时，发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她停下来，才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
乔以漫眉头微微皱起来，她迟疑了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门口走廊的光微微照射进来，微弱的光让乔以漫看到厉景赫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看上去应该很不好受。
乔以漫忽然想起之前厉奶奶说的，厉景赫身体不好。
平时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异于常人的苍白，但是没有见过他露出不舒服。
厉景赫应该是听到脚步声了，他低沉地呵斥了一声：“出去。”
这房子没别人，是谁进来，显而易见。
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乔以漫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出去，而是走到床边，开了一盏床头灯。
厉景赫下意识用手盖住了眼睛。
乔以漫看到，他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脸色更苍白。
“厉先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她坐在床边，想给他擦汗。
结果手腕被她握住。
“我说出去，你没听见？”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我答应了奶奶要好好照顾您的，您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或许我能有办法。”乔以漫凑近去看，丝毫不退缩。
厉景赫现在很难受，根本没有精力跟她争论。
“我的药没了，已经叫人送来。”厉景赫咬牙的说着。
“喔，那他快到了么？”
“嗯。”
“您要喝水吗？我看您出了很多汗。多喝点水对您有好处。”乔以漫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不像她平时说话很多的状态，让厉景赫觉得聒噪。
其实她声音很好听，根本不能说得上聒噪。只是厉景赫不习惯。
此刻，听着她这样的声音，竟然莫名让他平静下来。
“恩。”厉景赫应了一声，确实口干舌燥的。他自己又没办法起来。
乔以漫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手里还多了一条毛巾。
“来，慢点儿喝。”她把人扶起来，才发现他出汗太多，后背都湿透了。
厉景赫给自己灌了大半杯水，感觉舒服了一点。
放下杯子，乔以漫就给他擦汗。还不忘轻声地提醒道：“厉先生，您的衣服都湿了，换一件吧？不然会着凉。”
说完，乔以漫不等他答应，就径自去他的衣柜里找了一件，看着还挺熟练的。
厉景赫疼的意识都有些涣散了，看东西还有重影。
只看到乔以漫忙碌的身影。
“厉先生，我给您把衣服换了吧？”她去而复返，想要给厉景赫解扣子。
结果被厉景赫拒绝了。
“不需要。”
乔以漫抿着唇，看上去有些无奈。
他似乎真的不喜欢别人碰他。
这时楼下传来动静，应该是有人给他送药来了。
厉景赫想去，却被乔以漫压下来了。
“厉先生，您躺着别动，我去带他上来。”
这次厉景赫没拒绝。乔以漫不敢耽搁，疾步出去了。
厉景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
乔以漫下楼，果然看到一个男人走进来，看上去温润尔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看就是那种学识渊博的学霸。
对方看到乔以漫，十分诧异，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厉景赫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等等，难道是……
乔以漫看这人却非常眼熟，医学院的学生应该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是慕言煜，医学界的奇才，才二十八岁就取得了许多别人望尘莫及的成就，是个非常全面的医生，在心脏病，呼吸疾病上都有很多建树，是业界的翘楚。
他自己开了私人医院。
没想到，竟然还是厉景赫的医生。
还是慕言煜率先打破沉默：“你是奶奶给景赫选的媳妇儿？”
乔以漫怔了片刻，没想到他也知道。
听上去似乎跟厉景赫关系还挺好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是的，厉先生的药您带来了吗？现在上去吧？他好像很难受。”乔以漫看上去一脸担忧。
“走。”慕言煜也不敢耽搁。
沉吟片刻，乔以漫忽然问道：“医生，厉先生他……得的是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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