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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乔以漫选择这样的形式告诉他答案，证明她非常尊重这份感情，所以他一直不催促，不勉强。
乖乖地配合她。
但现在竟然跟他说，她不答应？
厉景赫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
乔以漫甚至有些无法直视他这样的眼神。
“我明天要出国，贺老师有事需要我帮忙。”乔以漫知道，自己必须要给个理由。
贺云宵？
厉景赫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蹙起来。
“他有什么需要你帮忙？”
“就算你去帮他，也不妨碍答应我吧？”
提到贺云宵，厉景赫的心情就不太好，他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行。”乔以漫却依旧是否定。
“理由？我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厉景赫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
怕自己的态度会伤害到乔以漫，这绝对不行。
“贺老师的母亲重病，希望他带个女朋友回去。”乔以漫也不隐瞒。
厉景赫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做他的女朋友？”
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
“只是暂时扮演这个角色，为了让他妈妈能安心一点。”
“以前我在那边上学，他们一家都很照顾我。我不想忘恩负义。”
乔以漫耐心地跟他解释。
但自从厉景赫知道，乔以漫要做贺云宵的女朋友，根本就没有办法冷静。
那些话，他都听不进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最后不会让你假戏真做？”
再说话时，厉景赫的声音有些冷。
“贺老师不是那种人，做这个决定，他也是没有办法。”
厉景赫却冷笑。
“如果不答应呢？”他冷酷地表态。
乔以漫想到厉景赫各种反应，他的性格她很清楚。现在都是她能想到的反应。
“这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她也冷静地反问。
这话顿时把厉景赫问住了，他竟然哑口无言。
厉景赫心里十分懊恼。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
“嗯。”乔以漫点点头。
厉景赫扯了扯领带，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头疼。
半晌，他又问：“如果之后他更进一步，要你跟他结婚，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贺老师不会勉强我，他也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乔以漫非常坚定。
厉景赫气得头疼，气得来回踱步。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就那么相信他？”
“嗯。”乔以漫不可置否。
“为了他，你可以放弃我？那这段时间，算什么？”
“乔以漫，你在耍我吗？”
“是不是看我跟个傻子一样期待着你的答案，你觉得很好玩？”
厉景赫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乔以漫诧异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
“厉景赫，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一刻，视线有些模糊。
厉景赫不说话，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太妥当。
但现在让她服软，她做不到。
乔以漫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这样下去，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可能会更加糟糕。
“答案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以走了。”乔以漫下了逐客令。
厉景赫气得头疼。
担心自己会说出更多气话，他只能负气离开。
砰——
巨大的关门声，让安静的屋子仿佛都震动了一下。
乔以漫背对着门，眼眶有些发烫。
她气厉景赫为什么不能理解她一点？
为什么不能信任她？
她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
乔以漫坐在沙发上，心情很低落。
她想过厉景赫会生气，但也想过，只要她跟他解释，坦荡的，不隐瞒的说给他听，他肯定可以理解。
不奢求会支持他，至少不要像刚才那样，不欢而散。
她终究还是高估了。
厉景赫从公寓下去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车里。
现在的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但一切似乎跟他无关。
今天原本是满怀期待的过来，甚至还想过把她带回去。
谁知道，她却给了他这么一个当头棒喝。
想到她要去做贺云宵的女朋友，他简直难受得快要窒息。
这会儿，他还在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的感觉。
明天就要走，这么过去，都不知道待多久？
难道他们就要这么分开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
心情很烦躁，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拿起电话，给慕言煜打了电话。
或许他会给他一个好建议。
这其实也是慕言煜变化的一点。
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喜欢藏在心里。基本上不会跟任何人商量。
但现在，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厉景赫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是事实。
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男人，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但贺云宵不行。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出现，在乔以漫心中的位置就不一般！
在乔以漫出国的那三年，他们又一直朝夕相处。
与其说是信不过乔以漫，倒不如说信不过他自己。
“景赫？你找我啊？有事吗？”那头，慕言煜很快把电话接起来，似乎还有些意外。
“她明天要出国，去做贺云宵的女朋友。”厉景赫声音低沉，冷得几乎结冰。
厉景赫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他。
“啊？你说大嫂吗？你们不是和好了吗？”这么一说，把慕言煜都说得懵逼了。
“没有，我以为我们会和好的。”
慕言煜很震惊。这跟他想象中差距实在太大了。
他原本以为，厉景赫度过这个难关以后，他们就会甜蜜地生活在一起了。
“等等，我还没反应过来，是大嫂说她要跟贺云宵在一起吗？”他还有些理不顺。
厉景赫又进一步解释了，也就是把乔以漫跟他说的理由跟他说了。
慕言煜听完以后，沉默了许久。
这个消息对厉景赫来说，应该算是晴天霹雳吧？
难怪他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是以前几乎没有过的情况。
但他并不着急，还是想问清楚，再做决定。
“景赫，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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