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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本来是不急的，但自从听说了那什么蜃楼之后，他便火急火燎的动身了。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也少一份战利品，与其随着大流一起攻入深处，不如自己单独行动，先探探路，能不能一口气搞定先不说，好歹心里有个数。
当然，说是一个人，其实是两个人。
乌雅薇以“正在为葬礼做准备”为由婉拒了他的同行邀请，在身边的林忆宁也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好像有些睡眠不足。
“喂喂？精神一点，你怎么回事？”
这幅样子可是少见，走在阴森的老路上，陆峰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表情，心头的压抑感也被冲淡了许多。
“别提……”
林忆宁打了个哈欠，虽然武者对睡眠的需求不高，但在这个微冷的季节，从被窝起来本身就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更何况她可是忙了许久才入睡的。
阴风呼啸着划过，不知是森林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原因，久经锻炼的身体也从其中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凉意。
“我记得这一层是叫做……侦查层？”
他望了望周围，阴森的树丛中似乎并没有死而复生者。
“仅靠目测，我估摸着咱俩走到地方还要小半个时辰，没有遇到敌人的情况下。”
林忆宁在脑中构出了图，为二人指明了方向。
“没有遇到敌人的情况下，是吧……”
陆峰嘴角抽了抽，和那些僵尸打真是吃力不讨好，一点战利品没有的同时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体力与灵力。
“这个嘛……”
林忆宁微微皱眉，思绪轮转。
“我仔细想过了，小薇她所说过的所谓的死亡气息。”
“凭什么你就能叫小薇……”
“别打岔，我在思考。”
她抬手轻敲陆峰的头，被后者随意躲过。
“起初我以为那是一种描述方式……你也知道，她们巫人说的话总是叫人半懂不懂的，但后来我才发现，她所谓的死亡气息，搞不好确有其实。”
“嗯？”
陆峰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死亡气息，是某种实物？”
“正是如此。”
林忆宁随意勾了勾手指，一团灵力在她手上汇聚。
“就如同灵力一般，所谓的死亡气息说不定是我们无法感受到的某种物质，却是引发了异变的罪魁祸首。”
“所以她才会准备某种对策一般，来为这片森林送葬。”
“真的假的……”
虽然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毕竟毫无理由，陆峰也不太好下结论。
不过林忆宁之所以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她的原有。
“举个例子，你觉得那些僵尸是怎么产生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觉得是那些所谓的死亡气息弄出来的？”
“正是如此。”
林忆宁看着幽深的森林，隐隐已经有恶臭的气体飘过二人周围，那就是所谓的瘴气。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并非是地的异变，而是人的异变，有某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貌似合情合理，但有点问题。”
陆峰耸了耸肩：“你还记得那个牧师说的吗？这种事每十五年就会发生一次，那可不是一年半载，而是整整十五年，别说是数个十五年，一个十五年就已经占据普通武者相当长的时间了，如果真是某个人做的，有什么可以让他耗费三十年以上的光阴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未必是人啊？”
人在假想的时候是越来越离谱的，林忆宁当即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寻常武者到了结丹境就已经拥有九十多岁的寿元，而一些非人和亚人则更加离谱，就比如船长的海妖族，至今没人目睹过海妖自然死亡，据说是超长寿种族，而小薇她们巫人一出生就有四百多的寿元，境界越高寿元增幅速率越高，小薇估计能活个一千八百年左右。”
“突然感觉倪师傅的二百岁不算什么了……”
陆峰挠了挠头：“但换了个种族也是一样的吧，有某个亚人在这谋划了几十年？他图什么？”
“我又不是主谋者，我怎么知道？”
林忆宁摇了摇头。
“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设，给你打一针预防针，提前做好最后可能要面对某个上古大能的准备吧。”
“别说的这么可怕嘛……”
终究只是些无缘由的猜测，林忆宁当笑话说，陆峰也当笑话听，不过的确是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这些瘴气好像越来越浓了，这臭味真要命，你有除臭的灵药吗？”
“怎么可能有那么针对的灵药啊，蠢吗你？”
停下脚步，脑中勾勒出二人的路程图，林忆宁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个味道也太重了……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陆峰回头看向她。
“我们应该只走了一半左右，距离那个所谓的瘴气区还有很远的距离才对，但这些瘴气却已经这么浓郁……”
她探出灵力，越过陆峰身边，涌向更前方的位置。
但仅是瞬间，那探出的灵力就与本人完全断了联系。
“不行，这瘴气似乎不是普通的瘴气，我的灵力被隔断了……”
心在突突的跳，林忆宁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大概率不是好事。
“你还好吗？要不今天就先回去？”
陆峰当场改变了计划，什么计划都不如同伴的安全更重要。
“……我同意。”
林忆宁这一次却同意了他的看法，谨慎的背身退后，仿佛正在警惕什么。
说些她的目光，林忆宁也扭过头向身后看去。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砰！
脚下猛蹬，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地面踏出了坑，他猛踏一步将林忆宁拦腰抱起，疯魔一般向着树林外飞速奔去！
“怎么了？”
林忆宁保持着平衡没敢乱动，努力发散着灵力探听周围。
“涌上来了！”
陆峰吼出一句。
“什么？”
“涌上来了……那些瘴气！”
蓬——
在二人身后，如爆炸的气浪一般，铺天盖地的瘴气猛的从每一个枝丫中涌出，自黑暗的彼方涌来，要将所有绿意与生命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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