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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看着凌天消失的地方，战无双愣在原地。
她眼中瞬间变得空洞，像是失了魂魄般。
眼角处，一行清泪不自觉滑过脸庞，滴落在地。
战无双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唯有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令她伤心欲绝。
战无双瘫坐在地上，眼中充满着绝望。
……
旁边，战天机终于苏醒过来。
他正好看到凌天被吞噬的那一刻。
“不！”
“凌兄不要啊！”
战天机大喊着，却无能为力。
只能眼看着凌天与黑洞一同消失。
他无力的跪倒在地，满脸后悔。
“都怪我！”
“若不是为了救我，凌兄根本不会死！”
“战天机，你就是个废物！”
“不仅谁都保护不了，还拖累凌兄啊！”
战天机疯狂砸击地面。
哪怕双拳已经被鲜血浸染，也没有停手。
……
这一路上，凌天对他们实在太好了。
这是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不仅教会他们如何对付异族，更是在危难时候出手相救。
眼下，他们眼看着凌天被黑洞吞噬，却无能为力。
这种亏欠感与愧疚感，一直萦绕心头，挥散不去。
……
半晌后，战天机站对着凌天消失的地方，恭敬一拜。
“凌兄救命之恩，战某无以为报！”
“以后，凌兄的父母就是战某父母！”
“凌兄的兄弟姐妹，就是战某的兄弟姐妹！”
“凌兄的道侣……”
“反正，战某这条命都是凌兄的！”
“日后，战某定为凌兄尽到赡养义务。”
“还会为凌兄立功德碑，塑道德金身，永世供养。”
“黄泉路上，凌兄一路好走！”
做完这一系列操作后，战天机站了起来。
他遥遥望向帝关方向，眼中充满着决绝。
“妹妹走吧！”
“凌兄的遗愿，就让我们来替他完成吧！”
……
外界，无数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死天王大人实在太伟大。”
“哪怕自己陷入险境，也要救助别人。”
“舍己为人凌道子，真乃圣人也！”
是的！
众人都被这一幕所感染，忍不住心生悲戚。
从上帝视角来看，凌天完全有能力安然离去。
但是，他没有。
他不仅救下战无双，还顺带将战天机给救了下来。
只可惜，他最终还是难以逃脱。
有人仰天悲呼:“老天爷，你还有没有公理了！”
“真就天妒英雄吗？”
……
旁边，战帝脸颊滑落一行清泪。
这一幕，她早就见过。
并且一直存在于心中，难以忘怀。
因为，她就是战无双。
当再见到这幅场景，战帝心中的记忆被勾起。
强烈的自责感与愧疚感充满内心。
她身躯剧烈颤抖，双手捂住胸口。
那是心脏在绞痛，宛如刀割。
饶是她身具大帝修为，也难以抵挡。
战帝悲痛欲绝:“凌风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傻！”
“我们哪里值得你这么做啊！”
……
就在这时，有人提议道:“不对啊！”
“不死天王大人，可是镇守过帝关。”
“斩杀过九帝的存在。”
“怎么可能就这么陨落呢！”
眼下，凌天展现出来的实力虽然恐怖。
但并没有抵达帝关。
甚至，还没有斩杀过大帝呢！
而据历史所知，不死天王曾镇守帝关千年。
杀到异族无人敢称尊。
这明显还没到那一步啊！
……
听到这里，战帝眸光璀璨。
是啊！
凌风哥哥并没有死，他还成为了不死天王呢！
可是，凌风哥哥若是没死。
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还有，凌风哥哥到底是怎么成为不死天王的？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
……
战帝眼中的好奇越发强烈。
当初，她与战天机认为凌天已经死了。
两人怀着必死决心，前往帝关。
准备与异族奋战到底。
这也算是完成凌天的遗愿。
但最终，她们都安然活了下来。
因为不死天王，将整个帝关的人都送了出去。
只是，战帝并不知道。
当初送她离开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凌风哥哥。
不然，她又怎会错过。
想到这里，战帝提起精神，望向天道金榜。
她不想错过后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然而，天道金榜接下来浮现的画面。
令所有人眉头紧蹙。
……
话分两头
在一处无比昏暗的空间，凌天的身形缓缓浮现。
“这里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虽然被黑洞吞噬。
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因为，吞天兽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它无法调动力量，炼化凌天。
只能将他放逐到虚空之外。
望着这片奇异空间，凌天眉头微蹙:“这是……虚空乱流！”
“吞天兽竟然将我放逐到虚空乱流！”
虚空乱流，是宇宙中最为神秘的地方。
里面没有一点灵气，还有无比狂暴的虚空法则。
除了虚空一脉的生物。
其他生灵，根本无法在这里存活下去。
因为在这里，无时无刻都在被虚空乱流冲击。
这股狂暴力量，能轻易将天尊碾碎成粉末。
好在虚空乱流，对凌天影响不大。
他身具不死神王体，肉身强度无比恐怖。
但，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得尽快离开这里。”
凌天眉头微蹙。
这里的虚空乱流虽然对他造不成伤害。
但却在一直消耗他的力量。
哪怕仅凭肉身力量抵挡，也依旧是消耗。
总有一天，力量会消耗殆尽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这里最恐怖的，是迷失。
是的！
若是不及时离开虚空乱流，定然会迷失方向。
最终要么被虚空法则碾碎。
要么永远沉寂其中。
然而，想从虚空乱流中离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没有准确的坐标。
没有人知道会被传送到什么鬼地方去。
……
凌天正准备寻找空间节点。
就在这时。
他前方浮现一条无比冗长的河流。
河流散发着氤氲白光，玄妙莫测。
静静感应，甚至能发现时间流逝变得时快时慢。
仿若这一条长河，承载着无尽岁月。
这还不最重要的。
凌天看到，在河流上游，竟然有一道人影横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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