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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瞥了马华一眼，“哥，你把我一个人扔下，这叫什么事啊，要不你把我带上，我去帮你打下手？”
何雨柱斜?一眼马华，“妹啊，按说也不是不行，但是哥有更光荣的任务要交给你。”
雨水面上一乐，“是什么？”
何雨柱应道，“帮助马华呀，你看他心思都在脸上摆着哪。”
马华讪笑着，“师父，您昨儿不是教导我说要趁热打铁嘛，我刚就想问您花生的卫星能不能放？”
何雨柱：“放呀，使劲放。”
雨水撇撇嘴，“马华在咱家搞对象，别扭不说，我还要留下来当灯泡呀？”
何雨柱乐了，“妹啊，你还真得留下来做灯泡，不然这小子指定得两眼一抹黑。”
马华和雨水都愣住了，一脸不解的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向贾家的方向努努嘴，“人那边现在能把我恨死，马华作为我的徒弟自然也不受待见，他如果自个跑去找京茹，没准矮梯子上高房——搭不上言（檐）。所以啊，你留下来帮着照看着点儿。”
马华喜滋滋的搓着手，“师父您想的真周到。”
雨水白了他一眼，“搞对象是你自己的事，我才不要管。”
何雨柱笑道，“雨水，这不仅关系到马华的个人幸福，还牵涉到花生种植的大事。我跟你说，这事要是办成了，等你办喜酒那一天，哥给你每一桌都上一整盘花生米！”
雨水俏脸一红，两手捻着辫子，身腰款款一摆，“你就吹吧……”
何雨柱大笑而去，途径老道口供销社的时候，给那人捎了两包京八件。
那位的夫人对他的到来喜不自禁，“何师傅，怎么来这么早？我们刚吃了早饭，我家那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报纸呢，我带你去见他。”
那人一见他的身影，面上一喜，“傻柱！来来来，我给你看一篇很有意思的读者来信。”
何雨柱接过报纸，那人指着那篇《花生不服》的文章笑道，“你看看，看完了咱再交流。”
何雨柱飞快的浏览一遍，大意是，油炸花生米作为全国人民最爱的下酒菜，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完全不该退出接待宴席和特殊供应云云。
那人笑道，“这位读者一看就和我一样，酷爱花生米儿，没准也享受着特殊待遇，可惜啊，往后要一颗颗数着吃咯。”
其夫人端了杯新沏的茶给何雨柱，“你就知足吧，隔三差五还有何师傅做川菜给你解解馋，比这位读者幸运多了。”
那人笑道，“那是、那是。”
他亲切的看着何雨柱，眼中尽带赏识，“傻柱，这位读者不过是就事论事，只知道为花生喊冤叫屈，不知道全面、系统、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所以，他的眼光和你比起来差远了。”
何雨柱吸溜了一口热茶，“您抬举我。人还能在这么高档次的报纸上发表文章，搁我指定不行。”
那人摇摇头，“我不这么看，把这篇文章和你那天的分析摆在一起，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啊。”
何雨柱像是自言自语道，“花生不服？这名字有点意思，可惜啊，这样的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那人面露疑惑，“傻柱，你说什么？”
何雨柱咂嘴道，“我是说，如果粮食亩产能够往上提一提，那不就可以腾出更多的地来种花生了吗。花生的产量上来了，那取消花生供应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那人从藤椅上站起身，负着手，在院子里缓缓的踱着步，“是这个理儿，但，说起来容易啊。”
何雨柱接口道，“在现有的农业生产条件下，您觉得提高亩产的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那人展颜一笑，手指虚点着何雨柱，“考我？”
何雨柱嬉笑道，“就算是我壮胆考您一回吧！”
那人停下脚步，眺望着远方，眼神邈远而深邃，“傻柱，我们要是多些像铁人、大寨人这样的典范，何愁亩产不能提高？”
“您说的太对了，‘三学’活动真正搞起来的话，定然百业兴旺啊。”
“马克思教导我们，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这就叫人定胜天。”
何雨柱面露痛心之色，“现在，据说很多地方粮食亩产只有两三百斤，实在是低到了极致。社员一年忙活下来，人均也只能分到百十斤粮食，根本不够吃的。正因为如此，花生的种植量才会被一再压缩。”
那人忽然转身正对着他，“傻柱，我忘了告诉你件事，你上回说的有关开源节流和顶层设计的几个问题，我觉得很有深度和价值，已经吩咐秘书草拟出来，在我审定之后往上面报了，希望能为国家做点贡献。不知你对调动社员生产积极性这个问题，又有什么高见？”
何雨柱凝视着那人，眼神清澈明亮，灼灼闪光，“不知您对眼下华夏大地上的生产组织方式怎么看？”
那人不假思索，“我觉得挺好啊，那种轰轰烈烈的劳动场面，看得人激情燃烧、热血沸腾啊。”
何雨柱的面色异常沉静，“那人，假如我说，很可能正是这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才造成了我们农业生产效率低下，粮食亩产畸低，您信吗？”
那人震惊的盯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何雨柱沉吟道，“譬如说，有一扇窗户，窗户上有一块玻璃被人打破了，如果不及时修理，其它的玻璃也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这就叫破窗效应。假如群众之中，出现了一个投机取巧的懒人，而又恰巧没有被及时制止，您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那人显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整个人都懵了，何雨柱所说的情况，与他平常看到的、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何雨柱接着道，“其实，这就是人性。在农业生产物质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什么时候破除了这种生产组织方式，什么时候就可以从根本上调动起社员的积极性，大大提升农业生产水平。”
这话一说，那人脸上的肌肉狠狠颤动着，眼神也变得异常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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