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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有的已经打算要走了，见灯光又亮起来，坐回了位置上。
小声议论了几声，便又继续看书。
察觉到大家都不再注意周围时，顾简将凳子拉近程应。
状似不经意间，伸出白嫩的手指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了的黑衬衫。
柔软的指尖偶尔擦过肌肤，惹得他喉结涌动了一下。
顾简微微一笑，将手指点在了咽喉处，凑近他耳边说着话，语气刻意酥软勾人：“天亮了，又装成正人君子了？”
程应面无表情地抓住她乱动的手指，脸色冷了几分，没有回答她的话。
顾简被抓住了手，可嘴巴还能动，用着有些抱怨的语气，她不管程应此刻的表情，故意继续作死的引诱着他。
“你不知道，刚刚我的腰都被你勒红了……”
没等她说完，程应突然态度一变，将她的手撇开，视线定在自己面前的书本，漠然丢出一句：“收拾东西。”
顾简被他挡开，看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还以为自己玩过火了，真把人惹生气了。
她不在乎地耸耸肩，动作散漫的开始把书装好。
谁知道，程应见她动作慢了，将她的手轻轻拍开，帮她装好，拉上了背包的拉链。
将两人的东西拎在手里，用另一只手扯着顾简就往教室外面走，力度强势的不容拒绝。
顾简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等到被他拽出了图书馆大楼之后找了后门前的一处隐蔽的长廊时，她才将手腕挣脱开他的束缚，揉着手腕，抬眼质问他。
“生气就生气，怎么还对人这么粗鲁呀，你不心疼可还有人心疼的。”
程应瞥了一眼她的手腕，自己刚刚有没有那么用力，他还是清楚的。
除了一开始自己强硬的拽着她，后面的路程都是她主动配合着自己的步伐的。
不过，哪怕知道她是装的，他也还是动作小心的抬起她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揉着。
想到她刚说有人心疼，手上的力道有些不受理智控制。
“不是对你生气。”
他简短几个字，算是解释。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不信。”，顾简听着他说得明白，可是表情分明是另外一回事。
她话音未落，程应忽然抬眼，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色中划过微亮。
“其实，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是认真的吗？又或者，我只是你的池中之物？”
总是大胆的举动，直白热烈的视线，让他对她一步步动摇了底线。
顾简闻言，抬眸看他，眸中闪过几抹浅笑。
她知道，程应他心思复杂，在迈出第一步之前都会认真思量很久。
如果她拒绝了他，哪怕他伤害自己也会断了这段联系。
就好比现在，尽管他的好感度已经到了60，但表现出来却只有20。
“你觉得呢？”，她不答反问。
“我想听你说。”，程应没有被她牵制走，坚持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认真的了，比黄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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