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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慢慢坐了起来，可以将腿耷拉在炕沿上。
肚子也越来越大，渐渐鼓起，开始出现了初次的胎动。
孩子动一动，她的心就颤一颤。
迈出的第一步，是大憨娘儿俩搀扶她走的。
因为长时间卧床，她的肌肉都要萎缩了。
这时候不能懒，必须重新学会走路。
瞧着她的脚步僵硬地迈开，大憨再次欢呼：“妹妹你能走了，太好了！”
梨花却摇摇头：“哥，我暂时不能走，你帮我做一副拐杖吧？”
“可我不会啊！”大憨说。
“那你弄两根树枝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好！”大憨十分踊跃，立刻上山砍树，眨眼拖了两根树杈回来。
梨花就教他怎么弄，大憨很细心，果然学会了做拐杖。
那副拐杖做好，他还用布条缠上，这样妹妹拄起来就不会硌得慌。
有了拐杖，梨花就能一点点走动，走出屋外。
农家小园里十分干净，阳光也很刺眼。她感到一阵眩晕。
阳光，久违了，大山，久违了……。
大憨娘还搬来一张椅子，让她晒太阳。
初夏，天气很好，十分温暖，身上暖洋洋的。
半空中有几只大雁飞过，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排成B形。
有几只喜鹊在枝头鸣叫，屋檐下的燕子也叽叽喳喳呢喃。
窝窝搭建完毕，雌燕跟雄燕成双入对，十分幸福。
梨花都不知道燕子啥时候产的卵，那些卵已经孵化，窝窝里伸出好几只黄黄的嘴巴。
刚刚出壳的雏燕喳喳鸣叫，等待着母亲喂食。
燕子将食物叼来，它们在里面的叫声就更厉害了，纷纷伸长脖子。
小王庄的喜鹊不少，可是跟马小冬不熟，也不认识他媳妇。
磨盘岭那边的喜鹊也飞不到小王庄来。
傍晚，大憨回来了，又逮几只山鸡。
梨花特别心疼，说：“哥啊，你别一直逮山鸡了，它们都是命，造孽啊。”
大憨嘿嘿一笑：“妹子，你喜欢吃嘛。”
“可那是命啊，我以后不吃了，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梨花说。
她不想杀生，免得造孽后影响肚子里的娃。
话虽这么说，可山鸡肉炖好，她比谁吃得都欢，足足吃了一大碗。
吃饱喝足，忽然嗅到一股味道，这才明白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洗澡了。
“大娘，今晚麻烦你帮俺烧点水吧，俺想洗个澡，身上脏死了。”
大憨娘立刻说：“好！闺女你等着，大娘立刻帮你烧！！”
饭后，女人果然烧了一锅热水，提进屋子里。
因为没有浴盆，她就命令儿子：“去，把咱家那个水缸弄来，让你妹子洗。”
水缸当浴盆，也只能这么做了。
大憨喔一声，果然搬来一个水缸，那水缸很大，一米多高。
凉水热水调到不凉不热，这才说：“妹子，你洗吧。”
“哥，你出去好不好？俺要解衣服了。”梨花害羞地说。
“嗯。”大憨答应一声，走出屋子，坐在了窗户根底下。
梨花拄着拐杖靠近水缸，水缸里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
她还是那么俊，一头长发，两只大眼，容貌根本没变。
将拐杖靠在水缸旁边，她将衣服一件件除下。
身上仍旧那么光洁白皙，泛出阵阵体香。
女人身上有污垢跟体香不掺和。
体香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山里女人吃素食，会散发出花儿一样的香气。
梨花瞅瞅水缸里自己的俏脸，又瞅瞅鼓起的肚子。
肚子比从前大多了，小腹上竟然显出一条紫线。
那条线跟西瓜纹一样，不断延伸。她知道这是妊娠线，每个孕妇都会有。
孩子出生后，慢慢就会消失。
因为腿脚不方便，她先坐在缸沿上，搬起一只脚进去，再来搬另一只脚。
最后才扶着缸沿慢慢蹲下。
热水的刺激让她微微打个冷战，身体也跟着一阵乱抖。
被热水包裹的感觉好舒服，女孩就一阵惬意。
轻轻撩起水，波纹荡漾，显出一个水露露的小母亲。
梨花还是那么白，白得像春季梨树上的梨花。
她的脖子也很白，下面是一副玲珑的锁骨。
卧床的这段时间，她没有胖，也没有瘦。除了肚子，手臂仍旧跟莲藕一样细腻，两条腿也又细又长。
梨花在里面洗澡，撩水，大憨坐在外面心神不宁。
他怎么都安奈不住那种好奇，根本身不由己，慢慢站起，眼睛瞟向了窗户。
偏赶上窗户上有几个破洞，他的目光就透过破洞，正好瞅到水缸。
他看到梨花的头发很长，好比墨染，姑娘的肩膀跟后背白得耀眼。
忽然，大憨浑身颤抖一下，呼吸急促起来，眼睛瞪直了，心跳也立马加速。
他自己也没发觉身体在颤抖，嘴角上湿漉漉一片，哈喇子竟然砸到了脚面。
老娘从厨房出来，猛地看到儿子在窗户边偷看，心里啥都明白了。
大憨大了，该娶媳妇了。
她上去给儿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
“死小子！干嘛呢？”
“娘，妹妹……好俊，我稀罕她。”
“可她是别人家的媳妇啊？”
“娘，我要媳妇，你帮我找个媳妇吧？”儿子恳求道。
“你这么傻，咱家这么穷，谁会瞧得上你？”
“你帮不帮我找？不帮，我就跟妹妹要，让她帮我找。”
大憨不是瞧上了梨花，是生理的冲动让她有了对女人的渴望。
“唉，咱没那个命啊，儿子，娘也盼着你能找个媳妇，可咋找啊？”
其实女人一直在给儿子找媳妇。
小王庄太小，一共才五六户人家。根本没年龄合适的大姑娘。
其他几个村子的亲戚，她也联系过，跟七大姑八大姨全打过招呼。
可那些亲戚知道大憨傻，谁都不肯帮忙。
特别是像梨花这样的好姑娘，更加不会瞧上他。
“娘，我要媳妇，就要媳妇！！”大憨没办法，只好抓着娘的手臂哀求。
“行！我问问你妹，看她村里有合适的不？一定帮你找！”
“太好了，娘！等我有媳妇了，也让他大肚子，帮我生儿子，跟妹妹一样。”
大憨娘善良，根本不会让儿子亵渎梨花。
她把儿子拉走了，没让他继续偷看。
梨花在里面洗澡完毕，换好衣服，拄着拐杖出来说：“大憨哥，俺洗好了，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好嘞，好嘞！”大憨屁颠颠赶紧进屋，帮着梨花收拾洗澡水。
站在水缸前，他仔细盯着里面的水，怎么都舍不得倒掉。
最后，他竟然低头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儿，感到回味无穷。
“哎呀，妹妹的洗澡水真甜……！不知道其她女人的洗澡水……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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