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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了,啥都不顾了,心跳在那一刻加速,空气在那一刻凝固。
汽车晃荡起来……。
不知道过多久,张文忽然把女人推开,然后慌乱地整理衣服。
画眉也赶紧撩起前额的秀发,缩在座位上没敢动弹。
所有的一切恢复平静,他忽然十分恼怒。
啪!啪!接连抽自己几个耳刮子,然后破口大骂。
“我他娘的不是人,都干了啥啊?到底干了啥?”
张文懊恼不已,怎么能对兄弟媳妇产生非分之想呢?简直秦兽不如!
家里的猪狗都比自己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尽管啥都没干,俩人的衣服扣子都好好的,可他俩亲了,抱了……。
身体没有出墙,但精神已经出墙。
这是对弟弟的背叛,也是对画眉的不规矩。
“哥,你别这样……。”画眉赶紧阻拦他:“你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俺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人……都是有需求的。”
张文的确有需求,都26了,是个特别正常的青年。
画眉25岁,同样是个正常的女人。
生活的磨砺几乎让她忘记男人,可有时候却非常想。
张武已经残废,只能忍耐。
“画眉,对不起,我失态了,真的对不起啊……。”张文赶紧赔礼道歉。
“没事,放心,今天的事儿俺不会告诉任何人,咱爹娘都不告诉。”
“我真的很想娶你,可你是我弟媳妇啊,我办不到……。”张文说。
“俺也办不到,村子里的闲言俗语太多了,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画眉也说。
车厢里,两颗心继续跳,扑通扑通的,不知不觉又拉近距离。
张文担心自己控制不足,立刻推开车门,冲进雪地里。
他蹲下,猛地弯腰捧起一把雪,在自己脸上使劲搓。
他要利用积雪来冷却渐渐升高的体温,还有胡思乱想的头脑。
足足搓好久,心情才平复,然后又点着一根烟,猛烈吸几口。
烟抽完,他又围着汽车奔跑,足足跑五六十圈。
画眉在车里非常心疼,说:“哥,你进来吧,外面冷。”
张文说:“大丈夫男子汉,说不进去就不进去,我担心进去会对你不利。”
“可外面冰天雪地,你冻着咋办?”
“冻死就冻死呗,死了更好!这样就不对你胡思乱想了。”
画眉在车里哭笑不得。
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刚才,张文不推开她,她绝不反抗,一定会顺从。
她甚至感到后悔,为啥自己不主动一点?
张武真的不行了,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噶嘣儿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守一辈子寡?
俺还年轻地很啊。
因此,张文在外面奔跑,呐喊,她在车厢里只能默默流泪。
起初,张文围着汽车奔跑,再后来干脆在路上迎着风雪奔跑,猛跑几百米,抹头再跑回来。
奔跑可以转移注意力,也可以驱寒。
直到他气喘吁吁,浑身无力,跌倒在白雪皑皑的大路上为止。
“哥,你咋恁傻?恁傻啊?”画眉不得不冲出汽车来搀扶他。
好不容易才把男人拽进车里。
张文气喘吁吁笑了:“这样挺好,凉快!”
画眉也笑了:“这样你会感冒的。”
“没事,感冒最好,看见你就不会动心了。”
“要不然……。”画眉好想说,要不然你随便吧,爱咋着咋着,反正四周也没人。
俺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怕,正好随了公婆的心愿。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跟张文的事儿真成了,全村人还不笑掉大牙?
自古以来,磨盘岭就没有弟弟死了,弟媳嫁给大伯哥的先例。
张文嘘口气,抬手一指:“算了,天亮了,马小冬来了。”
此刻,画眉才发现天真的亮了,东边显出一片鱼肚白色。
雪还在下,可那边的清障车已经在工作。
天不亮,马小冬就接到通知,山路被封,运菜的车出不了大山。
原来,工厂里有好多客户在装菜,日夜不停拉向山外。
运输车被堵在半路上,同样过不去。
只不过雪下得太大,山体滑坡的距离太长,两个人没有发现而已。
铲车将大雪推进山沟,山路通开,马小冬一伙人看到了张文的汽车。
“文哥,嫂子!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马小冬赶紧扑过来关心。
“没有,谢谢你小冬!”张文摇摇头。
“哎呀,你脸咋了?那么红,喘气也不匀?”马小冬问。
“来回跑的,实不相瞒,夜里我跑了差不多一百多里。”张文说。
“下那么大雪,不在车里吹暖气,你干嘛出来跑?有病啊你?”马小冬奇怪地问。
“你才有病!车里有油,发动机能响,鬼才乐意来回跑?我只是利用运动驱寒!”
张文的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车里没油了,我跑步是为了驱寒。
第二,我一直在跑步,没有跟画眉同时在车里,因此俺俩是清白的。
马小冬瞅瞅他俩,根本没多想,立刻抬手一招:“来一辆车!抽点汽油,赶紧给咱们厕所所长加上!”
马栓柱跟田大壮立刻过来,提着油壶,帮奔驰车加满了油。
张文再次打响车,水箱发热,车厢里的温度终于慢慢升高。
既然大队人马赶到,他只能跟画眉一起顺利回家。
半路上,俩人一句话也没有,而且同时后悔。
唯一的机会没了……。
这机会是老天给的……。
但他们却没有珍惜,舍不下脸,也不好意思。
回到家,走进门,公爹张金平跟婆婆桂枝迎出去老远。
“哎呀儿媳妇,你俩可回来了,路上冷不冷,累不累?”
张金平跟桂枝也听到了山路被封的消息,都要吓死了。
好担心儿子跟媳妇被压在雪底下。
“娘,没事儿,还好俺哥赶到,不然我就真的冻死在路上了。”画眉的脸红红的,不敢跟婆婆的眼光对视。
跟做了啥亏心事似得。
一头扎进自己屋子,女人的心跳得好像小鹿。
啥事都没有发生,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慌乱。
猛地扭头,看到炕上瘫痪的丈夫,画眉叹口气。
她说:“张武,对不起,今天我的精神出墙了,差点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还好咱哥是正人君子,啥事儿都没发生,不然就追悔莫及了……。”
她说着,帮丈夫梳理一下长长的头发。
隐隐约约,画眉看到有两滴泪珠从张武的鬓角上悄悄滚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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