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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长依然在摆摊，猴子还是奔奔跳跳地捡着游客的东西吃。
不过这次花儿怕了，她直接拉着唐飞绕开了甘道长。
今天的摆摊大爷注定失望，因为花儿根本没买杂货的兴趣，她一门心思拉着唐飞给她找法宝。
“那5个罐子是一组法宝，但是我怕你不要。”唐飞指着一个小摊上的五个相同大小的瓷罐子。罐子外形古朴，上面釉色却很鲜艳，这种反差让人看了就觉得是劣质品。
不过唐飞知道，它们不是劣质品，反而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啊，那是啥？”
“你把罐子打开看看，里面应该还有点东西！”唐飞微笑着说道。
花儿依言把罐子的盖子打开，倒了倒。
果然，里面倒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灰尘和一些硬物。
“看到这个没？”唐飞从灰尘中挑出了一个灰黑的硬物，“这是个骨头。”
“啊？”花儿一愣，“什么骨头！”
“人的头盖骨，小孩子的！”
“啊……！”花儿赶紧把罐子放下，拍了拍手，一脸嫌弃。
“姑娘挺识货啊！”大爷微笑着说道：“有兴趣么，便宜给你！”
“这个是什么东西？”花儿问道。
“大爷，搞点陪葬品就算了，这玩意你拿出来你就不怕折寿。”唐飞好笑地说道。
“姑娘有点眼力见，这些都是真货，至于你说的折寿么，干我们这行的，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那你也不能把别人玩五鬼的盅拿出来，你就不怕恶鬼缠身啊？”
“哟，姑娘居然知道这些？”大爷一愣，随即轻声说道，“放心，里面的小鬼都被高人收走了，这几个只是剩下的道具。怎么样，内行看门道，你开个价，合适我就卖了。”
“咦……我才不要这玩意！”听到这套东西是养鬼用的，花儿一脸嫌弃。
“老板，听你们说的好玄乎，这几个我要了。”一旁凑过来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子。
“呵呵，客人，我先声明，买回去摆着玩玩可以。别用这玩意做什么事情，出了事，后果自负哈。”摆摊大爷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这套玩意不祥，特意提醒道。
“没事，姑娘，看的出来这套瓷器是什么年代的么？”男子向唐飞问道。
“我告诉你你信啊？”唐飞奇怪地看向他，古玩市场，傻子才信别人嘴上说的。
“信啊，你都能看出这个是干嘛用的了，我还能不信你说的年代啊。”男子点点头。
唐飞挑了挑眉，看向摆摊大爷。
摆摊大爷一摊手，表示随意。
“200多年历史吧。”唐飞也不是乱说的，受师父的熏陶，他多少有点见识，这几个盅上的花纹看样子应该是清朝后期的。
摆摊大爷挑了挑眉，并不多说。古玩这种东西，真假好坏客人自己看，卖家说的天花乱坠，买家也不会信。
“真的？”男子眼睛一亮，他不是不懂古玩。这几个盅的花纹和釉色虽然没问题，但是主要问题是太亮了，清朝的东西能保存成这样，未免太不真实。
他刚听了唐飞和大爷的对话，貌似这几个玩意跟玄学搭上了关系，那这种不正常的色泽就解释的过去了。
发现了唐飞他们没有购买意图，他就动起了心思。
“真的假的你自己判断，反正我没兴趣！”唐飞笑着摇摇头，拉着花儿走了。
眼见唐飞他们走了，男子也不多管，开始了跟大爷的讨价还价。
“多少？”
“30000！”
“什么，你抢劫呢？就几个瓷盅，你要换套房子？”
“那你说个价。”
“15。”“抹零，减一半。”男子深得还价精髓。
“滚，你搁扯犊子呢？”
……
逛了半天，衣服都有些湿了，还是没什么发现。
唐飞和花儿穿的都是裙子，衣服一湿，两个人的身材就显露无疑，本就美貌出众，再这么流点汗，回头率直线飙升。
看来今天没有什么发现，花儿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唐飞回去。
……
“对了，昨天那个赵吏说靓靓是个死人。照你说法等你修为恢复，靓靓就可以魂魄归位，完全恢复，他那个死人的说法哪来的？”
“嗯，我也想问来着。”季靓靓也疑惑地问道。
“生死簿知道不？”
“嗯。”两人点点头。
“生死簿的确存在，不过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一堆书，东夏国十几亿人，用书记，记得下来么？”
“阴司冥府，十殿阎罗，其实远不止这么多。就跟东夏国每个省都有公安局，下面有派出所一样。阴司跟阳间的管理方式其实差不多。”
“对应的，每个阴司的管辖区域内，都有一份名册，以前东夏国人少，可以通过书本记载，现在人那么多，哪能记得下来。跟阳间一样，阴司也有电脑这类专门管理数据的东西，甚至可以这样说，阴司的科技实力，比阳间要发达的多。”
“啊？阴司还有这玩意？”花儿和季靓靓一愣，唐飞所说的冥府，跟她们印象里的，差距太大了。
“阴司跟阳间又不是完全隔离的，那个赵吏是阴司使者，不整天在阳间跑么？他手上就有一份生死簿。身为专门的阴司职员，他们也有一套查询辖区各个人寿命的手段。”
“这就是他一看到靓靓，就能发现靓靓阳寿已尽的原因。如果不是我的插手，靓靓现在确实已经死了。”
“啊，你这么说，靓靓在生死簿上，已经属于死人了？”花儿一愣，随即有些焦急，“那么靓靓既然阳寿已尽，等你一走，是不是会被阴司追魂？”
靓靓听花儿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地看向唐飞。
“嘿嘿。”唐飞一笑，“你想象力也挺丰富的，知道想到这一点。”
“不过不用担心，生死簿上的东西，并不是不能改的。”
“啊？”两人同时一愣。
“靓靓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副表情？”唐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花儿，“我们修真者，本身做的就是逆天的事，逆天改命在我们眼里，算什么奇怪的事么？”
“可是，师父说‘命运不可改’！”花儿低声说道。
“那是你师父为了让你别插手凡人事务，避免招惹因果而说的。我看你也没放心上，不然不会一见到我就要喊打喊杀。”
花儿脸一红，她的确没把师父的交代放心上。
“逆天改命，对凡人来说的确很难，但是对我们修士来说，并不是不行。只是代价是招惹因果，你看我，救了靓靓后，发生了多少事，其实这些就是代价。”
“谢谢你！”理解了唐飞话中的意思，季靓靓心里一动，主动拉住唐飞的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也不用谢我的啦，从大的方面来说，我能遇到你其实也可以视作一种‘命运’，‘命运’这种东西，就是马后炮，你硬要往上面解释，也不是不行。”
“至于花儿担心的，靓靓的寿命问题，其实在我救起靓靓的那一刻，生死簿就改写了。加上现在靓靓进入了修真行列，生死簿其实管不了她。”
“赵吏说季靓靓阳寿已尽，其实是从他的业务经验上看出来的，他现在如果去查生死簿，估计都查不到你的名字。”
“你这么说，我们修真者，是不在生死簿上的？”花儿若有所悟。
“你说对了。从你进入混元境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离开了生死簿的管辖范围了，我跟赵吏说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来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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